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已经快完全落下,虽是盛夏,但傍晚山里的天气还是有些凉。一阵清风吹来,拂动迦罗遥身上单薄s-hi漉的衣衫,好似瑟瑟发抖的样子。
但这其实完全是一种错觉,要不是不想让肖童怀疑,他早用内力蒸干s-hi衣了。
肖童这时冷静下来,见迦罗遥好似弱不禁风的样子,忙左右看看,见自己下水前脱掉的上衣扔在一边,便单腿跳过去拾起,又蹦了回来,给迦罗遥披上。
「小心别著凉了。」
迦罗遥皱眉:「我不冷。倒是你脚伤厉害,别再乱动了。」
肖童看了眼自己的脚面,果然这麽会儿工夫又胀大一圈,从馒头变成了水萝卜,不由叹了口气。
迦罗遥将双腿搬动一下,用肖童的上衣遮盖住。忽然灵机一动,抱著双臂微微打哆嗦。
肖童见他发颤,忙道:「罗老爷,是不是冷啊?衣服您怎麽不披上?」
迦罗遥垂下头,低声道:「没事,我、我也不是很冷……」
肖童见他如此「孱弱」的模样,心下大怜,主动道:「罗老爷,您靠过来,两个人离近点可以取暖。」
二人其实已经离得很近了,他没有明说抱著他,但迦罗遥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便依偎了过去。
肖童双臂一揽,将他还
子荷躲在远处的林子中看得真切,不由感慨地叹了口气,心道不愧是王爷啊,小的还是不能和您比。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肖童却不觉得什麽。说来也很奇妙,若那个人不是迦罗遥,说什麽他也不会做这种事。但就是对著迦罗遥,他便觉得这样抱著他帮他取暖,好似天经地义一样。
二人这样静静坐了片刻,身上的水分也干得差不多。子荷拎著一个篮子悠悠地从林子里走出来,看见二人狼狈的模样,「吃惊」道:「老爷,肖公子,你们怎麽了?」
肖童放开迦罗遥,苦笑道:「别提了,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罗老爷,害他掉进水里,连轮椅都被溪水冲走了。」说著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子荷心中暗暗好笑。
推著迦罗遥到那个位置是他安排好的,竹篓也是故意放得那麽远。不过让肖童追轮椅的时候摔倒容易,可是非常巧妙地让他在摔倒的同时还扭伤脚,就需要j-i,ng心设计和大量运气了。
不过现在看来,显然他运气不错。
子荷听完後装作大惊失色地道:「这可怎麽办好?我一个人可没法把你们两个人都弄回去。」
迦罗遥道:「我在这里等著。你先背阿童回去,把备用的那副轮椅带来,再带我回去。」
肖童立即否定:「不行!我们怎麽能把您一个人留在这里。」
子荷苦著脸道:「是啊老爷,天都黑了,您一人留在这里很危险的。再说这里离咱们的马车那麽远,我可背不动肖公子这麽大的个子啊。」
说著他眼睛一转,好似有了好主意,道:「这样吧,幸好我担心您和肖公子肚子饿,带了吃的来。您们先吃著,我帮你们生上篝火,既可取暖,也好防止野兽。我再回去搬救兵。」
肖童有些奇怪他怎麽带吃的来了,不过这时饥肠辘辘,也没多想。
子荷在溪边找了处避风的地方,将二人分别背过去,又拾了些柴火,利落地生起火,脱下自己的外衣扔给肖童,对迦罗遥道:「老爷,那你们在这等著,我这就回去找人。」
「嗯。你去吧。」
子荷向林子里走去,喃喃自语:「唉,天色这麽晚了,我这人最不分东西南北,可千万别迷路啊。」
他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晰地飘了过来,肖童听著担心,想说什麽,却见子荷已经走得没影了。
「他不会迷路吧……」这次轮到肖童自语了。
迦罗遥道:「不用担心,应该没事的。你要不要喝点酒?」
肖童接过他递过来的小酒坛,喝了两口,心下更是奇怪。
高管家带著吃的来也就罢了,为何篮子里还放坛酒呢?好似准备好了野餐似的。
二人吃了子荷带来的饭食,一时也不那麽焦急担忧了,便坐在树下靠在一起,看著篝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过了约半个时辰,子荷还没回来,肖童忍不住道:「高管家怎麽还不回来?这都天黑了,不会真迷路了吧?」
忽觉肩头一沈,见迦罗遥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双眸似睁非睁,显得十分困倦。
「罗老爷,您累了吗?」肖童轻声问。
迦罗遥长睫颤了颤,缓缓轻闭,没有说话。
肖童忽然也一阵困倦,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勉力向篝火里添了两根木柴,终於也渐渐支撑不住,与迦罗遥搂在一起睡了过去。
林子深处远远躲著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其中一人道:「你那是什麽药啊?怎麽王爷和公子都睡著了?有效没效?别是假冒伪劣产品吧?」
「滚!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极品东西,药效一流,无知无觉,可是经过临床实验的绝佳药品。」
那人怀疑道:「朝廷颁布的重大医药临床实验法里,不包含药吧?」
另一人噎了一下,骂道:「呸!你就等著看吧。我子墨办事还能有错吗?」
「哼。公子都被你弄丢过一次了,还这麽盲目自信。」
子墨一听,脸色一黯,没有说话。
子荷意识到自己说得过火了,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我没那意思。你这一年多来的表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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