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
记者想了想,他本来就要拍郝添颂的,至于什么内容并不重要,“四千有点少,我一般都是五位数。“
许细温摇头,“我只有四千。”
“你叫什么名字?拍完我怎么联系你。”的确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四千也是钱。
“就在酒店门口吧。”许细温头靠在墙壁上,有气无力地说,“不要拍到我的正脸,拍郝添颂的正脸。”
别人可以用郝添颂炒作,她为什么就不行呢。
规矩,这个圈子里有很多规矩和暗箱操作,明白人就是灵活玩转规矩的人。许细温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大概就是太自持清高和不守规矩。
可她是好学生,最擅长的就是学习和举一反三。不就是学规矩和守规矩吗?她会,而且出手就懂得避开弊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炒作也好,蹭话题也好,增加曝光度就行。
“行。”记者应了声,推开门出去了。
许细温回到包间,看在座的人个个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的样子,看来她不在的时间里,他们谈得不错。
方总等许细温走近,把她的凳子往自己旁边拉了拉。许细温浑身僵硬,可她还是走过去,刚坐下,方总就凑到她头发上嗅了嗅,“抽烟了?”
“一根。”许细温把头发拨弄到另外的肩膀上,她的手顺着水杯的边缘,有点跑神。她为什么会抽烟呢?最初是看郝添颂抽着好看,后来是有两次成绩没进级里前十,又被他撺掇,就试了几次。没想到竟然成了瘾,“无聊,抽着解闷。”
方总伸手,握住许细温的手放在腿上,用手指头搓着许细温纤细的手指,话说得别有深意,“你会是个让人大开眼界的女人。”
许细温拼命忍着才没有甩开方总的手,“是吗?拭目以待吧。”
许细温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两道火辣辣得像鞭子一样的视线,甩打在她身上,鄙夷的、轻视的、失望的还有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如果是今天之前,许细温可能已经捶胸顿足,恨不得缩到桌子下面,忏悔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今天她突然很疑惑,她可能本来就该是这样,反正也没人会在意原来的许细温是什么样,她变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更重要的是结果。
到了豪笛一楼,方总的司机已经把车子开到门口等着,方总先进去,许细温跟在后面。只要她抬腿坐上车子,明天她可能就能翻身,不用再担心培训费,就能还戚好好的房租,如果她能让方总满意,说不定还能有套房子,反正进入圈子的其他人都是这样轻而易举得到的。
许细温站在打开的车门外,只用抬起左腿就能坐进去,临着短距离,她却换了次脚,面上装的淡定,心里还是有些慌张。
“方总,您路上小心。”站在身后的郝添颂突然用力扯了把许细温,把她扯得离车远远的,他自己弯腰,毕恭毕敬地和车里的人说话。
方总看看车外的许细温,再看看郝添颂,他突然冷哼了一声,“小郝这就是你不对,把人送来又舍不得我带走。”
“下次给您准备更好的。”郝添颂关上车门,退后一步,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方总脸色突冷,示意司机开车。
“站住。”郝添颂冷声训斥,可许细温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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