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两手冰凉,擦了也白擦。老张递给她一条毛巾,“擦擦”。
“谢谢。”
她用毛巾捂着脸,捂了好一会儿。
窗外鸣笛声不断,严路心烦意乱,“什么事这么吵?”
“那还不得问你,扔了什么好东西,让人好找。”
她微微一愣,放下毛巾,来到窗前。老张退了出去。
街上车来车往,总被一个身影阻隔,拐弯或者逼停。惹了众怒。
他仍有礼貌,伸手示意人家稍等。大概看他淋成这样,又有些腿脚不利索,没人跳出来骂他。
雨减小了。下水道渐渐露出脸庞。
他高兴地跑向对面,从下水道铁窗上拾起一条链子。
失而复得的宝贝,被他揣进衣兜。
回身,有个女人撑着雨伞站在身后。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半遮着她的眼睛。肌肤胜雪,红唇微启。蜜桃成熟,少女拾光,那是个漂亮的,令所有男人心动的女人。
雨后清新,未见彩虹,却闻得一股芳草香。他的心竟莫名开怀了些。
他笑道:“我的东西,物归原主。”
淋成这个样子,傻得不像他。
严路对他偏偏头,伞举高。
“过来。”
他走进伞下,主动撑起雨伞。
“我家在附近,去洗一洗。”她淡淡道。
“好。”他搂过她的肩膀,被她眼神警告。
他松开手,投降,“我怕你感冒。”
“管好你自己。”
余辉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严路白了他一眼,带他回家了。
新房子离律所很近,走路五分钟就到。老张办事稳妥,跟着他总有便宜可捡。
这是老楼盘,没有电梯。她住五楼,爬一路楼梯,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腿也有点不太对劲。
到门口时,严路趁掏钥匙开门,问:“你的腿怎么了?”
“老毛病,风湿吧。”
“那不是老年病么?也是,你还当过老头儿呢。”
余辉没言语,又来了个喷嚏。
严路把人安置在沙发上,“你先坐一下,我给你弄点热水。”
“我自己来,你去洗洗。”
“你坐下!”
严路一根手指头把他按在沙发上,“别动。”
她走向厨房,余辉不动。
严路现烧了开水,切了几片姜,兑了点红糖。
端来两杯红糖水,他还坐在沙发上,果然没动。
“喝吧,驱寒。”
“谢谢。”
“不客气。”
她也坐下来,抱着红糖水取暖。
“趁热喝,凉了喝没什么作用。”
“嗯。”
他加快速度,一口气喝光了。
严路一怔,看看自己的半杯,在他的注视下,也一口气喝干了,还闷出一个嗝。
“那我,先去洗洗,你等着。”
他点头。
走到浴室门口,她说:“你可以看看电视,走动走动,产生一点热量。”
“嗯。”
严路洗完手,探头望了一眼。
他站在客厅里,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十年前,她没料到有一天,还能让他听话。
严路冻得浑身冰凉,冲了个澡,才回了些魂。
浴室安装的是两扇拉门,磨砂玻璃,没有锁。一门之隔,外头的人应该能看个轮廓。
她找个稍微隐蔽的角落,用浴巾擦了干净,套上家居服,打开门,吹头发。
这房子格局老,卧室大,卫生间缩水,客厅也小。刚住进来还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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