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惠急道:“陈荏是候选人,可……可陈荏不在啊!”
“不在就不能缺席选举?”张老太有些不耐烦,“你既然坐不住,就过来制作选票,把这几张白纸撕成纸条,给班上同学每个人发一条……怎么不动?来啊,抓紧时间!”
她是那种典型的目标导向的班主任,眼睛里只有本科达线率,最恨节外生枝,女班长突然撂挑子就是节外生枝。她必须今天就把这个窟窿补上,以免影响明天的复习计划。
江淑惠因为话多被抓了壮丁,悻悻上了讲台,先是撕纸条发选票,而后又收选票,最后还得负责唱票。
张老太点了另外两个倒霉蛋上讲台,一个当监票员,一个当计票员。
监票员盯着江淑惠唱票,计票员将三个候选人名字挨个写在黑板上,然后在名字下面画“正”字。
江淑惠越唱票越觉得大事不妙。
这次班长选举张老太给出了三个候选人,规定任何一人得票超过半数就可以当选,可她才唱了这么一会儿票,陈荏的票数已经达到了二十。
高三(1)班果然个个都是人j-i,ng,从太后的一句话中就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愿,当即无限配合。
再说了,陈荏不但是尖子生,还是个美人儿嘛,谁不喜欢?
江淑惠边念选票边暗暗念叨:日啊,我家荏荏要当班长了!
果不其然,所有的选票清点完,刨去几张无效的,陈荏以四十票的高票数缺席当选了高三(1)班的班长。
张老太心愿得偿,当即宣布选举结果有效,带头热烈鼓掌。
江淑惠也跟着鼓掌,心说这缺席选举简直和缺席审判一样恐怖,等荏荏回来了该怎么向他交代呢?
……不过自己也投了他一票呢,呵呵~
半个多小时之后陈荏回校,发现自己居然平步青云成为了一班之长,大惊失色,忙不迭去向张老太辞官,结果发现老太太正在写推荐语,还特地展开来让他自己看。
只见张老太写着:该生品学兼优,乐于助人,成绩长期位于班级前列,并积极担任班干部职务……
陈荏问:“这谁?”
张老太说:“你啊。”
陈荏问:“我怎么就积极担任班干部了,我这不是今天才……”
张老太狡狯地眨眨眼:“班长,你不用谦虚了,我说你积极,你就积极。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保送推荐评语。你想想看,保送直通车啊,不用参加高考啊,我能让你白白当这个班长吗?”
陈荏还没来得及问自己有保送哪家大学的资格,就被她挡了出来,关在办公室门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回到教室,许多同学向他祝贺,倒是发自真心。
虽说高三的班长已是j-i肋,就算当上了也不能保证高考多考一分,但毕竟是个荣誉。
又过片刻林雁行回来,惊闻自己突然变成官太太(?)了,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他只有一根筋,当即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搂着陈荏脖子要庆祝。
陈荏正无奈呢,没好气地说:“庆祝个啥呀?”
林雁行笑嘻嘻:“庆祝你当班长啊!回想刚考进高中那会儿,你能料到自己会当班长吗?”
陈荏一怔,心想:确实料不到。
他是从怎样的深渊爬上来的呀……饥肠辘辘,无家可归,备受冷眼,说穷途末路也不为过。
可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如今他有吃有穿有人陪伴,生活平静而充实,备受老师和同学的信任提携,甚至当上了班长,这境遇和上辈子及两年前比起来,岂不是像一场梦?
但这不是梦,人有时候只需稍微改变一点,或者就像他一样,仅仅仰起头来,世界也就为之蜕变。
心学有云,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心变了,一切斗转星移。
陈荏当上班长后果然没啥事儿,各科课代表都有具体业务,他就是个摆设。
收作业收试卷有课代表,早c,ao、体育和体活课有林雁行,课前喊“起立”有文娱委员,联系宿管有生活委员,高三生个个争分夺秒也不需要谁再去检查纪律,最后他的任务只剩一样:在黑板上抄值日表,以免值日生忘了。
这活儿不需要说话,他喜欢。
又过小半个月,林雁行因为连续几次小考不及格,被张老太喊去痛骂,骂完还不解气,打人又不文明,只得召见小徐总,建议给孩子上播音主持或者表演课,准备艺考。
小徐总便问为什么是艺考,孩子人高马大跑得快会打球能游泳,就不能当体育生吗?
张老太皱眉说:“你有经验还是我有经验?体育生硬性条件太多了,林雁行压根儿没优势。他的优势在脸蛋上,不能让他白长那么俊俏啊!”
小徐总回家和林总商量,当即答应,反正以林雁行目前的成绩上不了本科线了,既然老林家品种好,个个天生丽质,就把这个特质发扬光大吧。
陈荏这才知道林雁行走上明星道路的契机既不是自己,也不是他妈,而是张太后。
想起他曾经拿过什么影帝,按理说他致辞时应该感谢张老太:
——谢谢我的高中班主任,要不是她x我一顿,又狠狠x了我家长,我达不到今天的成就,谢谢您,张慧芳老师!
艺考课程占去了林雁行大量的时间,因为他起步晚了,如今已经十月,而艺考的时间通常在冬季,十二月到二月之间。
往后三个月陈荏都没怎么见过林雁行,只能互相短消息发得飞起。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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