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仰头看着他,一笑,“流川枫附身呐,打得不错。”他不会打球,但也多少懂点球,看球还是会的。
真热。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吧哈哈哈。”喻熹爽朗大笑,突然把手中的水举过头顶,倾倒出来。
这个动作豪气飒爽,恣意潇洒。
水渗到头皮与他的汗液混合交汇,一起顺着他的发丝滑落,沿着他的前额、耳廓和鼻尖蜿蜒流下、滴落。有的水滴单独弹开落地,像小水瀑击石,小水花迸ji-an。
凉意灌顶,爽快。
他旋即甩了甩头,把空水瓶潇洒的投入箱内。先用手抹了一把眼周的水,随后十指自然微张,用双手将半头s-hi发从前额往脑后捋了捋。
不远处的铁网外有两个女生贴站在一起,各自掩嘴相互对视,小声说着好帅,她们抓着对方的胳膊,激动倾慕之色难掩。
她们不约而同的拿出手机偷拍喻熹。
从她们的角度看过去,喻熹的整个面部轮廓清晰深邃,鼻梁直挺,鼻尖圆润,唇部轻抿。真不比她们的明星爱豆差。
王铭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搞得一呆,手忙脚乱的丢了块汗巾给他。
喻熹看得一乐,大笑几声,接过来擦着脸和头发。
“挪挪,我坐会儿。”喻熹边擦边跟王铭说,又接着道:“下次加入我们,一起玩。对了,下学期体育课你可以选篮球,体育教学部有个姓吴的老师,他篮球教得不错,你可以先跟着他先系统的学学。”
“嗯,我考虑。”看他们玩得这么疯,好像有点意思。
喻熹停下手中的动作,拿出一小瓶活血化瘀的喷雾,往小臂处喷了喷,他在场上被对方的一个大高个儿猛撞了一下连带着又被扯了一把,现在才觉得有点疼。
“不严重吧?”王铭看着他的动作问。
“没事,不打紧,就有点肿了,我揉揉就好。”喻熹放下喷雾,专注着化瘀。
球场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他早就能很熟练的自己及时的处理这些小伤了。
“有个事,把你们几个家里的具体地址发给我。”王铭突然开口。
“怎么,是准备寒假来找我玩啊还是单纯查个户口?”喻熹歪头看着他,想着他要他家地址作甚。
“哪能,我家丑橘子快熟了,寒假给你们邮寄点。”王铭挠挠头,淡淡的说道,神色不明。
“哈,行啊,太有心了,我回去帮你问问他俩,到时候发给你。”喻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
“嗯,好。”
过了一会儿薛小公子开始喊饿,说他请大家伙去吃烧烤,大家欢呼几声一拍即合。他们把装备收拾好先放在校门口保安那,前呼后拥,毫不客气,穿着外套就往学校一侧门外的夜市街去了。
这条街主要是做他们学校学生的生意,由于在考试周,所以不如平时热闹嘈杂。他们找了一家大点的大排档,十几二十个小伙子包场似的,把厅内的几张方桌拼凑成一大桌,点了一大桌或抄或炸或烤的小吃和酒水。上菜还挺快,等一上菜就开始大快朵颐,好不快活。
喻熹从小家教严,尤其是在饮食方面。他很少吃大排档,也并不是很喜欢这些。今天都尽兴,他也很给面子的跟大家一起吃了不少。
他不胜酒力,喝了一罐啤酒后又有人给他开了一罐并极力劝酒,无奈只好又喝了一小杯,然后就偷偷的把剩下的酒倒在周镜钟的杯里,还偷偷嘚瑟发笑,以为他没看到。
周镜钟早就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了,他作为一个海量的东北大老爷们儿,对这种酒桌上的小动作自是不齿,但作为室友,也自然知道喻熹的酒品,忍了。他瞟了一眼喻熹,示意他自己看到了,但别太过,不准倒了,适可为止。
喻熹轻咳一声,讪讪一笑,说:“大哥,来来来,吃鱼吃鱼。”边往他碗里夹了串烤鱿鱼。
喻熹买的高铁票,时间点是中午,他自然醒起来,拖着行李箱去食堂随便吃个午餐就坐地铁往高铁站赶,四个小时就能到家。高铁作为新四大发明之一,准点舒适,对他而言坐高铁要比坐飞机回家更便捷。
高铁运行后喻熹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一件大事,突然睁眼。
他打开微信给的母上大人发消息:妈,我前天让你在今天煲的汤你煲了吗?
喻母难得秒回:正煲着呢,我还专门跟同事调班了,为了回来煲汤[呲牙]
喻熹心里一暖:[鼓掌][鼓掌][鼓掌]
喻熹:是茶树菇大骨汤嘛?你没记错吧
喻母:[脸红][脸红][脸红]不是
凉了大半截的心:???那你煲的什么汤
喻母发了条语音,喻熹懒散的从口袋里拿出耳机c-h-a上带着听了听。
她是这样说的:你爸爸昨天跟我说他想喝我煲的当归r-u鸽汤,哎呀,他上周六去献血了。他这好不容易说想我喝煲的汤,这不得熬出来给他补补啊。你可别有意见,这汤很香,你肯定会喜欢的,你那个大骨汤下回再给你煲,别犟,听话。
他可以想象得到她母亲说这番话时的样子。总的一句话就是小女儿姿态。具体点就是情上眉梢,像豆蔻年华的怀春少女突然收到爱慕之人的一个回眸,那一瞬间春心荡漾,小鹿乱撞的模样。
她已经不惑再过半了,这些词用在她身上合适吗?合适,见过的人都会说合适。
喻熹调整座椅往后躺靠着,闭上眼睛,剑眉紧拧,半晌后才缓释摊平。
他在心里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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