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来对那个探子说道:“你继续说。”
等两人在城里逛来逛去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过后。
“人好少,你说他们是不是在睡午觉?”云流今看着有些清冷的街道说道。
“大概是上午看到军队在街上跑有些害怕吧。”
“也是,毕竟现在我们在他们眼里还是叛军。”
他们找了一个小茶棚子坐下,云流今把刚才买的几个糖瓜放下。
“给你一个。”云流今直接扔到了李若慈的怀里。
“还不是因为端王现在都拿下半壁江山了,依旧没有称帝。”李若慈拿了起来,顺便拍了拍衣服,以防芝麻掉在身上。
“他是正统赵氏子弟,自然也想要最正统的皇位,最好是在江城加冕。”
云流今笑笑,又道:“等他当了皇帝,不出半年,人们便会对他怎么得了皇位这件事闭口不言,然后过自己的生活。虽说名不正言不顺,但天下是谁的对百姓来说何异?无非是遇不遇明主的问题罢了,百姓哪有闲心去关注那些。”
李若慈听了这番话,轻笑一声:“你会想到这里,为什么不想一下他夺了天下以后,会对敛夜天什么态度?”
“哈,他当然会立马站到三天那边,并且对于他的发家史闭口不言,讳莫如深。”
云流今掰了一块糖瓜放在嘴里,道:“不过这也无所谓,敛夜天已经借助他把势力延伸到了北方,至于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
“也是,到现在两边胜负未分,天平最后会倒向哪边也还未定。”
“这么说起来,我倒是觉得端王有点意思。”说话间,云流今已经吃下去一个糖瓜,他拍了拍手,顺便把碎渣抖落了下去。
“端王?我不了解他。”李若慈只见过他一面,对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面相稍显y-in柔,可说话间却又有不符年龄的沉稳。
“他是德宗第九子,母亲好像是哪个妃子手下打杂的,生下他以后就死了。他自小就不受宠,又体弱多病,长大后,封地也是在偏僻的最南方。他能到今天和朝廷分庭抗礼,也真是不容易。”
“都说世事难料,放在以前,人们哪能想到会是他呢?”
云流今说着,眼神就落到了李若慈身后,李若慈一回头,就看见两个穿着短衫的男子从门里走出,门口竖着一个桩子,他们稍作交谈,就拿了两个半人高的木锤开始往桩上砸。
“咦?他们在干什么呢?”云流今来了兴趣。
两人走了过去,驻足观望,木锤之下是一块面团,在木锤的敲打下变化形状。云流今指了指,问道:“两位大哥,这是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汉子停下,喘了一口气,道:“糕饼。”
云流今奇道:“以前从未见此做法。”
另一个汉子笑道:“砸了才好吃,有劲,入味。”
一块面砸完了,之前那汉子进屋去拿新面,趁间隙,剩下的汉子便跟云流今聊了起来。
“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来这里玩的,在林很有历史了吧。”
“哎呀,没错,古城,古城,我爷爷的爷爷都住在这里,也是干这个的,哈哈。”
“这么说来,生意还不错?”
“是啊,老字号了,不管是城里的还是外来的都只认我们这家。”
“那挺好。”
“不过最近不行了。”
汉子叹了一口气,又道:“且不说这半年多来的战乱,就说最近城外的北山那事,还有几人敢上山砍柴?”
云流今问道:“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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