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铮忽然止住了话题,喻怀宁似乎感知到男人不安的心绪,主动侧脸吻了吻他的下巴,“那个女人呢?”
时铮眼底晃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死了,被一场自己制造的大火,彻底吞噬了性命。”
“或许,她来找我得知的真相就是□□。”
“……”
喻怀宁沉默了许久,了然道,“无论哪个女人为何而死,时彻始终把这一切都怪在了你的头上?所以,这也是他企图对我下杀手的原因?”
时铮沉默颔首,这是他唯一觉得‘自责’的事。
喻怀宁想起那日自己濒临死亡时对时彻脱口而出的质问,以及后者猛然松手失怔的神色,心里忽地确认了一点。
恐怕那个女人的离世,对时彻是毁天灭地般的打击。
他回过神,察觉到男人异样的安静,忍不住睨去视线,“时铮,你怎么了?”
“我在想,你会怎么看待我?”时铮轻声发问,“我的所作所为,过分吗?”
喻怀宁挑眉,忽地拍了拍他紧圈在腰间的手臂,“你松开点。”
时铮眸色瞬间凝结,神色变得苦涩不安,慢半拍地松开了怀中的青年,“……怀宁?”
“怎么了?你搂了老半天,还不允许我换个姿势了?”喻怀宁猜到男人所想,抑制不住地笑出声,“这会儿知道患得患失,之前我们当炮-友的时候,你时总不是对我挺洒脱的?”
喻怀宁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倒在男人的怀抱中。他记起以往的旧账,玩笑学起男人的语调,“小少爷是想要逾规吗?别忘了我们之前是怎么说的。”
“只当炮-友,不谈感情。”
时铮听见这话,面色不自然了一瞬,很快就转化成了无奈的宠溺,“小少爷这么记仇?”
“当然,我可是一笔笔都记着呢!时总。”喻怀宁有意转移话题,刚刚谈论了一切都太沉重了,他不想让男人一直沉浸在过往痛苦的回忆里。
结果却一时忘记自己的身体情况,他猛然动了正挂着吊瓶的手。尖锐的针头被扯动,惹得他轻呼一声,“嘶。”
时铮迅速转移视线,脱离的针头带出几滴血珠,看得他直蹙眉。
喻怀宁莫名有些做错事的心虚,他见药水打得差不多了,干脆扯下束缚压住针口,抢先发话,“没事,已经打完了。”
“胡闹!”时铮小心握住他的手掌,仔细查看了一番。
向来冷硬的男人为了这点小事认真担忧,喻怀宁看在眼里,心防被悄然触动。他发出一声轻巧,瞬间就勾住了男人的臂膀,将他拉近了自己,温声喃喃,“时铮。”
“嗯?”时铮配合地抵住他的鼻尖,摩挲了一下。
喻怀宁脸侧攀上一层难以言诉的灼热,突然有些不敢直视男人深情的双眸。他侧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我很喜欢你。”
两人昨夜挑明关系的情况太过特殊,醉酒晕眩中的喻怀宁还没来得及将这句心意宣之于口。
时铮怔了几秒,发出一声真切畅快的轻笑。他吻了吻恋人的耳垂,郑重道,“可我很爱你。”
五个字带着巨大的份量砸了下来,不是夸大其词,不是随口一说。
他以往的遭遇,导致了他如今‘生人勿近’的冷漠性格。可现在,他依然愿意毫无保留地对青年说出爱字。
喻怀宁比谁都清楚这点,眼眶竟然发烫,克制着叹息一声。没多久,他就重获直视男人的勇气,“不行,那这样比较起来,我就太吝啬了。”
“什么?”
喻怀宁主动吻上男人的唇,几秒后才微微撤开,他眼尾潋滟的波光,远比月光星辰更迷人,“我也很爱你。”
时铮听见这话,瞬间伸手扣住恋人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亲吻。唇齿纠缠间,喻怀宁更加将自己贴近了男人。
他知道,两人在这方面的观念是一致的。要么不交付真心,既然交付,就该毫无保留。
气氛渐渐升温,相互坦白爱意的两人就快沉溺。
“唔嗯……时、时铮!等一下……”
暧昧的低呼还没来得及铺整个房间,房门就不设防地被人敲响了,“时总,医院那边来了电话,老夫人执意要见你。”
又是郑容的声音。
时铮蹙眉停了下来,一向冷静的眼眸中破天荒地显出情-欲不得缓的懊恼。他看着微微张口喘气的恋人,不自主地又低头啃了啃他的唇,“你说得对,我是该找个时间给郑容好好放个假。”
喻怀宁被男人的正色逗笑出声,趁机推开起身。他才从不适中缓解过来,原本只是一个亲吻,没想到差点情难自拔到擦枪走火。
时铮理了理自己的的衣服,对着门口应道,“知道了。”
喻怀宁端起床侧的水杯抿了一口,直到干渴的嗓子有所恢复,才开口询问,“前段时间不是说贺夫人突遇了意外?现在怎么样了?人没什么大事吧?”
“她没什么事,可有件事更糟糕。”时铮眼底掠过一丝浅淡的不悦。
“怎么了?”喻怀宁追问。
“迟点和你说。”时铮微不可察地苦笑一声,关切发问,“你好点了吗?你跟我一起去医院。”
喻怀宁想起男人对医院不安的记忆,立刻颔首,“好,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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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利亚医院。
喻怀宁跟在男人的身侧,乘坐电梯径直到了位于十八楼的vip病房层。
时铮轻车熟路地来到走廊尽头的病房,还没等他们步入病房,里面的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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