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每一下都变得他要刻意控制,否则就会忘记呼吸,想要尝试着不去控制呼吸,让身体恢复自然记忆,可这样的后果就是憋气直到缺氧,白薄才不得不又重新掌控起呼吸的控制权。
就在白薄承受着这样的折磨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才突然放起了柔缓催眠的轻音乐,淡淡的音乐声掩盖了过于寂静的表面,听到音乐的白薄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嘴角浮现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看来,主脑还是蛮体贴的。
一觉无梦。
因为空间里不知道时间流动的快慢,等白薄睁眼的时候发现岑裕已经跑到浴室那洗脸刷牙了,岑裕认认真真地把每一个角落的牙都刷了一遍,保证毫无死角后才心满意足地漱去口腔的泡沫,白薄见他这幅认真的模样颇有几分熟悉,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岑裕。
刷牙的动作从小就没有变过,一直到长大,也依旧是那副严阵以待、认真到极致的模样,当初白薄就对岑裕这幅举动感到惊奇,觉得他是过于死板,可现在,盯着一张萌萌的小脸做起这样一丝不苟的动作却有一种诡异的萌感,就像是穿着西装却板着一张娃娃脸的小屁孩,不会让人害怕,只会让人想上去掐他的脸蛋一把。
岑裕擦干净手上的水,走出浴室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岑父。嘴角有些破皮,仔细看还略微有些红肿,双目微红,眼带□□,身上的衬衫有些凌乱,而走路的姿势却略显别扭,他与穿着齐整,刚准备去上学的岑裕之间形成的鲜明的反差,一个阳光而富有朝气,一个堕落而沉醉靡糜。
第56章别扭的父子
岑父的眉宇间有着藏不住的倦色,眼含桃花有种说不出的勾人在里面,就像刚经历过欢愉后的那般眼神,虽极力隐藏,但天生上挑的眼角本就有几分多情,看了这样的一双眼睛,让人难免不升起想要把他压在身上狠狠操/弄一番的yù_wàng。岑父的外貌算不上有多出挑,只能算是五官端正、清秀齐整,偏偏这幅动起情来的模样,可不是一般地勾人。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昨晚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彻夜未归,自家父亲这幅样子岑裕不是第一次见,他清楚地知道,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岑父不管在外面玩得再疯,也从未把人带回家里来过。尽管岑裕从外人的风言风语中了解到岑父的职业,但众人非议时总会肆无忌惮、用上极为刻薄、难听的话语去形容岑父,即使这样,岑裕也从来没有在岑父面前提过这些,两人明明心知肚明,却极富默契地不去触碰这条线。
岑父有些惊讶地看着家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洁白如新的地板,心中不免感慨,岑裕这臭小子是转性了?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但一旦背地里生起气来,也会持续两三天地同他闹别扭,这次竟然这么快就消了。
岑裕拽着背包上的肩带,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待快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一下同他说,“我去上学了。”
这下岑父是彻底地惊呆了,岑裕竟然没有生气还主动同他开口,这小子是不是哪根筋不太正常,岑父微眯着眼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怀疑是否被掉了个包,今天变得如此乖巧懂事,不和他冷战个好几天,太反常了。在岑裕即将走出门的时候,岑父猛然将他叫住,“等等。”
“咔嚓。”岑裕将门打开,动作静止了一秒,愣在原地,他疑惑地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少年黑白分明的双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解,还焕发着少年人的纯粹与天真,眼中没有隐藏的积怨与愤怒,甚至连那丝连以前岑裕都不曾意识到的不耻都消失殆尽,岑父看到这样的目光眼睛微闪了下,而后从钱包里拿出十块钱塞到他手里,“拿去买早饭。”
“哦。”岑裕乖乖地应下了,攥着钱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连句谢谢也不懂得说,见到这样的反应,岑父才绽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没错,这才是他的臭小子嘛。
岑父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在外面受了屈辱、受了折磨,回家的时候总会对无辜的岑裕发脾气,往往岑裕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时候,就要独自面对他的怒火。其实,事后的岑父都是后悔的,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尤其是当岑裕用那种暗藏着不耻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更加抑制不住心中的无名火,谁都可以看不起他,只有岑裕不行。
而岑裕在他生气的时候往往都是默默承受,但之后总要同他闹上好几天的别扭,不与他说话,故意躲着他,这些幼稚的小把戏岑父都知道,但因为自己理亏所以也不同他计较,可他又放不下面子去跟岑裕认错,只能这么干耗着,然后尽量满足对方只要不是太无理的要求。通常不过一周,小孩子记吃不记打,就算岑父不同他道歉,只要多给他买点他喜欢吃的或者买些玩具,很快就能把这件事给揭过去,所以,两人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可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也逐渐变得淡薄,岑裕渴望父爱,但他只会用最笨的方法去补偿他,从未把他对岑裕的这份关心说出口,导致岑裕对他也渐渐地心灰意冷,不再同他撒娇、不再提什么要求,两人之间就像上了一层透明的塑料膜,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距离也未曾拉远,可无形中生成了一道隔阂,阻断了他们情感之间的交流。
饿了一晚还消耗了大量体力的岑父打算去厨房弄点吃的,当他看见那碗成色一般还略显油腻的蛋炒饭时双目不禁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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