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戈,这里伤员很多,要找亲人去医院。”赶她走。
余真在废墟上大喊,“许戈——许戈——”
上来两个消防员拉她,“你这样除了妨碍我们救人对你的亲人没有任何帮助。”
余真眼泪掉下来,如果许戈听到一定会回答她,他不会这样吓她。
“许戈——”
消防员强行将她拉出封锁线,顾成西刚好到,“你们干什么!”过去护住余真,亮出工作牌,“我是这个拆迁项目的负责人,里面很多伤员是我的员工,我有权利了解坍塌的情况,她是我的助理,让我们进去。”
消防员皱着眉还是给了两个安全帽他俩,“跟在我们后面,不要乱走动。”
顾成西替余真戴好安全帽,“许哥不会有事,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他安慰余真,自己扣安全帽的手指已经在发颤。
拆迁房坍塌,初步调查是人为造成,因为消防员积极施救,被困人员已经解救出来,没有人员伤亡。消防救援队还在通过仪器探测是否还有被困人员。
余真一个一个伤员找,不是许戈,不是,这个也不是……她找不到,连影子也找不到。她的手机掉在来的路上,太紧张都没注意。
顾成西一边安抚伤员,一边寻找许戈,短短的时间他俨然已经成长成能独挡一面的男人。
“这下面有人!”消防员突然喊一声。大家都围过去废墟,拿探测仪的消防员皱头深皱,“心跳很微弱,埋得太深,恐怕……撑不到我们挖通。”
“撑不到也要挖,只要我们快一点,再快一点。”余真跑上废墟,徒手扒砖块钢筋混凝土,“不是许戈,不是许戈……”手指被砖块割伤,整条手臂是麻木的,没有知觉。
顾成西过去拉她,“让消防员来,你冷静一点,别这样。”
“没时间,没有时间了……”余真疯了一般,“消防员说他撑不到他们挖通,所以要快一点,没时间了,要快一点……”
顾成西看不下去,强硬拉她起来,“你冷静一点!许哥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放开,你放开我!”余真甩开顾成西,又趴过去挖,“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只要许戈好好的,只要他平平安安回到我身边,什么都不重要!”她终于明白赵雪菲的话,只要人在,什么都不重要。
消防员调动多功能救援车,“快把她拉开,她这样很危险。”
顾成西过去就抱起余真,“对不起了,我得带你离开这儿。”
“我不走!”余真扒住他手臂咬,顾成西痛得皱眉,“放我下来,顾成西你放我下来……”余真眼泪肆流满面,“他在哪儿,我在哪儿。七年前我已经背叛过一次,这次,他下地狱,我陪着。”
“你……”顾成西哑口竟找不到劝她的话。
“余真!”许戈的声音,是活生生,真真切切的声音。
顾成西回头睁大眼睛,放下余真。
余真站在废墟上,许戈站废墟入口,她踉跄着跑过去,咬许戈肩膀,眼泪糊了他满胸。许戈皱眉,她松牙抬脸看他,“疼吗?”
“疼。”许戈拉起她的手,“怎么弄的?”
余真狠狠咬他,“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我以为……以为废墟下的人是你!你去哪儿了!”
喵~~小狸还记得余真的气味,亲昵蹭她小腿,喵~~欢快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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