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霏觅一愣神,中了一剑,剑划破皮肉,鲜血止都止不住。
——声音是从怀里的天玄镜发出。
“杨儿,怎么了?”霏觅捂着手臂,半弓着背,平复喘气,用较为平常的声音说道。
“师父,你怎么还没有回来?”杨华显然又在撒娇。
而霏觅却觉得此刻的撒娇让她觉得温暖,她抽空抬头看了看天空,依旧是浓的化不开的乌云,却并不觉的雪山寒冷了。
“师父,很快就回来,你要乖。”霏觅避开宫宇的剑,将结界扔到依旧体力不支的柳琪柔身上,用尽全身力气使出仙术。
还有一点,她没有告诉柳琪柔,武伤剑若是不出鞘,一切安好,可若是出鞘,就必定要见血。见伤,见颓废与荒芜一片。
“好,师父我等你。”杨华的声音很愉悦。
霏觅嘴角勾起笑容,鲜血缓缓地滴下来,而胸前被横刀一剑。
刹那间,霏觅倒地的刹那间,似乎听到了华慕安的呼唤,那是她从未听过的焦急与惊恐。“不要!”
雪山的由来是因为它连绵不绝的雪,与常年累月的积雪覆盖,而化都化不开的路。
纵然有奇珍异宝,可人是上不了雪山的,除了冻在雪山上,成为一株冰封的雕像。
而杨华却爬了上来,他仿佛忘记了雪山的寒冷,只记得那声刺耳的穿透声,还有柳琪柔的大喊。
瞬间,他的世界就崩溃了。
从出生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就只有师父,哪怕师父老是说,他其实有爹有娘,只是还没有尽职责,就死了,可那没有关系,不是还有师父吗。
——师父便是他的全部。
杨华其实很怕让师父等,也很怕等师父,他有次偷偷跑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霏觅端着桂花糕,立在他门前等他。
那刻,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哀伤的师父,一个似乎在等什么人,而那人终究不会来的无望眼神。
那日,杨华记得师父什么都没有责备,只是在看到他之后,将热气腾腾她亲手做的桂花糕递给他,说了句,“下次早点回来。”
他点头了,说了声好,可今日说好的人却没有守约定。
明明说很快回来的,明明说杨儿乖的。
杨华擦了擦脸上的风雪,才发现他的泪冻结成了一滴滴冰,手中彻骨寒冰。
“师父~”杨华的吼叫透过雪山,无尽回荡。
飞雪很喜欢人间悲伤的故事,将嘴鼓的最大,吹出了最为寒冷的风,带动最冰的雪。
本来雪就是水凝聚的,可在那之前,水是滋润万物的牺牲,是穿透山石的坚毅,而如今它凝聚成了雪,何尝不是一种啼哭,一种任性。
霏觅是个倔强的人,哪怕胸前大洞,哪怕神志不清,体力不支,却撑着柳琪柔向前走着。
武伤剑刺过的伤,鲜血就不会停止,伤口不会愈合。
☆、从来清冷
杨华不停奔跑着,再快点,再快点,就能早点找到师父。
路上不知摔了多少个跤,手掌在雪上按出了一个个血印,温暖的鲜血在流逝,可找不到师父,他不甘心。
飞雪似乎玩够了游戏,眼前的人除了披风被吹的东倒西歪,走路踉踉跄跄外,似乎没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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