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见了连忙拂去石头上的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软垫,让楼清尘坐在上面。
好怀念,楼清尘闭着眼沐浴阳光,迟迟不说话,他真怕自己内心一动摇就和姜别走了。
姜别拿着楼清尘的剑,正好奇楼清尘怎么用起剑了,莫名觉得这剑看起来有些眼熟,随口问道:“师尊,这剑哪来的。”
楼清尘:“当年你打夏慈恩时拔得那根骨头铸成的剑。”
怪不得眼熟!姜别顿时觉得手臂又疼了起来,楼清尘对他未免也太狠了吧。转念一想到自己的骨头陪楼清尘这么久,姜别心中又有些动容,有点后悔当年怎么没扯根肋骨出来。
沉默之中姜别突然想抽烟,他没有烟瘾,但现在莫名的烦躁,于是伸手拽了根草叼嘴里,道:“我能问问你当初为什么让我当掌门吗?你就不怕我撂挑子跑了。”
楼清尘没睁开眼睛,淡淡道:“我信你。”
“不是利用?”姜别反问道,“利用我对你的愧疚。”
还有喜欢。
楼清尘睁开眼睛看着姜别,再一次沉默了。
过了好久,楼清尘苦笑道:“你看,我是从骨子里坏透的人。”
姜别好像在等着楼清尘这句话,立刻接道:“不过我很开心,你这么做也是为了神行岩,怎么算是利用。神行岩是我们的家,师尊当年把我捡回来,我一定要把你接回去。”
楼清尘捏了捏眉心,他不想和姜别争论这些,很费脑子,让他觉得有些累。
姜别很有眼色的让楼清尘躺在他的腿上,帮楼清尘揉按x,ue位,指间的力度刚好。
楼清尘本想起身拒绝,可姜别指腹的温度太熟悉太令他渴望了。就这一次,允许他放纵一下。
姜别看楼清尘的神情放松了,试探着问道:“我很好奇当初为什么不让晏师兄继任掌门,论实力论位分都应该是晏师兄吧。”
楼清尘长舒了一口气:“他是晏家的人。”
姜别微微点头,示意楼清尘继续说。
楼清尘倒也不避讳,继续道:“晏家就他一个人了,他毁了j-i,ng元上胎,丢了一魄,我不想让他再有意外。他太爱c,ao心,神行岩掌门的位子对他来说,弊大于利吧。”
“师尊,你没必要对我说谎。”姜别故作可怜道,“你这么说我很寒心,你不担心我的死活吗?”
楼清尘冷冰冰地回道:“不担心。”
姜别:“你刚刚还说想我。”
楼清尘:“修魔影响心性,情绪上头了而已。这么多年我和别人也有过感情,你有什么可拿来说的。”
姜别:“少来了师尊,你懒得动。”
楼清尘:“……”
姜别真的舍不得楼清尘,指间像有黏性似的在楼清尘脸上不断摩挲,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姜别低下头凑近楼清尘,反复嗅着楼清尘发间的香味。他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热,扯了扯领口,哑着嗓子问道:“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去帮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最后还不落句好话。”
楼清尘听了睁开眼睛,一把推开姜别的脸,汨汨灵力由此传到姜别的身上。楼清尘别开脸,看着草地里爬来爬去的蚂蚁,听着像是在安慰自己道:“谁知道呢?”
人啊,生出来就像蝼蚁那么大,自以为是地轻狂了半生,回头发现自己于这天地,依旧是蝼蚁。
灵力带着一股清凉,姜别都未察觉自己的情绪因楼清尘的灵力变得平稳,他继续道:“师尊你刚刚说你信我,那我也信你。”
楼清尘反问:“信我什么?”
姜别:“师尊,有的人是做不成坏人的,每当他们想做坏事的时候,他的修养告诉他,这样不好。”
楼清尘的额上没有魔修那稀奇古怪的面纹,还是像五百年前一样,冰雕玉琢般的相貌,天生就带着旁人难以望其项背的不染尘世,怎么看也没人会相信他是魔修。
楼清尘却笑着:“那让你失望了,我j,i,an y- in 掳掠无恶不作,你还要带我回去吗?”
“带。”姜别笃定道:“带你回去赎罪,我要救你。”
楼清尘眼神微微闪动一下,似乎有些动容。姜别还没来得及看清,楼清尘就闭上了眼睛。
“我救活了夏慈恩,我今天领着这些魔修就是来杀人的,杀一个赚一个。”楼清尘睁开眼睛看着姜别,目光又恢复如初,甚至有几丝挑衅,“你觉得我还有救吗?”
楼清尘继续道:“我不用你救我,我也不想当什么好人。我仁慈了半辈子得到什么了,失踪五百年了骂我的还没消停,一件不着边的坏事都足以抵消我曾经所有的好。我当好人累不累?”
“师尊你入魔了话也多了吗?”姜别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师尊啊,你说什么是‘道’?我们大多数人以执念入道,越陷越深,很难得道。你和我们不同,你无欲无求才能如此快的到达大乘期大圆满,那之后呢,你是因什么入魔?为什么你的修为五百年都没有再长过?”
“别问这些好吗?”楼清尘懒得讨论纠缠下去没有结果的事。
“那我们聊点别的。”姜别知道楼清尘一旦摆出这幅态度,就是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了。于是换了个话题道:“你说你救活了夏慈恩?那今天也是他让你来的?”
“嗯,他说要向世人宣告他重生了。”楼清尘的语气里带着些鄙夷,“要不是听说你和女魔修搞到一起,我才懒得做这么幼稚的事。”
在魔修中能名正言顺地和正派相交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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