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明天要去出版社上班了,下午她叫我陪她坐公共汽车,把路线弄熟。《+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北京的交通永远那么堵,我们转了两趟车才能到出版社,这样来回就得转四趟,我告诉宝儿还是不要挤公共汽车了,反正上不了半个月你就在家休待产假了,这半个月你就打车来回吧,不心痛这几个钱。
宝儿点点头,也累得够呛。因为怀着身孕,她的脚面和小腿都肿的厉害,走路都得扶着腰,好在宝儿的孕吐反应并不大,从饮食上来说基本健康。
母亲真是伟大,生孩子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
所以之前那么多政协委员说要尽孝提倡孝道是有道理的。
宝儿说她嘴里没味道,想吃烧烤去。我说烧烤都不干净,你现在吃不合适。可她坚持,说就吃几串,哪怕去看看过了眼瘾也好。我想了想,便带她去了“池记”。
上回米米老家来了个不知是发小还是弟弟的,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反正我们就是去的池记,那地方还不错,适合这种朋友见的闲聊小聚。
她那个“发小”名字怪糁人,叫什么“麒麟”的,可一看就是游手好闲之流,常常落魄得吃不上饭还说诗歌可以果腹,据说以前是军校的学生,后来被退学了。反正我没什么好印象,只是陪着米米吃饭而已。
所以宝儿一说想吃烧烤,我就想到这里了。我们找了个里面的位置坐下,因为那里离烤台远一些,烟熏不到。宝儿也怪,一坐下来又犯恶心了,好像一路上想着馋的,到了终点就没了。
人总是会费尽心思地想要得到一个东西,然而一旦得手,却发现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命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发现和放弃。
我笑宝儿“意淫”了烧烤,她隔着桌子拿筷子扔我。我们点了几串烤蔬菜,很快吃完就走了。
我扶着她,听见手机响,我看是米米的,就把电话摁掉了,搀着宝儿上了出租车,我看见她又发了一条短信:
“走了也不打个招呼。”
我脑袋“嗡”地一声,米米看见我们了?
我把宝儿送回家后匆匆赶去了办公室给米米打电话,我打了好几遍,可米米都没接。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打了车又回到“池记”。
在车上的时候米米把电话打过来了,她喝醉了,旁边有她单位的人在。我这才想起米米说过这两天单位来人的事,只是没想到他们也去了“池记”。我想米米一定很生气,几天前才带我认识的地方,几天后我就带着媳妇过来尝鲜了。
更何况,上午才在沃尔玛里碰的面,也是我和宝儿甜甜蜜蜜地在一起。
电话那头米米含混不清地说:“你们吃得少啊,我倒喝了一瓶二锅头。”
“米米对不起,你别走,我正过来!”
可米米大声地说谁要你过来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我刚下车,看见两个男人把米米扶上了出租车,她醉得毫无意识,几乎是那两个人抬上去的。我想上前说交给我吧我是米米的朋友,可又怕对米米影响不好,一时间又怕她单位的同事人不怎么样,心里又焦又气,只好又打了辆车远远地跟着。
到了小区门口,米米跌跌撞撞地下了车,那两个人要扶她进去,她把眼睛睁得老大:“谁也别扶我,我自己会进去!”
出租车和里面的人哭笑不得向前开去了,我赶紧跳下车,快步往她住处跑去。
米米正拿着钥匙一下又一下地往锁孔里塞,她喝得太多了,总也对不准。我叹口气,一手搂住摇摇晃晃的她,一手从她手里拿过钥匙开了门。
开灯进了屋,米米斜着眼睛看我:“赶场子啊?”
我很羞愧,把自己骂了一万遍怎么就去了“池记”呢?还让她看见了宝儿拿筷子扔我玩儿。但我也很生气,米米她再难过,也不能在外面和两个男人喝成这样啊。我抱起她,狠狠地把她扔在床上,我说米米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
“糟蹋自己?伊风是你在糟蹋我!是你让我难受得喝酒。”
“米米,我不是有意的。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扶着她,不方便接。可是我一看到你的短信就赶紧来了,一路跟着你们的车!”
“哼,哼哼。”她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起身说要上厕所,我只好扶着她去了厕所,她不让我看,把门关起来自己在里面撒了一泡长长的尿。
那尿真是长,天知道她今晚喝了多少酒,那小肚子里能装下这么多的水?
我看时间9点,一时半会是没法走了,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王嫂接的,说宝儿已经睡了。我说如果她醒来的话,告诉她今晚要加班到挺晚。
王嫂挺警惕地问我:“加什么班啊?”
我有些不快,这个问题轮不到她问,随便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王嫂也有些不快。
我搂着米米让她先睡会,她也乏得不行,在我怀里躺了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我轻轻地拍打她,像哄着一个婴儿。
三个小时后,她揉着眼睛醒来了,说要喝水,我抖着又酸又麻的手臂跳下床去给她倒水。她喝完了水,安静地看着我,眼珠黑得分明。
“本来我喝了四瓶啤酒了,后来你们来了,就又要了一瓶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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