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山野小子,你胆敢!”
“我为何不敢?”发未动,身未移,众人只觉眼前一晃,一叶剑光仿佛一片流水行云,利落而缜密的挑开棺椁上的长钉,擦眼再看时,人已早已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
“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剑。”有人暗叹。
“雕虫小技。”也有人不咸不淡的开口,毋需多猜,说这话的除了步月行,天底下怕就再没有第二个人。
“救——命——”待几名壮汉好容易将棺椁掀开,却见内中一名妙龄女子面白如纸气若游丝,颈脖处深深c-h-a入一枚金钗,鲜血早已映透半面衣衫,即将奄奄一息了。
“父亲救我——救我——”一声声的唤,似要触动面前那个无动于衷的人,众人心中一凛,想的却皆是相同一个问题:
难道亲生女儿的幸福和x_i,ng命不比得一块贞洁牌坊来的重要吗?
“芙蕖,你……”隔着老远,白须老者望着她,众目睽睽之下,他锁着眉,叹息了一声,又一声。
一声声的沉重似敲在人心尖的锤,人群里有人唏嘘,有人摇头,有人悲戚,而更多的人则不过一副看戏模样。
人若飞霜,命如转蓬。
这个时代,人命已经轻贱至此、人x_i,ng已麻木不仁至此了吗?李祁毓攥着手心,不知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这个死了又准备新死的女子。
素未谋面不是吗?但又为什么想帮她?既然想帮,那为何又不一帮到底?
“不好,章小姐就要没气了!”
“什么要没气了,要我看,就是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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