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怀宁看着分分钟逃离的郑容,轻笑出声,“郑大哥可真有意思。”
时铮端起另外一杯酒,一反常态地快速饮入。他望着窗外的夜幕,眸色明灭晃动,让人难以看穿他的真实想法。
喻怀宁晃动着酒杯,没有急于品尝。他想起郑容之前给他的提醒,把控着语气低巧问话,“刚刚发生什么了?我看你好像情绪不高。”
“没什么。”时铮避而不谈,反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你外公外婆呢?”
对于青年的突然现身,他的确很惊讶。
“路家出了盗窃案,不仅是他们家珍藏的玉器,连带着我暂放保管的古董瓷器和古币,都被偷了个一干二净。”喻怀宁落坐在沙发上,对于男人没有丝毫的隐瞒,“所以,我一下飞机就去了路家……”
他顿了顿,和男人将暗室盗窃现场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今天早上,路家第一时间就报-警了,只是还没查到线索。”喻怀宁抿了口酒,浓烈的酒味刺激了他疲惫的神经,短暂地缓过了身体的疲倦感。
他斜靠在沙发上,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男人的手背,提起来这儿的目的,“我有事想请时总帮忙。”
“……什么事?”
“我想去云城边境一趟。”
时铮听见这个地名,漆黑的瞳仁中闪出犀利的光芒,“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边境一分为二,在华国境内的治安还算有序稳妥。可只要一脚跨过了那条线,随时都有可能遇上危险。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地方,在那些走-私-惯-犯的眼中,任何刀枪弹药都是不长眼的。管你是无辜群众还是知情者,只要遇上恶行,非死即伤。
“我知道。但有人动了我的东西,我不可能坐视不理。”喻怀宁将威士忌饮尽,挑眼朝上看去。下一秒,他就攀住男人的手臂,借力撞入对方的怀中。
时铮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腰,垂眸看向怀中的人。
四目相对间,青年的脸上露出明晃晃的试探,胆大直言,“找几个带着枪-支的人暗中护住我的安全,对于势力滔天的时总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时铮骤然捏住青年的下巴,眸潭深处是从未有过的狠厉炸裂,“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时总会不明白吗?”喻怀宁微微眯起的双眸中带着摄人心魄的光,引得时铮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
“时总是堂堂环世财阀的掌权者,甚至还可能是帮派的头目……”喻怀宁像是丝毫没感知下巴出的力度。他目光缱绻,微凉指尖顺着男人的眉眼一路下滑,点过鼻梁,又拂过薄唇,“我说的对吗?”
时铮翻腾的戾气全面爆发,“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他明面上的身份是财阀掌权者,背地里是a国顶级帮派的头目。可后一层身份处理得很干净,就连对家帮派都从未见过他的真容!青年的能力就算顶了天,也不该知道这事!
“我还能是谁?”喻怀宁挣脱开他的钳制,笑得一脸惬意,“我只是对你很好奇,所以顺着诺亚的身份查到了你在a国的真实身份。”
“至于‘帮派’是我随口猜测的。毕竟在a国那种灰色地带,时总手持着这么一份令人眼红的产业,不蹚浑水是不可能的。”
喻怀宁这话半真半假。
假的是,他一开始就利用系统得知了男人的身份。而真的是,帮派之类的言辞的确是他猜测的。
“时总用劲这么大,难不成我猜对了?”喻怀宁挑眉,全然没觉得自己正面临着一只凶残的野兽。
时铮猛然发觉自己的反应过激,他松开青年,按揉着自己突突作响的太阳x,ue,避开‘帮派’之类的字眼,“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真实背景?”
“是。”喻怀宁坦率承认,“所以才想让你派人护我一程。”
时铮回过身,短短数十秒就已经收起了全部戾气。他丢开之前对喻怀宁的印象,眼色冷淡地重新观望着青年,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喻小少爷怎么就能认定,事到如今我还会帮你?”
“为什么不帮呢?”喻怀宁主动移到他的跟前,“开始也好,现在也罢,我对时总的态度从来没变,不是吗?”
时铮沉默思索,眼底的沉色稍淡。
的确,青年一开始就察觉了他的真实身份,可日常相处却没有半分拘谨紧张,甚至还敢赤-裸-裸地挑逗勾人。
“以时总的能力,想要动手了结我,只是分分钟的事。”喻怀宁微微仰头,毫不吝啬对男人的吹捧。他的唇侧擦过对方的下巴,又落于耳畔摩挲,暗示道,“不过,时总舍得丢了我这个床-伴吗?毕竟,我们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契合的。”
时铮猜到青年说这话的用意,微微后撤身子,故作不在意地刺探,“没了你,我照样可以找另外的契合的人。”
喻怀宁闻声,瞬间拽住男人的浴袍,不受控的占有欲从眼底划过,一字一句逼问,“是吗?时总有本事就再说一次?”
时铮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他这么多年以来洁身自好惯了。
可青年当下的反应大大取悦了他——挑着杏红眼尾的小狐狸,露出张牙舞爪的乖张模样,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对方知道了真实身份又如何?从来没有人能在时铮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更何况,青年有句话说对了,这样对胃口的床-伴,他的确有点舍不得。
时铮轻笑,用指腹摩挲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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