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珂一脸茫然,“理解什么”还没问出口,他就被赵雪寒一把抓住后颈,拎了起来。
赵雪寒带着严珂一下跃到屋顶,见没人注意到后,迅速从顶层的窗口钻入房中。
严珂发现他进入了一个装饰艳丽奢华的房间。屋内空无一人。赵雪寒将他放了下来,开始四下打量,翻箱倒柜。
“你在干什么?”严珂疑惑道。
“不干什么。”赵雪寒随口答,扯开了柜子的抽屉。突然间,他眼神一亮,从抽屉中拿出一条白玉挂坠。那玉看上去成色很好,主人也十分爱惜,被一个铺着丝绸的小盒好好地装着。赵雪寒将那挂坠从盒里拎了起来,上下左右全方位观察着。
“别人的东西,你不要乱动。”严珂皱眉,道。
“不乱动,一会就放回去。”赵雪寒笑道,招呼严珂,“这玉可是个好东西,你过来,摸一下。”
严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赵雪寒的殷切要求下伸出手,轻轻握了握白玉。那玉在严珂手中发出彻骨寒意。玉虎庄有白玉剑,严珂曾无数次牵过那孩子的手,摸过他的剑身,然而这枚白玉与他不同。
严珂的手本已是很冰冷了,那玉竟然还要冷几分。
严珂缩回手。“这不是普通白玉。”他说,“这是什么?”
“这是冰原的特产雪玉。”赵雪寒笑道,“它在冰原孕育而成,通体寒冷,极为难得。大多数玉矿被冰原的圣原教所占。你要想得一块的话,只能去求他们。”
突然间,房门外走廊上有人声传来,越来越近。赵雪寒突然抿嘴一笑,将白玉放回原处,然后拎起严珂,瞬间将他塞到了柜子里。
“别出来,也别动。”赵雪寒低声道,关上了柜门,“等一会我来接你。”
“等……”严珂刚要说话,就听到房门响动,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赵雪寒瞬间从窗口窜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严珂轻轻咽了下口水,想着这次不跟杜苏木告状是不行了,退到了柜子的角落,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这大白天的,就到这种地方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软糯慵懒,“不怕你老婆知道?”
“白天才有空。”另一个声音道,“我就说有修士朋友来沂城,出门会友,谁都不会怀疑的。”
慵懒男子鼻中哼了一声。“那仙人掌门可就在城里。”他说,“你要看他,天天都看得到,何必要到我这里来。”
“就是因为天天看得到,才要到你这里。”另一个男人嘻嘻笑道,“毕竟那掌门,我可摸不到啊。”
言毕,便有衣物摆动和黏腻的水声传来。慵懒男子“唔唔”了几声,似乎是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严珂轻轻皱了皱眉头。柜门之间留有一道缝隙,正对着床头。严珂透过缝隙看去,却看到一个肥腻的中年男子,将一个身条修长的年轻人压住,满脸乱亲。
看来这中年男人是喜欢这年轻人的。严珂想。但这亲得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那一张肥大的脸几乎将年轻人的脸完全盖住,偶尔露出间隙,便可看到晶亮的口水挂在年轻人白皙的皮肤上。
严珂皱眉。恶心。他想,杜苏木亲我时,可从来没有在我脸上留下过这些玩意。
他从缝隙之后移开,打算不再理会这两人、静候赵雪寒回来时,中年男人抬起了脸。
那男子长得很难看,肥头大耳,唇边还有一块巨大的黑痣。严珂将这个丑男一览无余之际,年轻人那一张挂着口涎的脸,便也没了遮挡,突然出现在严珂眼中。
严珂猛地抖了一下。
他进城第一天便见过这张脸。那时这年轻人倚在这间房的窗口,居高临下地望着杜苏木。严珂只看了一眼,这人的长相便牢牢地印在他的心中。
因为这个年轻人长得和杜苏木一模一样。
然而杜苏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现在肯定是监管着净明派的讲坛。严珂看着这张脸,不由得恍惚起来。那这里的人是谁?他为何和他这么像,只是巧合吗?
他仔细看着那年轻人,无论五官和身形,都与杜苏木十分相似,唯独眼睛不同。杜苏木的眼是琥珀色,带着冷意;然而这人的眸色更加黑一些,眼角向上稍稍挑起,添了许多烟火气。
严珂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的主人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对着中年人嫣然一笑,眸子中露出娇媚之色。
这种表情,从未在杜苏木脸上出现过。严珂的呼吸一滞,心莫名地砰砰跳了起来。
“怎么这么心急?”年轻人糯糯地笑道,“不是都和你家人交待好了吗?”
“交待好了,也不能待得太久。”中年人的手从领口伸进了年轻人的衣服,用讨好的语气说,“万一他们去找我朋友确定,就麻烦了。”
【简单概括,就是严珂看到男的被中年人那啥了】
严珂滞了一下,心一瞬间充斥了混乱和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脑发昏,仿佛数十年前的火玉还残留在自己体中,此刻正要汹涌而出,将他的意识吞噬。
【简单概括,严珂瞎想了许多】
从未见过的液体洒落到到柜门上,透过缝隙,落到严珂的衣摆。淡淡的腥味令他无法思考。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心中这份混乱和躁动究竟从何而来,又要如何排解。
严珂一动不动地站在柜子里。他连那两人何时离开都浑然不觉,眼里只有柜门那细长的缝隙。在缝隙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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