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牛逼,敬你是条汉子。”
人走了,沈液手上还在冒着血。
半晌,他陡然间扔掉手上的美工刀。
捂着手上的伤口,慢慢的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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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不胫而走,刨烙是第三天飞回了国内。
沈液一脸讶异还没琢磨清楚。
刨烙就带着人,把几个小流氓逮住朝死里打了一顿。
两个胳膊断了,一个断了胳膊和腿。
沈液十分震惊。
“c,ao他玛了个壁,”刨烙骂了一句之后,什么话都不说了,坐在小饭馆椅子上,看起来气鼓鼓的。
沈液不知道该说什么,垂着头,半晌,“你怎么知道的?”
“c,ao他玛的,有人直接发我邮箱了。”
沈液疑惑看他。
“照片,照你被他妈的那几个臭傻逼搂着,架住,c,ao他玛的还一个搂你腰,一个摸你屁股。我能忍?”说着,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水。
沈液低头,半晌,“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惹你妈麻烦,你他妈说什么呢!”刨烙一把扶起他的肩,“你他妈再说这种话,我干死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呼呼的,衣服袖子卷起来,坚实的手臂上还有泥,有汗,和北方寒冷的冬天,格格不入。
沈液忽然笑了一下。可转眼却垂下头,深深叹了口气,陈思道,“把人打成那样,轻易了结不了吧。”
“管他了结不了结,老子有钱,骨头好了再他妈打断一次,我就看看哪个王八蛋还敢在老子头上动土……”
沈液抬眼,忧心忡忡,“你不能总这样做事情。”
刨烙声音高起来,“什么做不做事情,这方法最有效,我看谁还敢。”
沈液轻声道,“万一打死了呢?”
“打死就打死,偿命呗,又不是偿不起。”显然是在嘴硬了。
“为了几个混蛋你偿命,你傻了吗?”沈液第一次用出这样的词。
“我他妈就是傻了,”刨烙站了起来,“谁摸你一下,我就割他一块r_ou_,谁碰你一指头,我就断他骨头。谁伤你,我就弄死他。”
“神经病。”沈液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既吃惊于一种被少年人撂狠话的奇异畅快感,又心惊于他这种不管不顾的x_i,ng格。
刨烙脸都憋红了。瞪着眼睛,攥着拳头。
沈液软下来,“别这样,我能照顾好自己。我也是个男的。”
刨烙转过头,叉着腰,仍是一副气滚滚的模样。
“何况你走了,这边要是挑茬,一报还一报,没完没了了。”
“我他妈是那种留根的人吗,而且……”刨烙扬着头,“我不走了。”
19.
沈液望着他,一瞬怔了怔,站了起来,“你……”
刨烙也看向他,一把把人撞墙上,一手捂住沈液的嘴,另一只手臂一横,扼着他的脖子,红着眼,软着声,“我他妈二十四个小时都没合过眼了,一口饭也吃不下,饿的心慌,你就不能不说让我不舒服的话嘛!”
沈液眼睛也红了,可是被捂着嘴,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半晌只眨了眨眼。
刨烙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不想我么?”
沈液想摇头可是肩膀脖子被抵住,动弹不了,只好伸手搂住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我在美国,跑图书馆,两眼瞎一样,我就一个字一个字摸到人家东亚书区,找你说的那个《思凡》。我把书都翻烂了,一个字一个字背下来。我背给你听?”
沈液终于挣着从他手中抽出嘴巴,“你傻么?不会上网查?!”
刨烙一怔,“可不是,我怎么没想到……”
说完又看回他,“不看不知道,你蒙我呢,那里面词儿哪那么少,你当我傻子啊。”
沈液笑了笑,“我没当你傻子,我是怕你听不懂。”
刨烙松开手,“那还不是当我傻子。”
沈液盯着刨烙把一碗面吃了下去。
刨烙苦着脸,“别看了,胃不舒服。”
“那还全吃了!”沈液往他空碗里看。
刨烙捂着肚子,“疼也得吃完,吃完才有力气。”
沈液皱着眉,“有力气干吗?”
刨烙笑嘻嘻的,拉住手,搔着人手心,“我不打架,我就是想你了。”
沈液坐直了,脸色有点硬,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收回手,绷着嘴,半晌不说话。
刨烙也聪明,知道自己有点过,笑呵呵道,“我先回去睡一觉,困死我了。”
沈液只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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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烙正睡得昏天暗地,他爸的电话打的震天响,“喂。”
“喂什么喂,你他妈在哪呢!”
“哦,爸,在酒店……”
“在哪?”
“酒店!”
“哪个酒店!”
刨烙撇了一眼桌上的酒店名片,“干吗?”
“我叫人送你回去。”
“我就回来几天,给一朋友过个生日,急什么急。”
“你他妈能有什么朋友。”
刨烙不说话,半晌,“我为什么一定得回去,回去有什么用,我妈成天关屋里,有我没我,不都一样?你又不去,还等你去了一起过年?”
那边声音瞬间暴躁起来,“你长大了,我不想动手,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刨烙冷笑,“还想打我?抱歉了您叻!棍子括断了几十根也没把我打死,可委屈到你了。”
那边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刨烙忍不住把手机拉离自己的耳朵。
“爸,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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