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尧被他凶残的态度惊到了,又是劝慰又是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无论如何贝尧都想不明白,怎么就把温夜惹毛到如此境界了呢?
里翻出家门钥匙,打开门,看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如蝗虫过境,一片狼藉。
手里的钥匙“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贝尧傻眼了。
第十三章 被抛弃了
贝妈妈在医院接到贝尧的电话,立刻跟同事调班,顺便报了警。
等到贝妈妈到家的时候,警察来了有一会儿了。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贝妈妈从贝尧的口中推断,以为他们家是进贼了,被盗了。可警察在检查过大门后判定,大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显然是用钥匙打开了。
贝妈妈发怔,把家里几处放有贵重物品的地方翻了翻,最后在卧室的床头柜上看到一张纸,她攥着那张纸,一屁股坐在地上,许久都没站起来。
警察久久等不到贝妈妈出来,进去查看,发现贝妈妈坐在地上,脸上布满泪水。
小警察面带困惑地问:“女士,您怎么了?”
贝妈妈抬起胳膊,脸在袖子上蹭了蹭,把眼泪蹭干,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声音哽咽,说:“没事,不好意思,打扰警察同志了,我家没招贼,是个误会。”
小警察瞥了一眼贝妈妈手上的纸,一眼就看到最上面的一行字——离婚协议书。
警察是这一块儿的片警,经常处理家长理短,见过的事海了去了,一下就将整件事的大概估计出七八分来,他挥挥手,招呼同事们撤退。
看着警察们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贝尧稀里糊涂,跑到贝妈妈身边,问她怎么了,都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警察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贝妈妈沉默良久,也许是想瞒着儿子,可是又觉得这种事根本瞒不住,索x_i,ng直接对贝尧实话实话:“你爸爸他……走了。”
贝尧愣了一下,歪着头,眼神迷茫:“爸爸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贝妈妈也不会回答,漫长的寂静里,贝尧发现了那张离婚协议书,脸上的错愕慢慢变成了悲伤,他盯着那张已经被父亲签过名字的薄薄的纸,难过地哭出来,哭到最后身体抑制不住地开始抽搐。
贝妈妈惊慌失措,抱住儿子,一个劲儿地拍打他的胸口后背,帮他顺气。
贝尧眼睛红通通地看着贝妈妈,一边抽泣,一边问:“妈妈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贝妈妈抱紧贝尧,整张脸埋在在儿子的肩窝里,许久闷闷地发出一句:“没关系,妈妈有工作,妈妈能养活你。”
贝爸爸以前在工厂上班,后来下岗了,在贝妈妈娘家的帮助下,开了间不大不小的体育用品店,成为个体户。
在贝尧的记忆里,自从贝爸爸开了这家店后就开始变忙了,经常不在家吃饭。为了拉生意,他经常陪一些领导吃饭,后来小店慢慢步入正轨,贝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可贝爸爸依旧不着家,整日整夜在外面的忙。
贝妈妈在医院上班,有编制的护士长,待遇很好,就是忙,她舍不得辞职,贝爸爸也不想让她放弃现在的好工作,店里的事便一直是贝爸爸一个人在忙,从进货到上货,再到拉生意,对于贝爸爸的忙碌,贝妈妈从未多言,只是让老公注意身体,甘心默默地做他背后的女人。
然而,这一切换来的却是一张离婚协议书,贝爸爸几乎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只把这套房子留给了这对母子。
体育用品店早在过完年就已经盘出去,给别人做了,贝妈妈辗转很多人才问出,贝爸爸不仅仅是抛弃他们母子,更是跟着一个女人跑了。
而那个女人,竟然是贝爸爸在夜总会认识的三陪女,并且在一块不少年了。
那日警察上门,不少邻居都看到的,后来细细一打听,什么都知道了。
对于小区里的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来说,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整日无所事事的她们,最热爱的就是家长理短的八卦,尤其是哪家若是出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巴不得全部把人家抖出去,以作谈资。
一传十,十传百。一夜之间,贝妈妈和贝尧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
贝尧无心听课,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李小航看出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贝尧摇着头,嘴巴咬得比蚌还紧,李小航不便打听人家的*,宽慰了几句,让他凡事想开一些,哪怕是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他怕啥?
话虽如此,但这种事,不落到当事人身上,谁也不能切身体会那种痛感。
贝尧日夜魂不守舍,无j-i,ng打采,游魂一般,飘到学校,再飘回家。
贝妈妈每天忙着上班,不知道是真忙,还是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才不会闲下来想其他的事情。
母子俩对面对的时间很少,真的坐在一起,俱都不想说话,家里处处飘散着压抑的气压。
贝尧呆呆地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一家三口笑得甜蜜。他忽然想起曾经去过温夜家里时,他对那个家的评价。再看看现在自己的家,感触良多。
家里收拾的温馨有什么用呢?就像某些徒有虚表的人一样,外表华丽,内部空虚,不过是只供看上一眼的空架子罢了。到头来不知道是拿来骗别人,还是拿来骗自己的,当真滑稽。
自从上次把贝尧骂走,温夜的抽屉里便不再有早饭,下午放学,小尾巴也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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