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线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在我的酒馆里,可轮不到你的质问,把他给我丢出去!”
喻怀宁斜睨而去,慢半拍地分辨出来人,“诺亚?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见这那名欲图不轨的男子被酒保带离,诺亚这才坐了下来。他招来手下给青年倒了一杯柠檬冰水,挑眉道,“a馆一直是我的根据地,你来这儿会见到我,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粒未拆分的解酒药,又说道,“吃了吧?你要是在我这儿喝伤了胃,时铮非找我算账不可。”
喻怀宁听见男人的名字,眼底又是一酸。他伸手捂了捂脸,默不作声地带走了那丝酸涩水雾,**地回嘴,“和他有什么关系?”
“小少爷,时铮最近遇到了点麻烦,需要时间去解决。旁晚在公司的事情有误会,你要是……”
“诺亚,是他派你来做说客的?”喻怀宁嗤笑,心又冷了一度。这算什么?明明是时铮把他‘推’开的,这会儿男人自己不出现,反倒让好友来解释?
喻怀宁察觉到自己酒意上头,费力从椅子上起身。他得趁着自己没彻底醉死过去前,找个地方入住休息。
明天……
明天他就回华国!
诺亚紧跟着起身,他看着青年跌跌撞撞的样子,立刻上前去拉扯,“小少爷,你要去哪里?”
“别碰我!”喻怀宁被灼烧的酒意带出几分火气,想也不想就猛然甩手,结果一时重心不稳就往前一扑。
没有倒地的冰冷撞击感,反倒是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时铮扣住怀中人的腰,看见他脸颊少有的醉红色,担忧蹙眉道,“怎么醉成这样?”
诺亚举起双手,示意清白,“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喻怀宁难受得睁不开眼,他闻到男人身上清淡的雪松味,下意识地丢出一句,“滚开。”
落在腰上的手臂力度突然收紧,喻怀宁只觉得在一片晕眩中,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短暂的不适感令他不自觉地贴近了男人,皱眉低哼了一声。
时铮吻了吻他的额头,用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语调,“乖点,我带你去休息。”
诺亚看见好友的模样,惊讶地瞪大眼睛。在对方的注视下,他把早已准备妥当的房卡递了过去,“七楼。”
时铮接过房卡,带着完全坠入醉意的青年上了楼。
……
喻怀宁沉浸在一片绵软的虚无中,恍然间,有什么温热触上他的手臂。他费力地睁眼,好一会儿才方便出是男人拿热毛巾给他擦拭身子。
喻怀宁心气又一次被这张脸给激了出来,他抽回手臂哑声道,“不劳时总费心。”
时铮拿他没有办法,又端起一侧的温水和解酒药,靠近哄道,“乖,吃了解酒药再休息,不然睡醒了会难受。”
喻怀宁睨了过去,眼中的迷离酒意仍在。他见男人丝毫被自己的眼色所震慑离开,干脆掀过一侧的被子,蒙头不理人。
喻怀宁是对男人存了满心的怨气和愤怒,可不至于作到起床离开、反复折腾。
时铮见他小孩子心性,终是将担忧化为满腔的柔情。他褪掉自己的衣物,直接躺在了青年的身侧,低哄道,“我错了,别生气了行不行?”
喻怀宁身子还在发烫,整个人被酒j-i,ng麻痹得软绵绵的。他往右侧挪了挪,又被男人一手搂回了怀中。
时铮见他意识还算清醒,毫不隐瞒地低声解释,“那个女人叫孟雪,比我大一岁,是我在孤儿院认识的。”
“……你闭嘴,我不想听。”喻怀宁恨不得一脚将男人从床上踹下,可偏偏醉酒后,两人的力量显示出巨大的悬殊。
时铮感受到青年的挣扎,眼底落寞了一瞬,“我把她当成亲人,在孤儿院里的日子相依为命。可八年前,她却利用这份信任背叛了我……”
孟雪拿着尖刀,趁时铮不注意时,扎入了他的后背、再致命般地划下!
“其中一道疤痕就是这么留下的。”
“……”
喻怀宁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怔住了。
“你之前猜对了。我除了环亚财阀外,还有个亲手控权的帮派叫暗帮,这层身份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
这几天,由帮派占领的几个地盘接连受到日月帮的攻击,死伤了很多人。
“孟雪今天之所以会来找我,其实是在帮日月帮探底,他们很有可能已经猜到了我和暗帮的关系。”
沉默蔓延了几秒,时铮见青年还是不愿意搭理自己,只好继续开口,“怀宁,我和日月帮的首领结仇很深,两个帮派间交锋过无数次。今天孟雪的身上藏了窃听器,我的言行稍有不慎,就会把你卷进这个漩涡里。”
“你懂吗?我害怕把你牵连进来。”
时铮克制着自己,唇侧只轻轻擦过青年的耳垂,“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很开心。傍晚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喻怀宁从未听过男人这般轻柔的语调,忽地有些答不上话。他失声了好几秒,这才醉声念叨,“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犯不着和我道歉。明天我就回国,绝不会死乞白赖地待在这里,碍了时总的眼睛。”
时铮听见这话,眼底露出一丝分明的笑意。
今天闹了这出,意外地让他确定了怀中人的心意。青年愿意讲心口不一的气话,也好过刚刚的沉默。
“怀宁,消消气?”时铮不是个喜欢打太极的人,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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