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指了指自己胸前刚刚被他吻过的地方:“这里可还有证据,这种地方这么扎眼的一个红痕,我自己可种不上去。”
这回变成了宁淮有些手足无措,他向来在母亲眼中是个有些守旧呆板的儿子,这若是要让母亲知道他儿子竟会对人家姑娘做出这些孟浪之举,饶是再解释她估计也得生气发怒,还在病中呢,万不可动心性。
但她胸口那个小小的像草莓一样的红痕,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文子熹见宁淮似乎已经在动摇,偷笑这番威胁可算管用,又继续追加道:“我回去就跟伯母说,宁淮今天把我压在草地上,不止想要亲我,还想……轻薄我。”
宁淮咬牙,心里盘算着以后该怎样名正言顺地“轻薄”眼前这捏住了他小辫子得意忘形的未婚的妻。
她好像还不明白到底怎样才算得上是“轻薄”。
文子熹本还恼怒宁淮今天趁机亲她那么私密的地方的事,现下却十分满意身上那个红痕,脸上堆着得逞的笑,就差恨不得让他再多种几个。
宁淮没说话,文子熹已大摇大摆地抱住了这棵樱桃树树干。
她故意等了一会儿,腰上已经被一双温厚的手扶着。
“你慢着点儿,注意看脚下。”
男人妥协的嗓音磁性又迷离。
——
宁淮从未见哪个姑娘家爬树这么利落过,他仰着头,看文子熹手脚并用像只猴子一般窜上树干,待他刚想要让她爬慢点的时候她就已经找了根平整的粗树干坐着。
怪不得珠棋宫的院子里,树都那么秃。
文子熹身后是夹着红色樱桃点缀的绿荫,她坐在树干上,一手抓住了身下稳固的树干,一手在不停地摘樱桃吃,两条垂下来的腿时不时地悠闲晃悠,配上她的相貌,像极了个深山里跑下来的无所事事的妖精。
宁淮现站在与文子熹地面正对的位置,微长着双臂,似乎随时都在提防着要接住掉下来的她。
“阿淮你也太小心了,”文子熹看着下面一副紧张样子的宁淮摇摇头:“圆玉湖边上那月老树可不比现在这棵樱桃树还高大,那我都能爬上去,这棵又算得了什么?”
小时候她就因为带着文子延在御花园里爬树而受了好多罚,如今好不容易能出个宫,偏生又有了个要做她驸马的人接着管她。
淑阳命真苦矣~
“接着,”她从上往下给宁淮抛了一把樱桃。
唰唰的樱桃像雨点儿一般打来,宁淮反应再敏捷也只接到了部分,剩下的都落在地上,转眼间便进了宁骨头的肚子。
宁淮也回忆到了圆玉湖边那棵生得繁茂葱茏的古树。
“你当时爬到月老树上做什么?那树上又没果子吃。”
文子熹把嘴里的樱桃核咻地吐出来:“我去系红绳儿求姻缘啊。”
第29章
“爬那么高,就为了求……姻缘?”他不解。
文子熹笑着对树下的宁淮挑了一下眉:“把红绳儿挂得越高求的姻缘越好,真不枉我还特意爬到树上去系,这不,一求就把咱们今年的状元郎宁淮给求来了。”
宁淮没理她的调笑,只是回想到那日她一个孤单的身影在圆玉湖深不见底的湖水里挣扎的情形有些后怕:“若是当时我没有经过该如何?你也太胆大了些。以后万不可再这样行事。”
京城里会水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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