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下那一块明显至极的黑圈,残念脸再加上恍恍惚惚的神情——一下就引起了店长一行人的注意。
“哟池谷,你昨晚做什么去啦。”健次不怀好意地笑着,故意一手压在了憔悴的池谷肩上:“一看就是被榨干的样子呢。”
阿树拽着个扫把也跑过来,跟着起哄:“前辈是有女朋友了吗?”
立花店长眉毛一挑,把烟都郑重其事地熄了:“我都不知道呢,池谷早该有女朋友了,这下总算遇到啦?”
按理说池谷被他们这么一勾早就忍不住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可反常的是,这回不管他们怎么旁侧敲击,他的嘴却始终像闭合的蛽一样,怎么都撬不开。
“唔?”
察觉到这里面不同寻常的气息,立花店长也被真正惹起好奇心来,立马就拿出真功夫地去明里暗里刺几句,一下就把池谷的急x_i,ng子给逼出来了:“不是我啊!谈恋爱的是拓海,拓海!”
“拓海?!”
三人面面相觑了会,健次和阿树的震惊迅速切为羡慕嫉妒恨,而一向以疼爱拓海的长辈自居的立花则露出欣喜的神情来:“他才刚上大学就找到女友啦!真厉害,对方长得漂亮吗?是他学姐?”
阿树扁着嘴,沉浸在被拓海遗忘的失落和愤怒中难难以自拔:“啊啊拓海好狡猾,都不告诉我!”
健次却发现池谷的脸色沉沉,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些踌躇不定:“……对象是有妇之夫吗?搞不伦?”
“别乱说。”立花店长不爽地踩他一脚:“拓海不是那样的人。”
池谷:……拓海的确不是,他的问题或许比这个还严重。
“是是是,”健次无奈地摆摆手,道了个歉后转移话题道:“那池谷你就再说清楚点嘛。”
既然说都说了,感觉这事早晚也要败露的池谷索x_i,ng豁了出去,咳嗽一声,慢吞吞道:“呃……你们没发现高桥启介最近都没出现了吗?”
“他啊,好像是没怎么来了。”立花店长稍稍回忆了下,很快脸色又拉了下来:“突然问他做什么,我们在问拓海。”
健次更是大大咧咧地说:“他来了不就是为了找拓海吗,拓海不在这里上班,他会绕远路来才叫奇怪吧。”
阿树也点了点头。
——原来迹象一直都那么明显啊。
池谷的目光变得越发飘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立花店长的掐脖子威胁下艰难地,以最委婉的口吻吐出了提示:“高桥拓海——”
健次:“……什么高桥拓海。”
“呸呸呸,重来,”池谷感觉自己都快j-i,ng神错乱了:“是高桥启介。他情人节给拓海送了巧克力对吧。”
“嗯,对。”
健次与店长交换了个不解的眼色,同时颔首。
池谷一脸惨烈地补充:“……那拓海也回礼了对吧!”
“对啊,我记得他还花了一个月的薪水和离职奖金呢。”健次不清楚他把这桩早就过去的事重又扯出来说一次做什么,一抬眼就接触到了池谷扭曲的脸,瞬间福至心灵,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掠到脑海中——
“不、不会吧!”
率先碰触到真相的健次不由自主地往后趔趄一步,大惊失色道:“是是是是是是高桥启介跟拓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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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琦玉的一间家庭餐厅里,拓海跟启介面对面地坐着,忽然鼻子一痒,匆匆忙忙地侧过头来,果然下一刻便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怎么了,”启介立马停下了咀嚼汉堡的动作,用那因裹着食物而显得含混的嗓音问着:“感冒了?”
“没有。”拓海做了个歉意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
启介却没他那么轻易放心,兀自皱着眉头往周围瞄了一圈,视线逗留在盯着他们喵喵叫的店长养的猫身上:“你是不是对动物毛过敏?”
拓海摇摇头:“小时候邻居家的大婶也有养,应该不是。”
“……哦”
启介毫无但凡是有关拓海的风吹草动都会过度反应的自觉,在得到拓海笃定的答复后,他像是信了,懒洋洋地继续啃夹着过多n_ai酪的汉堡。
拓海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注意到对面的人在有意无意地偷瞟自己,始终惦记着得快点给还留守在山顶探讨调试细节的其他人打包一份,便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手里的j-ir_ou_卷,拿着钱包就往柜台走了。
“喂,等我一下。”
启介看他走了,也没心思再拖时间慢慢吃了,径直把剩下的那一块一下塞进嘴里,也跟着站起身。
“叫你等了——”
启介本正抱怨着,却在绕过隔离用的塑料板、看清柜台前情形时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
“滚开!”
一个梳得上翘的头发呈暗金色、长脸犹带着一条长刀疤,满脸傲慢的年轻男人对着拓海大声呵斥了句,然后重重地一脚踹在了柜台上,连桌子上摆着的笔筒都“哐当”倒了下来,一派心安理得得不像是刚才强行c-h-a了拓海队的:“慢死了,快一点!”
“是,是,很抱歉。”
店员对上这样的流氓总是战战兢兢的,可饶是他对着这台临时出故障的机器摁了半天试图修复,连鼻翼上密集的汗珠都滚落、又重新积蓄起好几次了,仍旧不见任何起色。
“废物!”
眼见着那不是善茬的家伙又濒临发作边缘,店员都快哭了。
启介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满眼不屑——这帮家伙就是最低级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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