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两个都要!”塞西尔怒吼道,“这都是人啊!这么多的人手!”
随着纺织、白瓷、彩妆和酒业的展开,月城再度经历了严重的用工荒,大大小小的老板们已经把薪水一加再加依旧找不到人,眼看着定单快到期了却生产不出来,个个都急得嘴生泡、头冒烟,奈何没人就是没人。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坦布尼塔呆几天。”兰登难得道,“这里到处都是人。”
塞西尔一愣,道:“你同意?”
兰登一挑眉:“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你的王骑,要听命于你的,亲爱的国王陛下。”
塞西尔干笑了一声,不吱声,和“老婆”争执可不是好事。
婴儿当然不能在烈日当空的季节和几个臭男人到处奔波,罗素和奥克斯负责带她回月城,月城也需要有人主持事务,塞西尔和兰登可以开始这难得的双人旅行。
从这个角度一想,塞西尔突然觉得兴致勃勃,情侣双游唉,挺好的,除了瘟疫大流行这件事之外……
兰登不怕黑死病,塞西尔一个人,有兰登看着也不必担忧,即使得了病也可以完全治愈,所以其实危险性并没有那么大。
“那种预感越来越严重了。”罗素和奥克斯走后,兰登有些疑惑地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在某个时刻特别想做什么事,尽管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是有疑虑的,但就是想做。”
“有啊。”塞西尔叹息道,“临睡前的炸j-i就是永远不应该吃的东西,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停不下这张嘴啊。”
兰登:“……”
塞西尔转进废弃的村里,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堆尸体,这些孩子们最大的估计也就十岁左右,小的还是婴儿,层层叠叠地尸体堆成了一个宝塔,现场有燃烧的痕迹,不过这个村没有“国”之力,估计魔法火焰不够那个骑士才会去找其他人,想点一个大的魔法火堆焚烧尸体。
瘟疫死亡的尸体必须燃烧,这是众人皆知的规定。
塞西尔和兰登忙活了半天才把尸体都埋葬了,挖坑可是个体力活,接下来,兰登建议去皮蓬。
“如果这时候还活着的应该是有抗体了吧?”兰登的语气越来越像个地球人了,许多名词信手拈来,毫不费力,“这样也不用担心再得病了。”
塞西尔不太肯定地道:“我也不知道黑死病有没有抗体,不过疫区出去的人都要隔离一周才行,不能有任何例外。”
对于这一点兰登完全同意。
皮蓬的城墙足够高大,看起来修缮得不错,此刻,这些城墙砖上满是血迹和尸体,还有魔法攻击的痕迹,塞西尔站在城墙下抬起头,触目所及全是赤裸的脚。
“暴晒是一种治疗方式,阳光和高热能够让病人痊愈。”兰登叹道,“有些脚……还在动。”
一双脚突然晃动了下,猛然掉了下来,塞西尔下意识地看过去时突然发现那是具尸体,掉下来的过程毫无反应,双眼一直睁着,而城墙上的缺口则被补上了一双新的脚,从他的角度还能看见那双脚挣扎了几下,不停颤抖着。
“疯了吗?”塞西尔嘀咕了句后忍不住大吼起来,“把人带回去,这不行的!别神经了,这样治不好病的!”
几个脑袋从城墙上探了出来,有人大喊道:“是治疗法师吗?”
塞西尔瞄了眼兰登,毫不犹豫地大声道:“是的,开门让我进去!”
一片喧哗声传来,有人大声呼喝着什么,也有人直接吵闹着“救救我”之类的话,还有人喜极而泣。
“门已经开不了了!”一个声音响起,很嘶哑,似乎喊了好久般,“请不要进来,治疗法师先生!”
“你胡说什么?!”有人扑过去把哑声男推走,“你要杀了我们所有人吗?”
“这已经是座疫城了!”哑声男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把人推开,坚定地道,“我们不能让瘟疫传播出去,坦布尼塔还有别的城市,你想让这片大陆的所有人都死绝吗?”
“我不管这些,我只想活着!”另一个人激动地冲了上来揪住哑声男的衣领,“让开,你——啊!”
刀剑的反光在阳光下一闪而过,哑声男似乎更加强壮,他屹立在城墙上,仿佛一个警告般阻拦住所有想要跑出去的人:“如果你们出去,那就作为尸体出去吧!不想做尸体的话,我来帮你们!”
塞西尔看着哑声男的背影,不禁感叹:尽管知道同样是杀人,但是不在乎自己性命的殉道者就是比屠杀妇孺的刽子手恶感要少一些。
“让我进去吧,我可以帮你们防治瘟疫。”塞西尔喊道,“放心吧,我是自愿进入的。”
哑声男转过身来,背对着阳光使得他的形象高大发亮:“治疗法师先生,您是个好人,但是您可能太年轻不了解瘟疫有多可怕。”
“我当然了解,发热、呕吐、起泡、流脓、手部变黑、脖子上长红斑,还有很多症状,我都了解,因为我见过。”塞西尔撒谎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脸皮厚得很,“让我进去吧,如果你们还有人活着,我也许可以把你们都救下来。”
城墙之上一片沉默,接着喧闹与哀求同时响起,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最终,哑声男似乎做出了决定:“您可以进来,但是我绝不会打开城门!”
“没问题。”塞西尔灵活地跳到兰登背上,双手环着所爱之人的脖子,像只大型包袱般,“走吧。”
兰登半蹲着一蹬地面,就只大猫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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