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龙威直视崔龙易说,我放纵过你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崔龙易说还是那句话,我知道我在干吗。
‘我知道你在干吗,所以我不允许!’这是崔龙威的发号施令。
俩兄弟不欢而散。
崔龙易一直很听崔龙威的话,虽然他骨子里也有叛逆因素,但是在经过家庭变故,以及崔龙威为他做过的那件事后,他曾对自己发誓,他不会做让崔龙威失望的事,他要尽力听他的。
所以,他接受他的安排,虽然偶尔会耐不住x_i,ng子,做些出格的事。
那次的事,实际上不仅是崔龙易,连对崔龙威都是措手不及的,他一直防备着可能欺负他弟弟的人,却没曾想,原来,伤人的东西往往不在明处!
崔龙威在那次以后,也加强了戒备,好在这几年,再没有类似事件发生,哪怕只是个序曲都没有开始过,他才刚刚有点放心,却发现,似乎苗头又来了。
他可以接受弟弟做任何事,唯独喜欢男人这件事不行,因为他知道如果想彻底伤害崔龙易,只有感情这个东西,这种违背常规的感情,崔龙威不允许他发展,它太容易发生变故,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这个,是他一直压抑在心里的。
骨子里,崔龙威是鄙视并且不能接受同x_i,ng恋的,他没把崔龙易归到那里去,所以,即便崔龙易明着告诉他他喜欢了男人,崔龙威也不会把这种喜欢和感情联系在一起!他觉得那只是他不允许崔龙易做的一件事,一旦他做了,他就要阻止的一件事!
以崔龙威这些年的经验,如果给他一点警告,或者告诉崔龙易,他绝对不允许什么,往往,崔龙易最后会听他的。所以,他暂时没有什么举动,只是不断告诉崔龙易,别再玩火,好好毕业!
所以,崔龙易从学校搬了出来,找了个四气齐全,有家具和简单家电的房子,就搬了出来。
崔龙易也会由着自己x_i,ng子办事,他虽然听崔龙威的,但是有时,他并不那么喜欢这种言听计从的状态,即使他知道,那是崔龙威关心和表达爱的方式。
医院里,于耐在啃苹果,手机响了一下,一个短信。于耐打开一看,竟然是刘畅,上面写:听说你又住院了,怎么了?
于耐啃苹果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发回一条短信:我快死了,死之前想看你一眼。
短信很久没有回。
于耐又给他发了一条:我今天晚上就会死了。
隔了一会儿,短信来了:你没事就好。
于耐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叫刘畅的哥哥,拉着他的手,把一个玩具放在他手里,抹了一下他哭花的脸,说,于耐,以后你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弄来!
多年后,于耐跟他说:我要你,你给我弄来。
刘畅说:别闹了,于耐。
崔龙易走进病房,看到于耐抓着手机在发呆,慢慢走近,于耐抬头看见了他,咬了一口苹果:“这苹果一点都不脆,你挑了么?”
“这个品种就是这样。”
“我喜欢吃脆的。”
“我知道了。”
“酸甜加脆。”
“知道了。”
“富士那种,一咬上去咔咔的。”
崔龙易没表情的说:“你这个人就是这么讨厌,得了便宜也不卖乖,癞皮狗劲儿哪去了,有苹果吃还不冲我摇摇尾巴?”
于耐把苹果核儿扔过来,崔龙易闪开了。
他走近于耐问:“要不要从学校搬出来?”
于耐一楞:“搬哪儿?”
“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个房子。”
“为啥租房子?”
“我喜欢。”
于耐想了想,笑“我也喜欢。我好久没有住过宿舍以外的地方了。”
“我知道。”崔龙易说。
于耐问:“要做么?”
“做什么?”
“爱呀。”
崔龙易楞一下,然后说:“如果咱们互相有爱了,自然会做。”
听了这句,于耐怔住,半晌,他对着崔龙易说:“小虫,你好可爱。”
崔龙易不搭理他,把钥匙拿了出来,说:“刚配的钥匙,有你一把。”
于耐盯着钥匙,两个人的钥匙扣是一样的,只是颜色不同。他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胀,但他笑嘻嘻地对崔龙易说:“我要脱裤子。”
崔龙易吓一跳:“你干吗?大小便shī_jìn啦?”
于耐说:“我要脱了裤子露出尾巴,对你摇一摇。”
于耐回宿舍搬东西,宿舍里的人居然有跟他说话的,面目还比较温和。于耐把东西一股脑塞进一个大包里,那个大包还打着某某时尚杂志的logo,那是他拍照时从杂志社的一个姐姐那儿甜言蜜语要来得,他以为他用这个大包还得有段时间,谁知道并不那么久。
俩个人晚上吃开伙饭,由于都不大会做饭,买的东西居多,于耐自告奋勇摊了俩荷包蛋,样子比较恶劣。
于耐一直以为那个晚上,他们会尝试做一z_u_o爱,他曾对自己说,他的第一次要给一个他喜欢的人,对于崔龙易,他知道他是喜欢的,却似乎又没有刘畅那样的牵动他。但是,如果和他第一次,他似乎不那么抗拒。
崔龙易一直没什么表示,两个人玩了一会儿扑克,于耐还在叫嚣崔龙易耍赖,崔龙易就打了个哈欠,告诉他他明天还有课,要睡了。于耐嗯了一声。谁知道崔龙易说睡就睡,一会儿,就睡着了。于耐慢慢躺下,看了一眼天花板,又看了一眼崔龙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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