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函又翻身上床,把他脸往枕头上一按:“下午才去医生那儿呢,再睡一会。”
“跑步……”
“跑什么跑。”陶函搂着他,“我陪你睡会。”
睡到上午九点,陶函也跟着睡着了,但是因为睡姿太过于奇妙,脖子以下又疼又酸的。他慢慢动了一下,发现徐以青呼吸均匀,已经睡熟了。
陶函怕打扰他,蹑手蹑脚下了床。
徐以青直到了中午才醒来,本来半眯着眼看,骤然抬头,看见窗外阳光灿烂的。
一摸手机一看,十二点半了。
徐以青赶忙翻身下床,发现陶函不在屋子里。笔记本电脑隔在茶几上,他踱步过去在茶几上拎起水壶倒水,无意中看见了陶函电脑上的一张文档。
他撇眼看见上面英石美的名字,微微一愣。
英石美娱乐?
徐以青想继续看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口动静,赶忙直起身子喝水。陶函走进客厅,看见他起床了:“你起来了啊。”
“嗯。”徐以青应了一声。
陶函过去把电脑随手合上:“你随便吃点吧,我们一会就走吧。”
“好。”徐以青把杯子放下,“有什么吃的?”
“我煮了水煮蛋,有全麦面包。”陶函说,“将就吃两口,晚上去吃好吃的。”
……
陶函没想到,陪着徐以青去,自己还得在医院门外等。徐以青要先跟着医生去医院里确诊和开药,之后还要去医生的诊所进行后续的一些心理治疗。
正好上午英石美那边来电话,陶函把之前做好的计划给对方发了过去,并且询问了那个和他们看起来颇有渊源的做纸媒的杂志社,找了个借口要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但毕竟收了人家钱,做点基础的无伤大雅的公司结构规划,陶函还是得做的。
等陶函在车里抬眼看看太阳都快下山了怎么徐以青还没出来,想想不行,就往张医生的诊所里走去。
陶函敲敲门,过了一会张医生出来开门。
“您好。”陶函和他打招呼,“我哥他……”
“嘘。”张医生对他招招手让他进来,示意他轻一些。
屋内有非常浅淡但温和的熏香味,还有舒缓的音乐。徐以青侧身靠在客厅角落里一张放倒一半的躺椅上,身上盖着毛毯,脖子垫着柔软的靠垫,戴着一个眼罩,手枕着头正睡得很熟。
“他睡了一早上了。”陶函手c-h-a着腰无奈道,“还睡。”
张医生示意他过来,到了旁边一个隔间坐下交谈。
“他之前有中度抑郁,现在看来焦虑症也很严重。我给他开了点药,你要叮嘱他按时服用。”张医生说着,先把药放到陶函手上,“因为焦虑的感觉时常如影随形,他的j-i,ng神上会常常处于紧绷状态,晚间睡不好对j-i,ng神负担非常大。”
陶函抿着嘴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你要让他j-i,ng神上放松下来呢,其实也可以跟我这样做一些。其实他现阶段的诉求非常简单,就是睡个好觉。”张医生说,“我这边的人体工学床,还有毛毯枕头都是j-i,ng心挑选的最让人舒服的,还有音乐和舒缓的熏香,其实这些都是不错的辅助。”
“啊。”陶函轻轻应了一声。
事实上,这个地方确实进来就觉得身心安静,连陶函都觉得自己开始有些犯困。
“有些人会尝试酒j-i,ng助眠,我希望你不要让他有这个习惯,也尽量不要多喝有刺激性的茶或者咖啡,服药期间饮食清淡,多运动……还有,这个药总归还是有些副作用,他会嗜睡,而且经常会记不住事情,人和行动都会因为副作用而迟缓……这些都是平是要注意的。”医生断断续续叮嘱,看看时间,“哦……他快醒了。”
医生说罢,拿了一双看起来非常舒适的拖鞋放到了徐以青面前方便他醒来之后穿。然后调整了音乐,从轻轻的舒缓的,变成了一种轻灵的犹如晨曦森林中鸟叫的声音。
唤醒的音乐一来,陶函站到了徐以青身后。徐以青是一个弓背蜷缩的姿势侧躺着,他看见徐以青枕着自己头下的手,手指微微一动,又一动,接着才慢慢张开。
然后他肩膀动起来,慢慢睁开了眼。
“陶函……”徐以青下意识叫了一声,陶函从后面撑着椅背,向前倾身嘴唇蹭了蹭徐以青的耳朵。
“我在。”陶函在他耳边轻声说,“起床了哥哥。”
……
张医生给的那些药和忠告都被一一记下来,陶函跟着徐以青身后出了医院。徐以青明显j-i,ng神好了一些,可能是那一觉睡的。
他在心中又反复把那些话想了一遍,等徐以青上车了让他坐在副驾驶,询问他想吃什么。
徐以青其实没什么胃口,陶函就说回去给他做吃的,徐以青手机就响了。
“喂。”徐以青接起来,“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四院附近啊?”白凡在电话里问。
“嗯,有人拍?”徐以青马上斜眼看向后视镜。
“是,赶紧走,消息都挂微博去了。”白凡说,“你别跟我说你还和陶函在一起啊。”
“……嗯。”徐以青又看了眼陶函。
“你心真够特么大的。”白凡说,“前几天挂热搜呢,都知道你男朋友给你拍了个照,几个狗仔蹲你之前那个家门口蹲了几天没见你出来,都在找你新住处呢。”
徐以青马上脸上闪出异色,拍拍陶函捏着档的手:“快走,有人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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