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刚入门时为了抱大腿,绞尽脑汁的想要爬到侍坐弟子的位子。当时他都做好与上任侍坐弟子晏师兄竭力抗争的准备了,谁知晏师兄知道姜别想当侍坐弟子后,感动的差点跪下谢他,立刻把这个看起来近水楼台的位子让给他了。
当时姜别还心存疑惑,现在,他只盼着快再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来顶替他吧!真难为晏师兄一边管理门内事物一边还能忍受楼清尘这么多年。
说起晏师兄,今天怎么……
“蒋大厨,晏师兄呢?”姜别向罚跪在门口的蒋岩问道。
蒋岩正可怜巴巴地跪在院里头顶个水缸挨罚,楼清尘说蒋岩犯了耽误他解手的门规。
尽管姜别不清楚神行岩是不是真的无聊到把解手写在门规上,但楼清尘肯定是懒得记。神行岩的门规向来靠掌门临时瞎扯,楼清尘抽起风来想弄谁就弄谁。
蒋岩显然也在不平,听姜别问起愣了一下:“晏师兄?三会日要到了,晏师兄下山去抓小师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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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下的卢家村,全村的人都聚集在山上的坟堆前,紧紧盯着一个道士做法事。
卢家村位于山脚,日照稀少,谷物贫瘠,半大不小的村子里,人们几乎都以上山狩猎为生。
可好死不死的传出,山上的坟包最近闹鬼,经常能在半夜三更听见鬼哭狼嚎。虽然没波及到人命,但全村人都指着那山吃饭。思虑再三,村子里的人最终决定请个道士来做场法事。
请来的道士留了一把山羊胡,瘦得细脚伶仃。披件黄色道袍,手持穿上黄符的桃木剑,念念有词地踩着七星步。
两旁的道童一边举着蜡烛一边撒纸钱,忽明忽暗的烛火把道童的脸照得扑朔迷离。守在周围的村民不错眼珠地盯着山羊胡。一阵谷风吹过,撒落的纸钱在地上打几个圈飘走了,吹得人们心里一阵发寒。
“咔嚓。”仿佛为了应景似的,一只干枯的手从土里伸出来,指甲长的打弯。
众人吓得一窝蜂的后撤,霎时间就留了山羊胡一个人在前面。
山羊胡咽口吐沫,举着桃木剑的姿势变了形,两腿打颤,声音发抖道:“我是幽幽谷弟子,你、你可别胡来啊……”
话没说完,干枯的手连带着整个干尸就起来了,徐徐地开始动身。
“啊——”山羊胡吓得屁滚尿流,丢下桃木剑连滚带爬地跑了。他不过是想趁机忽悠点钱,没想到碰着个货真价实的老腊r_ou_。
众人见山羊胡跑了,“哇”的一声也全都散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那具干尸动了动,一把紫檀木柄拂尘飞出来c-h-a在地上,紧接着崔景言扛着干尸从坟里爬出来:“垃圾,就这两把刷子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崔景言摆好干尸,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干尸嘴里,然后对干尸上下其手。不一会,那干尸的七窍里竟流出了黑色的血,有些渗人。
崔景言利落掰开干尸的嘴,从中取出一滩棉絮状的东西,嫌恶地塞进腰间的丝绢口袋里。
“帮帮我,谁来帮帮我。”
崔景言把干尸埋回坟里,刚打算离开便听见有求救声传来。
谁管他。崔景言全当没听见,这时候能在山里的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
“有人吗?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不对,听声音好像是个女的。
崔景言循声寻找,真见着有一个女子坐在地上哭,腿卡在石缝里。看样子是刚才逃跑时慌乱间卡住的。
那女子听觉有人,回头望去。
这一望可了不得,太好看了,这女子长得简直太好看了。
一双含情目,两弯新月眉。肌肤如冰似雪,唇若口含丹砂。眉间纵排两颗朱砂痣,上一课略大,如红豆一般,下一颗略小,似米粒模样。温柔不减,平添娇俏。
这姑娘长相太对崔景言胃口,也顾不得什么牛鬼蛇神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崔景言礼貌性地不去直视姑娘的目光,理了理衣衫,掸了点香粉,上前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姑娘可需在下帮忙?”
崔景言作为一个斯文败类,言谈举止中有一种世家子弟的fēng_liú。可无奈崔景言生得细眉长目不够周正,笑起来像只毛绒绒的大狐狸,fēng_liú中总带着一股子无法掩盖的下流。不过就是这种眼带桃花不撩能死风格,总能忽悠一帮大姑娘小媳妇围着他乱转。
果然那姑娘也没能逃脱崔景言的魔掌,脸一红,头一低,嗫嚅道:“小女子家住卢家村,刚刚不小心把腿卡在石缝里弄伤了,动也动不得,这还要下山,不知怎个才能回去。还劳仙师行行好,帮帮小女子吧。”
崔景言就等着这句话呢,微微颔首,颇具风度道:“姑娘如不嫌弃,在下愿意送姑娘一程。”
崔景言将那姑娘扶上马车。一路上,崔景言充分展示了一个衣冠qín_shòu该有的修养,端庄持重的同时不忘了五句一撩。撩又撩得恰到好处,深沉而不唐突,不至于让人家姑娘感觉太尴尬,也能让姑娘明白这种“我就是想泡你”这种猥琐的想法,马车里荡漾着一股心猿意马的气息。
不过撩归撩,崔景言还是对那姑娘留了戒心。
眼看着马车要出了卢家村,崔景言不由得起疑,假装随意地试探道:“敢问姑娘住哪户人家?”
那姑娘歪头一笑,眉间明晃晃的朱砂痣让崔景言有些失神。
“仙师可听过戴云山,神行岩。”
神行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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