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提醒哦。”白涛涛没好气的说。“但你要是能说得再早一点就好了。”
“呵呵, 我为什么要跳蚤告诉你?”相柳冷笑,“即使你在他们身边活了这么久,小狗子,你仍然不懂人。”
作为曾经在雍州之地的统治者, 相柳比在座的任何一位都了解人性,他知道一个人能够贪婪到何种地步, 一开始,这些女人只希望自己变美, 好弥补她们曾经因为长相留下的遗憾, 之后,她们希望她们的美能超越其他人, 最好能成为众人眼里的焦点, 最后,她们要求自己的美独一无二,无可比拟。所谓得陇望蜀就是这道理。
“你们注意到没有?”邱铮忽然说。
其他人的视线集中过来。“注意到什么?”
“这个女人。”邱铮指着角落一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病人,“刚刚想要抓花自己的脸, 她用的力气很大,指关节都发白了,但是她的脸一点伤口都没有。”
“呃?”白涛涛愣了愣, “会不会是她本身手劲不大?”
“她的指甲很尖, 抓伤了护士。”邱铮摇摇头, “你们看,护士们都不愿意和她接触了,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抓伤自己,不可思议。”
“说不定是她脸皮厚嘞。”相柳说。
英招捏了他的尾巴尖一下,“别说话。”小护士们都看过来了,不想被拍照片上热搜,相柳最好学会出门收敛一点。
相柳切了一声,重新爬进英招的衣领,躲起来的时候故意张口,狠狠咬了他一下,英招皮硬,眼睛都没眨,反倒是相柳差点没哭起来,牙疼得厉害。
邱铮和白涛涛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怎么感觉,或许相柳说得这种一听起来就很不靠谱的回答才是真相。
邱铮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班长,走,我们去找吕幼珊谈谈。”
“你们想问什么,你们就直接问吧。”吕幼珊是个身材高挑,皮肤微黑的女人,在没有其他人出现时,她的态度很平和,甚至可以说有点儿冷淡。
吕幼姗是最早进入疗养院治疗的病人之一,大约在这里待了两个月。其实在不发病的时候,她的表现与常人无异,言谈举止也很正常,很难想象这位是一位情绪多次崩溃的j-i,ng神病患者。
吕幼姗从自杀醒来后,就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对家人,朋友和爱人都十分冷淡。她想和现在的男朋友分手,男朋友不同意,说什么要陪她共度难关,结果差点没被打成脑震荡。
此刻,她的神色带着点迷离和无聊,摸出根烟,叼在嘴里,“我可以抽烟吗?”
邱铮点点头。
“谢了。”吕幼姗说,“这里的护士不允许我抽烟,有火吗?借一个。”
邱铮竖起一根食指,噗的一声,他的指尖冒出一朵小小的火苗。
“哇,这个酷。”吕幼姗说。
“你父母说你不抽烟。”邱铮说,帮她点上烟。
“呵。”吕幼姗笑了声,“他们知道什么……我不是不抽烟,我偷偷抽,他们不知道而已。”
说着,她瞥了一眼面前三个男人。“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她懒洋洋的道,“你觉得我疯了,是不是?”
“我父母把我关在这里,因为他们害怕我把外头那群人杀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他们这么做我不怪他们。但除了这个毛病,我觉得我活的比以前清醒多了。你们过来调查,应该知道我的故事吧,我那个男朋友,我都不知道我以前为什么那么迷恋他,还为他学美术,去健身,努力活出他喜欢的模样,何必呢,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这张脸,给了我太多可能,我又何必在乎一个有那么多过去,又花心又滥情的男人。”
“你想不想出去?”邱铮没理她这一堆废话,直接问。
“我可以出去?”吕幼姗反问。
“有这张脸,可能出不去。”邱铮说,“不过把它摘掉,也许就能出去了。”
吕幼姗的神色变得警惕起来,“你们也想劝我整回原样?”
“我只是觉得,这张脸不是你的,为此失掉自由,值得吗?”邱铮说。
吕幼珊嗤笑一声,正想说话,邱铮突然出手,抓住吕幼姗的脸庞,用力往下拉扯。
吕幼姗发出恐怖的尖叫。
“邱铮,别冲动啊!”白涛涛连忙站起来。
然而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吕幼姗的脸忽然变成一张类似于陶瓷一样,僵硬冰冷的面具,被邱铮硬生生的从她的脸上摘了下来,面部脱离脸庞,但上头的皮r_ou_依然依附在上头,通过一道道血管紧紧连接,那些血管如同细长肿胀的红色蛔虫,不断蠕动着,起伏着,场面又血腥又恶心。
白涛涛吓得后退一步。
他只是一只普通的狗砸,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啊。
“啊啊啊啊啊!”吕幼珊发出痛苦的惨叫。“不要……不要拿走!”她跪在椅子上,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脸皮,试图把它从邱铮手里夺回来,然而她那点力气对邱铮来说完全就像是不存在一样,邱铮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的头摁在了桌子上。
“我的脸!我的脸!”没有脸皮的吕幼珊嘴巴依然一张一合,血红色的眼睛目眦欲裂,“还给我,你这个魔鬼,还给我啊啊啊啊啊啊!”
“砰砰砰!”外头传来护士急切的敲门声,“怎么了?你们里面出什么事了吗?”
邱铮看了一眼白涛涛,白涛涛连忙结结巴巴的大声道,“没、没事!”
“真的没事吗?”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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