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现在没有和我在一起了。”崔龙易低下头“可我还是这么认为的。哥,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喜欢谁,希望你让我自己做主!”
崔龙威像突然撒了气,他低声说:“如果我现在躺在停尸间,你也会坦然地说这些话?”
“我没有功夫说这些话,我有时间,会去杀了张保!”
听了这话,崔龙威惊了,他怒视崔龙易“你他妈敢!”
“所以哥,你要好好保护你自己啊。”
崔龙威又住了10几天,终于出院了,崔龙易安置好了他,想再跟他商量一下拿出钱开个餐厅什么的,崔龙威又说以后再说,然后让他回家。崔龙易不放心,张豪跟他说,张保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动手,他这次还是敲山震虎的目的更多。而且,他老婆去了武汉娘家参加表妹婚礼,他会和崔龙威一起。
崔龙易挺放心张豪这个成熟的人,于是离开了崔龙威那儿。
回去的路上,开上立交桥,旁边林立的高楼闪过,他看到那些粉刷楼体的工人,挂在半空,把楼刷成崭新的颜色,脑子里忽然动了动,下了桥就掉了个头,开向了于耐租的那个小屋。停好车,走下去的时候,门依旧是半敞,让他猛然回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几乎是不想再继续自己前行的动作,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里面有个人正在那儿扫地,屋子里和他上次来有了些改变,那一架子衣服不见了。在那儿扫地的人听到动静,扭回头“你是,看房?”
崔龙易一怔“这房子以前的住客呢?”
“退了。”房东说。
“哦……退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房东本来想问他什么,听他这么问,好像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能知道怎么联系他呢。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个老板绑来这里勒索,怪不得他房钱也不要了跑了,差点害到我,幸亏那老板没再追究我,要不我可惨了,我下了岗,就指望这点房租呢……你要是联系得到他,赶紧让他自首去吧!那老板好像报了警,也找他呢!”
“绑人勒索?”崔龙易惊诧,想到了那天的情形,莫非,他那天走后,于耐又采取了别的行动?
“可不是吗,我那天进来,吓我一跳,一个大男人赤条条地给绑在床上,我一问不要紧,原来是那个于耐绑了他来勒索,那孩子我还觉得看着挺好的,这人啊,还真不能看长相……”房东滔滔不绝。
崔龙易从那房子退出来,脑袋有点嗡嗡的,像千百只苍蝇在里面转。他忽然觉得,有一种让他心绞痛的熟悉的感觉,那感觉,像几个月前,听到一系列事情后的感觉,一样!
于耐挂在12层楼附近在刷墙,也许干得时间有点久了,当初那点小兴奋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不过,作为第一个能满足他谋生手段的工作,他多少还带着点感恩的心。一下一下刷着,胃疼又开始了,吃饭太没规律,也没吃啥像样的饭,胃不干了!于耐对着胃说“你忍一下,你老子我赚这些钱还不是为了填饱你!你别扭啥别扭!过两天给你复诊,我还得花钱哪!”
话还没说完,一个窗户突然打开,吓了于耐一跳,那是他刚刚刷过地方的窗户,那里面探出一个脑袋,低头看着他,于耐扬起头,阳光太刺眼,他看不清,只知道是个男的。
“是……于耐么?”
于耐眯着眼睛,还是看不清“是我,谁啊那是?”
那人说“朝阳。”
第43章
于耐着了地,朝阳已经在下面等他。看见穿着工作服,满身油漆的于耐,不由得说:“你怎么干上这个了?”
“兴趣爱好你信不信?”于耐问。
朝阳瞅他,没好气的笑了一下。
“那说是奥运志愿者,有没有问题?”
“你继续。”朝阳说。
“不说了,你都不信,没劲了。”于耐乐。
“你还是那个德行,一点没变。”
“不可能。”于耐说“我脸上多长了好几个痦子。”
“那是晒的。”朝阳挺正经地说“真到了这个份儿上啦?跟外地民工抢饭碗啊你?”
“有饭大家吃么……嘿嘿……”于耐一捂肚子,皱了下眉头“我真饿了。”
于耐随朝阳上了楼,一进屋,赞叹了一声,别看楼有年头了,但是这里面装修的可是完全的现代元素,以白色黑色为主,看着很前卫。于耐站在门口,朝阳说你进来呀。
于耐看看自己的运动鞋鞋,朝阳仍过来一双拖鞋,于耐穿上了,随即撇了一下嘴“你闻到咸鱼味儿了么?”
朝阳拿他没辙,把他带劲洗手间,“你把袜子仍了洗洗脚,我那儿有新袜子。”
于耐卷着裤腿儿出来,手和脸也都洗过了,头发上也滴着水珠,朝阳摆在饭桌上一碗粥,还有馒头和刚摊的j-i蛋,于耐几乎扑过去,三下五除二给吃了,然后满足地靠在那儿。
朝阳问:“你胃是不是还不大好?”
“何止。”于耐说“前阵子刚刚穿孔,切了点儿。”
“你怎么就混成这样了?越活越回去,学校的时候,还人模够洋的穿名牌运动鞋呢。”
“我现在也穿名牌”于耐指了指角落里那双鞋“匡威的!”
“满大街穿的都是这种,2,30就能买一双。”
“正版这是。”于耐跟他争辩。这确实是正版,他记得是他和崔龙易一人买了一双,花了差不多1000。“不过,正版鞋也会脚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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