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唇笑了起来,压低声音对邱昭昭说:“我跟你讲哦,他就是经常手滑摔碗的,他就是单纯的不会洗碗。”
邱昭昭见他嘴边的笑意,看了贺知渊一眼,没有说话。
邱栩宁不知道邱昭昭在想什么,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贺知渊敲了敲桌子,说:“吃饭,别说话。”
邱栩宁收敛了嘴边的笑意,看了贺知渊一眼,又飞快地垂下了眼。
他到现在都觉得贺知渊不会洗碗,一洗就摔这个设定很好笑,现在家里的碗谁都不用洗,贺知渊买了洗碗机,只要将碗放进去就可以,也不需要自己手洗了。
邱栩宁怕邱昭昭觉得不自在,还是照例要给她夹菜,但又怕贺知渊吃醋,所以给邱昭昭夹完,又马上给贺知渊夹,最后才是自己。
贺知渊拿了一个干净的碗,给邱栩宁舀了半碗汤,说:“喝掉。”
邱栩宁应了一声,将碗接过来,唇角弯弯地问:“你没有在里面放钙片吧?”
贺知渊说:“放了几片。”
邱栩宁笑了起来,两只手捧着碗慢慢地喝,很快就喝完了那半碗汤。
贺知渊问他:“还要不要?”
邱栩宁想了想,说:“再来半碗吧。”
贺知渊又给他舀了半碗,邱栩宁乖乖地喝了个干净。
邱昭昭问他:“汤里放了钙片?”
邱栩宁放下碗,回答:“他现在就爱在汤里放钙片,说是能补钙,能长高。”
邱昭昭说:“你要吃j-i公炖田七才能长。”
周明美给他做过那j-i公炖田七,那味道简直……邱栩宁不敢恭维,一想到那张小脸就皱巴了起来,“那个太难喝了。”
这么一对比,贺知渊给他做的汤,里面放几片钙片,味道就太好了。
家里没有客房,邱昭昭吃完晚饭,就要回家了。
临回家前,她又进了厕所,发现那个抽屉已经打不开了,应该是被上了锁。
邱昭昭开了几次,就放弃了去开抽屉,上完厕所就回家了。
邱栩宁送她送到了小区门口,见她骑着车离开了,才放心地回到了家里。
贺知渊已经收拾好了桌子,见邱栩宁回来,对他说:“你别换鞋子,去遛狗。”
邱栩宁看着听到“遛狗”两个字眼,就活蹦乱跳起来的狗子,乖乖地“哦”了一声,又伸手将狗招到了面前,拿着玄关柜子上放着的牵引绳,给狗子戴上,在门口等贺知渊。
贺知渊去浴室洗了手,走到邱栩宁面前,将那还s-hi着的手往他脸上摸。邱栩宁嫌弃地扭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手,嘟囔道:“你好烦啊。”
贺知渊收回手,拿玄关的毛巾擦了手,才换好鞋子跟邱栩宁一块儿出了门。
现在天黑得晚,白天的时间很长,即使吃完晚饭,也不见天黑,他们出门的时候,太阳都还没彻底落下山。
邱栩宁想起了什么,说:“你那些东西,要放好,不要就那么放在浴室里。”
贺知渊低头看他,“你把钥匙放哪儿了?”
邱栩宁红着脸,说:“钥匙我先放着,你别问,我不给你,老弄不好,伤身体。”
贺知渊没说话。
邱栩宁说:“要是被我姐姐看见,你不会害臊吗?”
贺知渊低声说:“害什么臊,她知道才好。”
后面那句他说的很轻,邱栩宁有点没听清,“你说什么?”
贺知渊音量恢复了正常,“没什么。”
他不想说,邱栩宁就没有再追问了,他看了看安安晃悠的大尾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小声问:“你、你老弄,会不会觉得很累啊?”
贺知渊听他这话,好像狼嗅到了腥味似的,低头看向邱栩宁,因为邱栩宁牵着狗,步子比他稍快一些,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邱栩宁红红的耳尖,“……累?你会很累?”
邱栩宁没回头,但声音立即结巴了起来,“我、我问你啊,你不回答我,还问我?”
贺知渊便从善如流地回答:“不累。”
邱栩宁没说话了。
贺知渊长腿一迈,和邱栩宁并肩,甚至歪头去看他的脸,果然看见了他通红的脸。
邱栩宁察觉到他的动作,连忙扭过了脸,假装去看夕阳余晖下的泛红江水。
贺知渊挺直了脊背,说:“要是觉得累,那是肾水不足。”
邱栩宁没吭声了。
他意识到可能只有他是这个情况,但男人对肾之类的字样都比较敏感,他总不能承认自己肾不好吧?
贺知渊笑了起来,低声说:“你也用不了,没事。”
“……”邱栩宁羞恼地扭头瞪他,“……你又来?!”
贺知渊住了嘴,他视线落到了前方,顿住了。
邱栩宁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扭头看了过去,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熟人,正是刘玉禄。
她手里也牵了一条狗,是她家的泰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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