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是我拿你撒火,错的是我。”
“哦?这可是你第一次向我认错!”赵璞不由得眼前一亮,包子脸满是傲气的昂了起来,“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我可听的一清二楚,其实你说的其实挺对的。生在王家,我又怎么可能不染血?你争我夺虽然让人不快,可是很多时候,世事却不随人力而改变。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转身又躺回了床上,只是这次靠得杨鲲鹏近了些。
“鲲鹏,你虽然是我第一个正式的伴读,但你来之前,府里和我一起玩耍的孩子也有不少。他们或是仆人之子,或是大同望族的孩子。可你来了之后我就不和他们一起了,虽然你总是不给我好脸色,而且背书、玩耍、习武、骑s,he你也总是比我好。”赵璞别扭的歪歪嘴,“你虽然是总落我的面子,我还是喜欢和你一起。原本我不知道为什么,可现在我知道了,因为只有你是拿我当朋友,只有你是真正为我好……”
赵璞自顾自的在那感动,杨鲲鹏却是囧了,只是因为常年板着一张脸,所以从表情上看不出他此时复杂的心情——这个难道就是所谓的美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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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寿宴折腾到了半夜,期间杨鲲鹏也出去帮了忙,顺便帮赵璞和冯子震拿了晚饭,无巧不巧的竟然让他在外边吃流水席的乡民里看到了那个病夫。
如此,杨鲲鹏就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了,这人显然是自己跑来探风的。
到了后半夜,吃饱喝足的宾客大多散去,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醉鬼,散落在桌椅板凳中间。
王富也躺在一张长椅装睡上,他总算是确定了,这周围除了呼噜声外再无其他声音。立刻一骨碌爬了起来,一路小跑着朝西边而去,那边的土墙,今天夏天被大雨冲垮了,一直到现在有没有修好,只有马背高矮,成年男子略用力就能翻过来。
隐在村外小树林中的十几个男人正郁闷间,总算是看见了黑暗中摇摇曳曳的一点火光。立刻都来了j-i,ng神,朝着火光亮起处奔了过去。这些汉子跑动间,腰间闪动着点点金属光芒,竟然是个个都带着家伙的!
翻过矮墙,一群人跟着王富指引,直朝着千户所而去。王富事先说好了,他只要人命,不要财货,他们只要手脚干净利索些,每人定能分上不小的一份。只是可惜时间太紧,他们人又太少,是绝对没机会弄上个女人乐呵乐呵了。
黑灯瞎火的一群人朝前走,因为地形不熟,坎儿堡里又大多是歪歪扭扭且地形不整的小径,众人能顾着脚下,不跌了撞了就是好的,所以他们也就注意不到,在前人走过的胡同两边y-in影处,竟躲着比他们更加鬼鬼祟祟的锦衣卫!
“嘭!”
“刷啦!”
一声闷响,是熟铜棍敲在人头上的声音,走在最后的闯入者立刻干脆的朝后倒去,另有一人用麻袋一套,不等他倒地,却是已经被人“包裹”整齐拖到一边去了。
敲闷棍,其实也是锦衣卫的拿手绝活了,他们捉拿某些“要犯”必须要偷偷摸摸的,不过,像是今天这样能够肆无忌惮的敲闷棍,且之后不但上边不罚,老百姓不骂,自己尚且能有功劳赏钱的敲,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众锦衣卫敲的不亦乐乎,甚至直埋怨从矮墙到杨千户家的路程太短,他们好多人还没轮上手……
王富一路“平安”的来到了杨府门外,首先招呼众人靠墙站,想把具体的情况跟他们再说一遍,可是那个黑黝黝的窄胡同,只吐出了九个人,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包括王富在内,十个人二十只眼睛,彼此对视,谁都知道不对劲了!
“跑!”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众人当即就要四散逃命,可是蓦地火光亮起,明晃晃的刀枪棍木奉将他们围了起来,便是四处的矮墙屋顶上,也出现了张弓搭箭的军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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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鲲鹏离开坎儿堡的时候,杨八福笑得只见牙不见眼,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到了这把年纪,不用上阵却得了这么一个军功!而且根本是己方零伤亡的完胜,哦,不对,有个军汉从房上下来的时候没站稳,摔断了大腿。上房的他们本来就不是杨八福的亲卫,而是几个日常打猎的好手,真枪实刀的r_ou_搏他们不行,可s,he箭他们倒是能拿得出手。
虽然是这军户自己不小心,可是一来杨八福高兴,二来拿到了功劳,所以倒是负责了他的医药费以及养伤期间一家老小的吃饭问题。
毕竟这军功实在是难得。这几年,金焱汗国已经收敛了许多,偶尔有来打打草谷的,倒霉的也是小村小户,似坎儿堡这样距离大同不算远,本身也是男丁众多的堡宅少有遇到袭击的。倒是活动范围在更北边点的北狄,这些年闹腾的稍微大了点,但也是降而复叛,叛了又降的无义之辈、癣疥之疼,不伤大雅,轮不到山西的杨八福被派上去打胡虏。由此可知,这功劳是如何的难能可贵!
唯一让杨八福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的是,他的大儿子竟然吩咐自己不要在奏报上写出自己的名字,反而将本来是他的功劳全部让给了晋王世子——杨八福也是当时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子竟然不是儿子的同僚,而是直属上司~让了功劳,算是把晋王也给拉了进来,如此一来,军报上奏的过程中,那些想要伸手的人就要掂一掂自己到底有没有份量了!而藩王之子虽得不到官职,可是朝廷的奖赏是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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