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薛公子这么帅说什么都对!”喻熹爬上床一边擦着床板上的灰一边说。
薛纪良整理完头发后满意的放下了镜子,他拿起手机,自言自语的说道:“欸,明天第一节 课上什么来着。”
薛纪良打开相册还没翻出课表,喻熹就接过话茬:“明天是周一吧,第一节 课是民法总论。”
“嗯,还真是,可以啊,新学期你的第一大变化,能记得课表上的一节课在什么时候上了,大有长进啊!”薛纪良翻到课表放大一看,随口感叹。
上学期没有选修课,所以全班同学要上的课都是一样的。在上每节课之前,薛学委都会主动在老司机的微信群里提醒,今天有什么课、在第几节、在哪个教室,别迟到了等等。他们寝室其余的三人,依赖薛学委的提示踩时间找教室去上课早就成习惯了,保存的课表自己就没看过几眼。
“毕竟我立了新年flag,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呐!”喻熹故意面色郑重,语气凝重的说。
“哈,我儿出息了,爸爸甚是欣慰。”薛纪良靠在桌边,抬头看着对面床铺上正在铺床单的喻熹说道。
“滚滚滚,一个寒假过得皮痒痒了吧。”喻熹差点没把刚套好枕套的枕头丢向薛纪良。
“是呀,我儿来帮爸爸挠挠痒?”薛纪良继续笑着打趣,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正色道:“对了,这学期专业课的书还没发吧?我来找找看。”
“好像是还没发吧。”喻熹回复他。
其实吧,课表他已经反复看了好多遍了,不记得明天的那节课才怪。书也确实是没发,因为他寒假在家确定了是席澍清来教他们民法后,就想起来教材还没发,于是打算自己先买一本民法总论看看,最终因为市面上的民法教材太多,看得他眼花缭乱,也不知道哪本适合他这个零基础的门外汉学习,这个打算也就随之作罢了。
薛纪良扫看着他书架上的那堆书,突然一拍桌面,说:“哎呀我滴妈呀!”
“怎么了?”喻熹连忙问。
“这么重要的事我给忘了,雷嬷嬷昨天在班委群里发消息说让我今天和陈琚去清点新书,晚点名前要搬到教室去,说是要点完名发。”薛纪良回忆着,语速加快道。
雷嬷嬷是他们法律系这一届的辅导员之一,喻熹他们班归她管。
这位女士还真是个奇人,长了张大饼脸,五官粗糙,一米七四的个头,体型像棵百年古树,很是壮实。这横竖看着都像是个体育健将,偏生与她的外观不怎么搭调的是,此人竟然是个文学学士,管理学硕士,闲暇之余还就爱吟诗作对,在自己的个人公众号里写几首酸诗或者几篇风花雪月的文章。
至于雷嬷嬷这个称呼,则来源于她的工作作风:严抓考勤和课堂纪律。找她请个假难如登天,谁敢旷课迟到早退的,要是被她抓到,不管汉子还是妹子,半点情面都不留,一律叫到她办公室里单独给那位幸运儿做思想工作,出来后保证一时j-i,ng神恍惚得连自己亲妈是谁都不认识,打那以后绝不敢再无视考勤、藐视纪律。
就这波绝无例外的c,ao作,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幸运儿是穿越进电视剧里被容嬷嬷的针给扎傻了。基于她的狠劲和姓雷,这么个外号就传开了。
而且这位女士对此外号还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这外号对潜在的违纪分子有一定威慑力,于是就默许同学们在私底下这么叫她了。
“不急不急,离晚点名还有三个多小时,我一会儿去帮你搬。”喻熹抬手看了看表,“陈琚呢?他来了没?让他多找几个人手啊。”
“他?他估计都还没到学校,他要是真惦记着这事,早该跟我商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找我通口气。”薛纪良明显对陈琚的行事作风不满。
陈琚是他们班的现任班长,常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年少老成的模样,说话也是老气横秋的。他这个人看似稳重,实则行事作风散漫,功利心还很强,总认为什么事只要向辅导员能交好差就行,只下达不上传,完全不顾及同学们的想法。对很多班级事务,也并非真心热衷为同学们服务。只要有人帮他分担一二,他就极不负责任的把事情完全推给别人,好让自己落得个清闲。
也不怪薛纪良对陈琚不满,班上许多同学其实都对他颇有微词,特别是跟他搭班子的几个班委。
“唉,这个班长,实在是不怎么给力。”喻熹铺好床,爬下床,边感叹道。
“指望他?南极的冰川都会化完。”薛纪良坐下来换鞋,“你收拾好了么?200本书还真不算少,我再去叫几个人。”
“收拾好了,周镜钟和王铭呢?”喻熹也坐下来换鞋。
“刚刚发消息问了,老周说他送陈茵茵回学校,争取在晚点名之前赶回来。王铭还在绿皮火车上呢,预计晚上八点才到学校。”薛纪良边说边起身换了件灰色的连帽卫衣。
喻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卡其色的薄工装夹克穿上,这颜色吸灰,适合去劳动。“我说这老周吧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要是让他去搬,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还轮的上我们动手?”
“你第一天知道他重色轻友啊?有他在我还c,ao心个屁,走走走,去隔壁寝室叫几个人。”
最后薛纪良恬着脸去隔壁的几个寝室一一敲门,找到了四个愿意去帮忙搬书的同学。
集中存放新书的地点离法学院的教学楼还挺远,他们六个小伙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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