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脸埋进他温暖的怀里,闷声说:“有一次,电视里放映故事片《海囚》,一个女人拉着男人的衣角求他不要走,那样子就象我拉着妈妈出差的旅行箱。然后,男人手起刀落,大步离开,一只带血的玉镯在青石板路面上咯啷咯啷的滚动,慢慢晃动着停下来,石板路上印下很多红色的圆圈……”
齐歌抚摸着我的肩胛骨温和地说:“睡觉吧……”
我笑着推他:“干什么?我痛说革命家史你不认真听,怎么追求进步?”
他不再说话,我在他的摩挲下继续:“看到那个画面,我握住自己的腕表,就是当年中学生很流行的那种塑胶运动表,心想,要是这一刀砍在我的腕子上,落地效果比玉镯可差远了,估计没什么声音也不会滚动就软趴趴的结束。后来我就琢磨着换一块金属壳的表,还设想刀落下来的方向和力道,甚至想到表带不能系太紧,否则一刀下去表还系在没有手掌的腕子上多难看啊!”
我窝在齐歌怀里笑,他拍着我的背说:“你发现想这些东西时间就过得快了,是吗?”
“是啊!”我忍着笑说:“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我给自己的14岁生日礼物就是一块金属壳的腕表,好象是罗西尼拱型系列吧,当时挺贵的,我爹妈有点r_ou_疼但也没说什么。谁让我妈给我寄的那套运动服我穿不了呢。那年我正长个儿,穿上我妈给我买的裤子就象九分裤。”我大笑起来。我的父母大概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具体身高吧。
齐歌没有笑,揽着我的肩问:“这是你第一次把血腥玩意儿联想到自己身上?”
“应该是吧。”我点头,“后来想的多了,就成了习惯。开始很紧张,但越想越刺激,越想越冷静……”
他侧过肩膀压住我,脸色y-in沉地说:“实施的时候也很冷静吗?”
我愣怔了一下,抬眼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齐歌!你相信我,我脑筋很正常,既不想自杀也不想自残,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不管是切手指还是割手腕,我头脑都很清醒,即使喝了点酒,也只能说,我是在很理智的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也许我的方式不对,但已经养成了习惯。”
他沉默了一会儿,揉着我的头发说:“联想归联想,真正实施前能不能预先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想一个更好的方法。”
我眯着眼说:“好吧!这个事先通知的习惯要慢慢养成。”
他很温柔地笑,垂下头轻轻地吻我,手指拨弦般在我身上弹动。睡意被一点点驱散,我很快有了感觉,扭动着腰往他身上靠。
他笑着推开我,翻身趴卧在我的身侧,眨着眼睛说:“今天换一下,你来吧!”
我略微迟疑但很快明白,他想改变的不只是我们固有的x_i,ng爱模式,还有我们的相处模式,最主要的是,我的习惯。
心象糖一样化开了,变成糖水,甜而软。
我趴在他的肩上说:“你放心,过了今晚,有什么血腥想法我都会先拿你做实验。”
“死小子,要做就快点,少废话。”他把脸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地催促我。
他的身体对我非常有诱惑力,只看他后背的线条已经让我难以自制。回忆着他以往的做法,我笨拙的为他做着润滑和扩张。注意到他身体的轻颤,我开始紧张,越怕弄疼他手上越是慌乱。润滑剂弄到了床单上,我用手去抹,发现他抖得更加厉害。我想要放弃了,问他疼得怎么样,他抽动着肩膀半晌不说话。我把脸凑到他的颈侧,意外地听到两声压抑的笑。
知道他的颤抖是笑而不是疼,我一下子火冒三丈,一掌击在他的臀部,大吼一声:“看谁笑到最后!”一挺身便冲了进去。他闷哼了一声,果然不再笑了。随着我越来越猛烈的撞击,他的双手揉住了枕套。关心则乱,一想到他的疼我便失去了章法。折腾半天得不到发泄,又看到他紧攥枕套的手指,我无奈的抽身倒在他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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