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洺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怎么?这些天不闹着要出府门了?”李昀戏谑一笑。
“这些花的花粉都不适合加进香料里,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让下人多栽种一些其他花种。”江洺扯开话题。
李昀愣了一下,随后又反应过来,津津有味地笑着反问道:“你这是……在教我如何哄你开心?”
江洺淡淡地瞟了李昀一眼,道:“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但江洺显然低估了李昀厚脸皮的程度,他上前几步凑近江洺道:“我怎样想都可以?那是不是也可以想你对我也起了那番心思?”
“好好说话。”江洺面向他沉声道。
李昀抬高了声音道:“我一直都在好好说话,是你不与我好好说话。”
两人又开始饶舌般的辩驳。
“哦?我只有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挖出来告知你然后求你帮我完成这些计划才叫好好说话?”
“还是作‖践自己委‖身于你,天天缩在你怀‖里在你耳边哄着情‖话才叫好好说话?”
“你口口声声说着我不信任你,不将自己的目的告知你让你帮我,那你又可曾信任过我?”江洺隐‖忍道,“这些天你对吞云会做的事哪一件不是避着我?”
李昀愣了。
江洺看他无话可说,不做任何辩驳的样子好生无语。他也不做停留,转身就离去了。
李昀突然上前拽住他的手臂。
☆、替换
“王晏答应与我会面了,因为我用吞云会其他据点做威胁,他不敢不来。”李昀急促地说道。
江洺不乐意听这些,想抽出自己的胳膊却没成功。
李昀又焦急地说道:“我打算透露给他尚千聊的身份,让他小心别被利用,同时前几天我又让李昭给皇帝提了线索,皇帝查到尚千聊的存在之后也必定会开口问王晏。”
李昀见江洺无动于衷又叹了口气,又道:“我本想自己做这些事,万一以后出了差池也是我一人承担,最多再连累整个荣王府,而对这些事丝毫不知情的你必不会因为我受到牵连。”
江洺背对着他,李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感觉到他微微动了动手指。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因为我瞒着你这些事而耿耿于怀,成为不肯与我交心的理由。”李昀懊悔不已。
江洺心头一酸。
李昀继续道:“纵然你身份特殊,我也有办法保全你。天涯海角,总有地方是他们找不到的。”
他自嘲一笑,自己我行我素、没心没肺地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个江洺一来,自己就跟丢了魂似的一直盼着他好,每走一步都要想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甚至还在自己出事的基础上为他安排好了后路。
可是对方丝毫不领情,还是这样冷冰冰的。
李昀顺势搂住江洺,轻轻地用鼻子在他颈边蹭了蹭,在他耳边道:“只要你肯。”李昀声音不大,但这四个字说出来却有千钧之重。
江洺难得地没有反抗,任他抱着,他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痛楚。
不远处的康子瞅着这一幕瞠目结舌,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方才他看到李昀拉住江洺原以为他是想与江洺打一架的,还时刻准备着冲上去劝架,没想到两人竟……又不可描述了起来。
康子一想到半月前的那个清晨江洺面红耳赤地从李昀房里出来,再到后来的某个早上李昀衣衫不‖整地从江洺房里出来,他不禁浮想联翩,脸上烧红。原来王府外的传言都是丝毫不假啊,只是很难想象王爷王妃知道后会怎么样。
……
翌日深夜,戌时未到,李昀就来到了河清坊的据点处,刚走到门口就见到院子里有一个背影单薄的老人负手背对着他,老人身旁还跟着一个中年人,正是郑麟山不错。
据点已然变成了荒宅,各处都被烧成了黑色,县衙派来的人也没能清理干净,似乎是故意留着这场火事的始作俑者看看。
“王大人果然守时。”李昀走近道。
郑麟山转头恶狠狠地看向他。
王晏没有转过身,依旧背对着他,他闻言哀叹一声:“殿下实在残忍,这十几条人命说杀便全部杀尽。”
李昀嗤笑一声,“那吞云会可曾对荣王府仁慈过,一直以来都在搜集假冒的证据陷害我们通敌害国。”
“荣亲王通敌乃是实情!”王晏铿锵有力。
“王大人有何证据?”
王晏答道:“荣亲王与西羌王的协议已经呈给了陛下,你还要怎样的证据?”
李昀心道果真如此。他又问道:“大人可曾想过协议是假的,私印也是可以冒充的。”
“绝无可能!”王晏肯定道。若是普通老百姓人人都能假冒王爷与一国之主的私印,那岂不乱套了?
郑麟山忍不住c-h-a嘴道:“殿下不肯承认荣亲王通敌,也不必编出这样的理由。”
李昀见劝说不动他们,自己手头也没有什么证据,就先将话题引向了尚千聊。
“吞云会开始对付荣王府都发生在尚千聊进入吞云会之后吧,”李昀道,“想必尚千聊也一直都在劝说大人尽快收集荣王府通敌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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