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忻卉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双眼睛像小鹿一般惊恐地望着段轻哲:“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这个事情总不见得就这么过去了。就算阿枫是偶尔在酒吧里沾染了毒品,就算他现在还没有成瘾,你也总得跟他好好谈谈。说不定一时兴起你还会揍他一顿。若是没有足够的体力和强硬的心脏,你怎么去完成这些事情?”
白忻卉边听边赞同地点头,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你觉得阿枫只是偶尔一次吸毒吗,会不会他已经吸了很久了,而我们没有发觉?”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不过我个人更倾向于他只是偶犯。阿枫这个人的性格你我也知道,他不是那种意志力薄弱轻易会堕落的人。除了最近为了蒋葶的事情跟家里闹得不愉快而压力备增外,以往他的人生一向是顺风顺水的。如果在那样的环境下他也是沾毒的话,他大概早就沾染上了。你也知道,这个圈子里精于吃喝嫖赌的人不胜枚举,阿枫若是有心学坏的话,十年前就坏了。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尽量把心放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努力去弥补到损失最小吧,一味纠结在其中也于事无补。”
段轻哲边说边把手里的浴巾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然后就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两人光滑的皮肤微微一接触,瞬间就感觉像是有电流从身体里流蹿过一般。
白忻卉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微微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段轻哲侧脸发呆,像是想把这个男人深深看透似的。
段轻哲没有转头,只是望着前方,淡淡地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还是觉得我太帅了,看得这么认真?”
“我是在想,你这个人究竟是怎么长大的。看你从小也没有受过什么波折,一直顺风顺水长到现在,本来应该是个不谙世事很容易被人算计的人。可你偏偏又这么精明,几乎没有人能在你手里讨到便宜,你精明地就像只狐狸似的,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从来不会慌乱。我简直怀疑你从小到大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困境两个字怎么写?”
“我要是不知道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被你烦到离婚?你觉得这算不算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大麻烦,还是你觉得,离婚对我来说不过是小事儿?”
“这个嘛……”白忻卉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实应该算是大事,不过跟当年你和梁婠婠的事情比起来,大概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个时候年轻,觉得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是天崩地裂了。现在仔细回忆起来,才发现当年是有多么不成熟,如果那时候我成熟一些,懂得利用手中的资源各方面多做调查的话,也许事情不会闹到那样的局面。所以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告诫自己,要临危不乱,要镇定自若。精神状态很多时候可以决定一件事情的走向,你越从容,别人越搞不清楚你的底牌在哪里,你也就越有机会能翻盘。”
段轻哲说得高深莫测,白忻卉听得是云山雾罩。她天生不是搞政治斗争的材料,自然体会不到这其中的奥妙。不过有件事情她还是知道的,那就是不久前段轻哲被突然审查的事情。那事情其实非常小,进行也很隐秘,但身在这个圈子里,白忻卉还是多少听说了一些。
这会儿正好提起相关的事情,她便忍不住问道:“你之前被审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我听说和一块名表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段轻哲伸手摸了摸白忻卉的额头:“已经结束了,以后也不会有麻烦了。你消息倒是很灵通,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来听听?”
“我也就知道这些了。最近我自己家的事情也忙,实在顾不上你的事情。不过我一直相信你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根本不需要我出手才是。”
“别把我看成铜墙铁壁,我也不过就是个人。不过上次的事情确实解决了,以后都不会有麻烦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轻哲扯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语气里又夹杂了几分不屑:“有些人,大约是见不得我日子过得太平和,非要给我整出点事情来。我几前年帮人牵线搭桥过。当时有个朋友想接个工程,托我给负责人送了块p.p的手表。这不过是件小事情,但最近却被人挖了出来,说我当时吞没了那块表,那块表其实是向我行贿的证据。所以上头就派人来查一下这个事情。”
“那你收了吗?”
“我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不过不是别人给的,是我自己买的。幸好这一款是限量版,每一款都有编号,去到专柜查一下就能知道当年是我自己签的收据,所以事情也就这么了结了。”
白忻卉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失笑道:“真没想到,就这么一件小事情。我以前一直听说,上头如果不想动你的话,就算你把‘国库’搬空了也没关系。但一旦要拿你开刀了,哪怕你收过别人一个顶针,也要被揪出来大做文章一番。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所以做人要低调一些,尽量不要让人抓着把柄才好。阿枫这次闹出这个事情,幸好他只是个大学老师,如果他身居要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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