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寒轸来了,看敖放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冲各位弟子摆了摆手:“你们先退下,我们单独聊聊。”
房间内霎时只剩下了姜别和寒轸两个人。
寒轸先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姜别慢悠悠地转过身,寒轸那枯瘦的身形再一次映入他的眼帘。上一次见寒轸还是在幽幽谷的万人坑,时过境迁,姜别不仅有些感慨。
“寒掌门想知道什么?”姜别问道。
他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状况,急需一个人详细的告诉他。楼清尘不能问,井华他不认识,唯一能值得楼清尘找来的,也就是寒轸了。
看架势一时半会是聊不完了。寒轸也不顾忌地上脏不脏,撩起衣袍坐下,摆好了要跟姜别促膝长谈的样子。
姜别并不愿意和寒轸聊太久。他对寒轸没有接触过太多,难以应付,老一辈的过于老辣,在寒轸面前他未免不露底。
寒轸竖起三根手指,稳稳地道:“魔修的人数、驻地、计划。”多了便一个字不说,不动声色地看着姜别。
寒轸的问题乍一听可以说是不功不过,细细品来却多了些别的意思。敖放现在为什么被关进神行岩的地牢姜别暂且不清楚,但彼此间交过一次手,既然是要审问消息又怎么会问出这么模棱两可的问题?就不怕敖放声东击西?琢磨一下,寒轸的问题似乎更像是在试探姜别。
姜别不敢轻易松口,维持住表面的冷静道:“寒掌门不是已知一二了吗?再问我这种问题是前来证实的?”
寒轸缓缓放下手,默默盯着姜别,良久才道:“敢问公子贵姓?”
“……”姜别有些挫败,他在寒轸手下连一招都没走过。
“我姓姜。”被拆穿了姜别也不再兜着,态度算不上好,“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仙师看着治吧。最好赶紧给我送回去,那边事挺忙的。”
寒轸显然没有轻易放松对姜别的警惕,道:“姜公子似乎是对神行岩很信任?可与神行岩有什么渊源。”
渊源?你的好徒弟把我掰弯了,还骗着我给神行岩做了五百年的苦工,这算不算渊源?
姜别越想把敖放和神行岩撇开关系,寒轸越往一块问。姜别只好道:“你从哪看出来我信任神行岩了?”
寒轸没被姜别的黑脸臭走,很有耐心道:“一进门的时候。敖放不会把后背不加防备的冲向我们 ,毕竟是敌人,即便被抓了也不会放松警惕。”
姜别彻底挣扎不动了,原来一开始他就掉马了,后面说的那些话寒轸都是在试探他。
“滴答——滴答——”
外面突然毫无预兆地下起雨来,不一会就下到冒烟。层层乌云压得越来越低,闪电在云层里翻滚着,好像随时可以呼之欲出。
姜别正打算坦言:“我是神行岩第……”
“轰——”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直奔神行岩。
寒轸猛地瞪了姜别一眼,姜别其余的话全被堵进嘴里。他被寒轸下了一道禁言令。
姜别整纳闷寒轸禁他的言做什么,一位男子走进了地牢。
那男子似乎不是神行岩门内的人,相貌也不是世俗审美喜爱的长相。肿眼泡,略微带着些婴儿肥,奶里奶气的,身着白衣。独有一种超脱之姿。
“井华,你怎么来了?”寒轸问道。
那男子提起手里的药箱晃了晃,笑道:“我来帮你,天机不可泄露,你再问下去天雷就要把神行岩劈平了。”
“我先帮这位公子处理一下伤口。”说着井华开门进了敖放所在的牢房,寒轸开口阻拦道:“即便他不是敖放也不能掉以轻心。”
“没关系的。”井华坐在姜别面前,伸手解开姜别身上的束缚道,“敖放受的伤,让这位公子承受痛苦可太不值当了。”
井华洗干净敖放身上的伤口,把药粉倒在敖放的伤口伤,传来微微的痛意。
井华冲姜别笑笑道:“会有点痛,忍一忍。”
姜别看着眼前的井华,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他猜想的井华怎么也该是个不苟言笑的医者,或者是个道骨仙风的老头,怎么也不该是这么个傻白甜!
井华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冠上了傻白甜的名头,依旧笑着和姜别聊天,分散姜别的注意力,免得姜别伤口疼。
井华:“公子是北冥宫的人?”
姜别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井华没有因姜别的反问生气,答道:“公子应该是因招魂术而来,招魂术是北冥宫开山祖师温怀瑾创造的,北冥宫以外的人是不会的。”
招魂术,整个神行岩会招魂曲的只有崔景言,还是个半吊子。
姜别问道:“井大夫不是也会吗?”
井华无奈道:“因为我原本也是北冥宫的人。后来与夏慈恩日渐不合,所以离开了,如今只是个散修。”
姜别不由得微微惊了一下,心下倒也明白了一些。崔景言作为丹修是井华亲手教出来的,招魂术想必是一并教了。只是崔景言学艺不j-i,ng,一直没得要领。好不容易吹出来一次,碰巧让姜别听见了。
这就是命啊。
姜别弄清来龙去脉,问道:“既然我是中了招魂术,那我怎么能回去?”
井华摇摇头:“天行有常,公子命里该有,渡完了也就回去了。”
结果如此,姜别心里虽是记挂着神行岩也没办法 。问道:“我能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井华:“敖放使用魔修禁术,灵力失控,被众修士捉住,关进的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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