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皱了皴眉,冷声的说:“巧儿,你既然知道就好,就算我再疼你,但津门之行涉及的是军国大事,你这样任性而为可知道有多少士兵为此流血牺牲吗?”
“奴婢罪该万死。”
小罗莉跪伏在地,后悔的哭道:“一个小小丫鬟竟然连累了这么多人,耽误了朝廷的战事,奴婢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确实,许平知道老四他们对于丢了南坡之事颇有微词。毕竟打仗是死人的事,如果是正常兵败相信他们不会说什么,现在却因为自己身边的女人任性而付出一些不必要的牺牲,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小姨是皇亲国戚,恐怕他们一个个早就气愤难当了。
“平儿。”
纪静月一身素装躲在门外,一听到巧儿说的话也忍不住了,跑进来也跪在地上,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赶紧改口说:“不,太子殿下,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仗着皇亲的身分逼迫她带我来津门的,有什么过错全由我一人承担。”
“不,是奴婢的错!”
巧儿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得让人心酸,但也马上跪地求罪。
“放肆!”
许平一看她们都颤声求死,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爆发,一拍桌子喝骂道:“你们这算什么,逼我将你们处死吗?南坡失利难道你们以为是儿戏,随便杀个人就能弥补吗?你们知不知道就为了接应你们,别说丢了南坡,还死伤了一千多的士兵,你们是叫我摘你们的脑袋帮他们泄恨吗?你们的脑袋有那么値钱吗?”
许平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这时候皱着眉头,满面阴霾的样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饶是张虎也是第一次看许平大发雷霆,本以为主子是个护短的人不会在意,但现在一看,发现这个主子根本就无法猜测他的想法。
巧儿和纪静月都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在她们的印象中,许平总是嬉皮笑脸,有点下流但也很关心她们,说话一向都带着几分笑意,会发这样的怒自然是非常生气。
许平一边来回走着,一边怒气冲冲的吼了起来:“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真的没脾气,平时玩归玩我不会说什么,在这种战事上竟然还敢乱来!津门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吗?你们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吗?难道不知道那是纪龙的大本营吗?还是你们觉得你们有能耐,你们比纪龙还更厉害,所以什么都不怕?”
说着,许平朝纪静月一指,指名道姓的吼道:“尤其是你,纪静月,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姐夫是当今圣上就可以胡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落入纪龙的手里,那是朝廷多大的笑柄,天下马上就流言四起?我告诉你,真有这一天连你爹也保不住你,朝廷为了顔面即使把你杀了,也不让你成为纪龙要挟的筹码。”
纪静月感觉浑身有些发抖,第一次如此害怕这个外甥,性子一向倔强的她竟然被许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但责骂声中淡淡的关怀却让她很感动,心里也更加自责。
许平的火气还没消,转头朝巧儿气冲冲骂道:“还有你,没事的时候我也不管,你想怎么玩怎么闹都可以,我把你当丫鬌吗?但你自己给我想清楚,我再怎么宠你,你也没这个资格任性妄为,你只是魔教的小丫鬓而已,竟然敢擅自作主来津门,而且事前辽没禀报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巧儿同样吓得小身子瑟瑟发颤,这时候她自然明白了自己的身分,或许因为许平的宠溺,她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国之储君,并不是平民百姓家的公子哥。
许平骂完后有点累,胀得通红的脸上这时候失去了往日的嬉笑怒骂,一脸的怒火和狰狞都镶人感觉很陌生,也让人不敢直视。
纪静月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嗤,微微一抬头看见许平的脸色还是不好,赶紧低下头。
“主子,您喝口茶顺顺气。”
张虎也是一脸严谨,一看有空档赶紧递过一杯茶水,不过他现在可不敢为两女说情,毕竟她们俩这一闹确实惹得满营上下有些不满,更耽误了军机大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平将茶水喝了干净,才气冲冲的一摆手,咬着牙说:“你们俩给我滚到后院去,对着津门的方向跪一个晚上,跪孙泰、跪那些无辜死去的将士,没看到明早的太阳不准你们起来。”
“是!”
两人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看许平还在气头上自然不敢说什么,纪静月这时哪还敢耍半点性子,一向倔强的她也不敢顶撞许平的怒火。
“主子!”
张虎小心翼翼的凑到身前,试探性的问:“主子,纪小姐到底是皇后的亲妹妹,金吾将军现在也在京城,您这样……”
看她俩都走了出去,许平才坐回椅,一边大口的喝着茶,一边余怒未消的吼:“不过跪个晚上而已,十天半个月都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士兵,就算我外公来了也照样要叫他看看这闺女做出什么好事。”
张虎一看许平是铁了心要处罚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不过出于职责还是小声的提醒道:“主子,那个安安还在后院关着,您要不要审她?”
“安安!”
许平想起那个妖娆的女人,可以媲美仙子的妩媚,但一想到魔教因为这个女人死伤惨重,原本如蛛网般的情报网也毁了大半,怒火立刻又烧了起来,但辣手摧花的事却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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