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搞得他胡思乱想又急冲冲的跑过来。看这册子五十本也不厚,不能自己搬一下嘛?或者找学委来搬啊,根本没必要叫他来。
“嗯,就这事。”席澍清眉梢一动,脸上闪过一抹戏谑之意,“怎么?不乐意啊?是谁说会全心全意为同学们服务,事必躬亲的?”
喻熹的讲稿里确实是有这么两句冠冕堂皇的话,他记下来了。
“额......我不是不乐意,我是觉得......”
喻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
席澍清看着他的样子,勾起唇角说:“你不是要竞选班长吗?提前给你个为同学们服务的机会,好好表现,别点错了。”
喻熹吃瘪,哑口无言。他上前默默的点数,一次拿起十本,动作利索,分五次把五十本码成一摞。他翻开最上面的那一册,装模作样看里面的习题,其实视线一直飘在席澍清的身上。
席澍清没看喻熹的动作,他走到办公室的最里一侧,拉开衣柜,柜门背面是面整体镜,可以照到全身。
他倒立起衬衫的领子,从衣柜最上方的隔层里取出一条宽窄度适中、藏蓝色的真丝领带,抬手挂在颈部,准备开始打领带。
事实上,他的上半身只穿了件衬衫,他还没有穿戴完整。
“席老师,我点好啦!”他看着席澍清的动作,眼睛一亮。
还不等席澍清开口,喻熹就三两步走向他,边说道:“席老师,我来帮你打领带吧?”
席澍清双手拿着领带交叉的动作顿住,他的眸子定住,神色微怔。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的面庞就浮起笑意,他说:“好,你来。”
喻熹暗松了口气,他同意了。
他走到席澍清的跟前,席澍清松开手,让领带耷拉在他的胸前,喻熹很自然的接过领带。
但他没有马上开始进行打领带的动作,他先侧头看了看衣柜。
这衣柜比旁边的文件柜还大,衣服当然也不少,但看着并不紧凑。分门别类,都挂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大都是成套的正装西服,都用透明的防尘袋套着。剩下的大都是衬衫,以浅色系为主。休闲装也有,但估计只有一两套。
打开的隔层是专门放领带的,粗看就有十几条。
还有两个小隔层不知道是放什么的。
哼,哪个老师会在办公室放这么多衣服啊,讲究。不,就是臭美。
喻熹看着那一排排被卷得整整齐齐的领带,突然松开一只手,从另一头使劲儿一下子扯下正挂在席澍清脖子上的那条藏蓝色的领带。
这个动作其实很不礼貌,甚至是很粗鲁、十分具有侵犯性。
一阵疾风扫开,丝质的领带尾从席澍清的脸颊刮划而过。这感觉有点像是被人轻扇了一耳光,他眯了眯眼,皱着眉头,眼中的潭水深不见底,没说话。
他倒要看看这孩子想要做什么。
“这条一点都不好看!”喻熹眨眨眼,微噘着嘴评价着,他把手中的领带嫌弃的甩进隔层里,又抬手从里面拿出角落里的另一条,“老师,换这条吧。”
席澍清目不转睛地看着喻熹的表情,听完少年的话,哑然失笑。
他的眉眼舒展开来,深潭变浅滩,眼中的潮水一进一退的涌动。
若是此时有第三人路过,肯定会用宠溺这个词来形容席澍清的笑容。
席澍清对喻熹刚刚那个粗鲁无礼的动作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他垂眸看着喻熹手上重新拿的那条领带,轻启唇:“嗯,就换这条。”
果然是只花脸小猫儿,连喜欢的物件都这么花哨。
作者没话说。(皮
第20章 幡未动,风未动,是心动。
喻熹拿着手中那条粗麻面料的领带,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
领带的主体色是石灰白,尾部是黑色和柠檬黄的几何拼接,不规则的拼接元素往往能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很新潮,也很张扬,像是某新锐设计师的力作。
这种休闲风的领带非常讲究整体的穿搭和使用的场合,它虽是许多时尚达人的心头好,但也因缺乏稳重感和正式感,所以绝不适合在正式场合使用。
席澍清很少用这种个性感十足的领带,他看着喻熹抬手把领带绕挂在他的颈部,他已经记不清这条领带的来源了,至于为什么会把它拿到学校来,也只是因为他对着装挑剔的一贯作风,不同风格的装饰物都需要基本带齐,以备不时之需。
领带常见的打法有十多种,喻熹确实会打领带,但他只会其中的一种。
他爸爸喻晋泽因为工作的需要,常年也是西装革履,几乎每天都需要打领带。
喻熹有时候会看白瑾给喻晋泽打领带,久而久之也学会了其中的一种比较简单的打法,学会后他还时不时的主动请缨亲手帮喻晋泽打领带,所以他认为自己打领带的手法还算纯熟,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主动提出要帮席澍清打领带。
自己给自己打领带和别人给自己打领带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此时喻熹和席澍清面对面站着,两人的间隔不过两掌宽,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频率。
喻熹闻着席澍清身上清幽的茗香,心慢慢地变得沉静,他凝神回忆着每一个步骤,双手分别牵拉着领带两头的大领和小领,跨折,翻上翻下,绕圈穿过。
席澍清垂眸看着面前少年的动作,不是很熟练,但也不笨拙,利落的指法,同时也显得有点急躁。
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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