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李祁毓腹中一热,带些凶狠的将人倏忽带至床头,箍紧的双臂内再不留容人挣扎的空间,这样的引诱,怎么能忍受的了呢?就像饥饿狮子的遇上了最钟爱的美味驯鹿,狮子很想吃掉它,可狮子却踌躇着不敢上前,因为狮子发现,他原来爱上了这头驯鹿。
可狮子怎么能爱上驯鹿呢?
真是进退维谷。
这样的触感,这样的气味,他闭眼,粗暴的咬住苏少衍的下唇将舌尖探入,即便气场还在,到底病了的苏少衍还是好欺负。报复似的,风卷残云般略过这人口腔,神经随即被一股淡淡的药苦尖锐的刺了刺,很多年,这个片断封尘在记忆中很多年,明明是不像的场景却在不知不觉间重叠在一处:
那是他第一次伺候除他母妃以外的人,他板着脸笨手笨脚的喂着还是少年的苏少衍喝药,原本的,他是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下这个文弱又爱逞强的家伙,甚至的,他连用上什么手段都已想好。
熟料,一切却在对上这个人的眼神时功亏一篑。那是怎样一种清澈,就像是生长在浅滩边的水草,柔软而坚韧,一碧青葱的绿意牵绊着自己,让他再移不开,那一刻,他忽然就不想折腾这个少年了。
而后他闻到了少年身上独有的气味,是一种混着体香的淡淡药苦,如一幕深秋的微雨,一池风过的涟漪。
瞬刹,怦然心动。
这个人,轻易占去了他生命里太多的第一次,不知以后还要占去多少的第一次。想到这,他忽然觉得心悸,转化而来的,是更加凶狠的侵犯着臂弯中人的唇舌,只要是在这人身上的,从头发丝到指头缝,就通通都是他的,如此不留余地的霸道,不管人或心,不管今生或前世。
都是他的。
倏地,分身处被人恶意的掐上一记,他倒抽了口气,yù_wàng按捺不住的在这人手心释放。这样拙劣的勾引,苏少衍,你究竟还想要什么?还是,是有什么连朕都给不了的?募地,他清醒过来捉住那人沾满浊液的手,喑哑的声音如同灌了把沙:“朕现在不会碰你……朕还忍得住。”
一声轻笑,苏少衍抽出手,神色淡淡的:“不解恨。”
原来是在赌气,这个苏少衍啊……有时真是知情识趣的太有限,李祁毓好气笑笑,想自己真是脑子糊涂了才和他一个病人计较,“少衍,祁祀这个人你怎么看?”
有些话本是不想说的,奈何苏少衍一脸不打算再搭理自己的模样,倏地便让气氛冷却下来,李祁毓咳了咳,一脸专心致志的看着苏少衍。
“禄南王?”苏少衍偏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思忖片刻,道:“是个好人。”
“就这样?”
“就这样。”
“……朕知道了。”
“臣不希望皇上动他。”隐约的触摸到苗头不对,苏少衍想了想,补充。
“苏卿,你是在教朕该如何做吗?”眉峰一挑,李祁毓的面色顿时不善:“给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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