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想象了一下五十岁的孟冬冬,就算到了五十岁,也一定会是比别的老头帅气的小老头。
梁楚摸了摸孟冬冬的眼角,孟冬冬的面相很好看,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fēng_liú薄情的长相,气质和贺宁文也有一些像。
板牙熊往上面爬了爬,枕着枕头的一个边角,闭上小黑豆眼说:“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别墅里面安安静静的,梁楚这一觉睡得好、睡得饱、睡得长,想到现在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了,梁楚起床走去客厅,发现客厅里面并没有人,外面的车也不见了,贺长东已走了。
贺长东居然没有来叫醒他,转念想一想也不合适,哪有老板来叫员工起床的。
以后得起早点了。
板牙熊说:“咱是看大门的,又不管别的。”
梁楚推开房门,走进前院,和缓的阳光铺洒大地:“话是这么说,但员工比老板起的还晚有点怪怪的。”
前院里一直趴着不动的大狗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这狗长得又高又壮,趴着的时候看不出来,现在站起来简直跟一头小牛犊子似的,跑到梁楚身边蹭了蹭他的腿。
梁楚弯腰摸一摸大狗的脑袋,嘿道:“挺亲人的啊。”
板牙熊低头看了一眼,说:“这是一条很老的狗了,通人x_i,ng。”
虽然说是看大门,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这片住宅区保安很好,外人很难进的来,就算是防人,也是防小院那边的人吧。梁楚蹲在院子里晒太阳,大狗沉重的身体压在他脚面上,梁楚打量这座别墅,一个人、一条狗、一座少有人来住的大宅,周围是已落了大半枯叶的树木,梁楚缩了缩脖子,怪不得贺长东不喜欢在这里住,昨天饿着肚子除了食物什么也难顾及,现在觉得有点太过于安静冷清了。
这时候有悉悉萃萃的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是一个矮胖温和的女人往这边走来,问:“您就是孟冬冬吧?”
梁楚点了点头,保姆隔着大门把食物放到地上,说:“这是狗的,这是你的,请慢用。”
说完就走了。
梁楚:“……有点怪怪的。”
板牙熊说:“嗯……”
梁楚说:“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
板牙熊接着说:“但是这么送饭,连门都不进,从栏杆缝隙放到地上,还是像是蹲监狱啊。”
保温桶里的饭菜很好,熬得黏黏的稠稠的小米粥,还有j-i蛋包子,梁楚吃的很饱,板牙熊吃的很饱,老狗也吃的很饱。吃饱了就该干活了,梁楚装模作样在别墅周围溜达一圈,回来以后有点茫然,再没有其他能做的事情了。老狗吃饱了饭,没什么j-i,ng神的继续蔫蔫趴在地上去了,看到他回来又来蹭他的腿,梁楚想了想,说:“我们去遛狗吧。”
而且昨天来得匆忙,没想到离开小院是有走无回的,孟冬冬的东西还留在储藏间没有拿,得回去检查检查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
老狗很乖,梁楚进门去它就在外面半蹲着等,落叶一片一片落了下来。梁楚在沙发上找到了钥匙,在锁孔试了试是不是正确的钥匙,发现可以打开把钥匙揣进兜里,走出门去又退了回来,快要到冬天了,秋风又寒又冷,孟冬冬昨天的衣服已经没办法再穿了,他现在还穿着贺长东的睡服,在屋里暖洋洋的还会有点热,出了门就感觉到冷了。
犹豫要不要添衣服,板牙熊说:“去拿吧,您又不像我和老狗一样有毛。”
梁楚生出一丝还不如狗和板牙熊的悲怆感,拍拍老狗的脑袋让它再等一会,还是走去二楼拿棉服,客卧除了被褥其他的基本什么也没有,衣柜也是空空的。贺长东的衣服多偏深颜色,款式很多,但如果没有上身穿很难看得出来区别,风格很统一。梁楚按照自己的眼光选了一件比较不好看的,希望他和贺长东的眼光一样,不要介意他擅自拿了他的衣服穿。
穿好了衣服又从屋里找了根绳子,把老狗拴了起来免得它乱跑,人和熊和狗就这么出去溜达去了。
这片地区并不是居民集中的住宅区,一路走来根本见不到什么人,这一刻梁楚理解了贺家不分家的原因,住在这种地方还是各管各的,连个街坊邻居都没,太可怜了吧。
老狗很听话,并不乱跑,一路走走闻闻,很快来到了小院,今天人比昨天好像多一些,但大部分都在屋里,院里冷冷清清的,只有水管蹲着一个人。梁楚扫了一眼走进储藏间,一股y-in潮的s-hi冷扑面而来,进去就打哆嗦。
“真不知道昨天怎么在这里待的。”
板牙熊假装自己是储藏间,说:“昨天您还不是这么说的,今天就嫌弃我破。”
梁楚感慨:“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让他尝过了温暖,然后再回到这里休息一定会很痛苦。
孟冬冬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衣服破破烂烂的都没洗,昨天穿的那身大概是最干净的了,全身上下就一张临时身份证还有点用。
梁楚揣进兜里往外走,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响声,侧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一个满脸红光灿烂的猪头,定睛一看,正是刚才在水管旁边蹲着的人,再仔细一看,哟,不是别人,这不是孙朝阳嘛。
梁楚心说让你狂,让你狂,挨揍了吧。
孙朝阳满脸是血,正在用冷水洗脸,胡乱洗了一把,又把头伸到水管底下,头上也全是血,水一冲一稀释,淡淡的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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