沈飞把钉子重新钉好,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些,心里一团糟,很想现在就打电话问问白静,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拿起电话,沈飞又放下了,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这些事等晚上白静回来,当面问得好,也许就是一个误会,在电话里如果说不清楚,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沈飞深吸了两口烟,总算把心情平静下来,开始写那份材料,这样的材料对沈飞来说,不是难事,上午他已经把框架理清了,现在只要往里面填充内容就可以了,要按以前的情况,一两个小时,沈飞就可以把材料写完,但是今天他写的时候,目光总不禁地向墙面上的字瞟去,扰的沈飞的思路总是飘忽不定,一直磨蹭到下午六点,沈飞才勉强把这份材料的初稿写完。
刚刚休息下来,沈飞就听到了外边的开门声,是白静回来了。沈飞一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出了书房,看到白静拎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喜气,看到沈飞,白静把手里的购物袋往前一递说:“快接着,累死我了,回来的路上我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堆东西,今天晚上我好好给你做一顿。”
沈飞接过购物袋,往里边看了一眼,确实购物袋里琳琅满目,肉菜蛋奶都有,完全可以做一桌丰盛的美食。
沈飞笑笑,看着白静将衣服换好,就要往厨房走的时候,沈飞在白静身后轻轻问了一句,“小静,你今天上午是不收拾家了?”
白静就要走到厨房门口时,站住了,顿了片刻,回头看着沈飞,轻声说,“是,我把家里简单擦了擦,怎么了?”
“没什么,小静,我就是看到书房墙上的字好像被动过。”沈飞脸上依然挂着笑。
“是,我看到那副字的边上也有点土,我就顺手也擦了擦。”白静回答的不紧不慢,说完,白静又补充了一句,“老公,别的我可没动。”
沈飞听得出来,白静话里的意思,是说白静只擦了擦字,并没有想过玉的事情。
沈飞嗯了一声,到了白静面前,笑着说:“小静,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也知道那块玉就藏在字的后边,我是担心有外人动过那幅字,如果就是你擦了擦那幅字,那我就放心了。”
“老公,我说过的,那件玉器是你沈家的传家宝,你怎么放置我不管,你要是担心,那以后那副字我也不擦了。”白静回应道。
听到白静的口气有些不开心,沈飞忙解释道,“小静,你错怪我的意思了,那件玉器虽然我家的传家宝,但咱两是夫妻,我的也是你的,你要是想看,告诉我,我随时都能拿出来给你看。”
“我不看,好好的一块玉雕成那个样子,有什么可看的,沈飞,你还是自己保管好,以后书房我那幅字我肯定不碰了。”白静瞥了沈飞一眼,转身就又要往厨房走。
沈飞咬了咬了牙,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小静,刘跃东是不进过书房?”
白静的脚步停下了,却没有回头,等了一会儿,白静才转身慢慢说:“沈飞,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怀疑什么,你要是不放心你那件玉器,你就把它换一个只有你知道的地方放好,或者在书房门口挂一个牌子,所有人都不能进。”白静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愠怒。
“小静,你怎么这么说,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就是书房里没有那件玉器,我也不喜欢外人进去.”沈飞也有些不快了,口气有些生硬。
“沈飞,那我就告诉你,昨天刘跃东来的时候,我给豆豆上课,刘跃东一个坐得没事,我就带他进书房从书柜里找了两本书看,这也不对吗,要是你觉得不对,下次不管谁来,我也不会让他进书房了,这可以了吧?”白静是解释,又像是退让,但是口气里还是夹杂着赌气的成分。
昨天?沈飞听着,脑袋里又把那个烟蒂想了一下,看那烟蒂干瘪的样子,是不是昨天留下的?真还不好说。
但是既然白静已经解释了,又说出了退让的表态,而且那件玉器也没有出什么事情,沈飞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他笑了笑说:“好了,小静,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我也没说什么说的了,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随便让外人到书房,更不要把家里有玉的事和外人说,这是祖宗传下来的祖训,我作为沈家的传人必须遵守,要不然也许真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
“好了,我都记住了,昨天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今天我再向你道一次歉,可以了吧?”白静说道。
沈飞点点头。
“还有问的吗,没有我就去做饭了。”白静看着沈飞说。
沈飞笑着摇摇头。
白静终于进了厨房,沈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做饭声,心里还是有点乱,尽管白静说得和自己猜测的基本相同,但有一点沈飞还是想不通,白静没有提到钉子的事,还有刘跃东真的就是昨天进的书房吗?
沈飞想着,突然有了从未有过的不安感,也许那件玉器真的需要换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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