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正常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然转专业很困难,但是能转出去也是一种解脱。顺其自然比较好。”
“那你为啥想学英语专业?我觉得你要是学新闻传播多好。凭你这姿色,凭你这语言天赋,学点国际新闻做个主播以后足够风生水起,到时候别忘了跟你同一寝室的小弟我啊。”
何啸宇咬着吸管,紧跟在夏冉江身后。
“我倒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做那个。”夏冉江轻快地踮着碎步说。“太辛苦,太累。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挺好的。”
“你说不适合就不适合啊?现在没有不累的活法。你这是养在深闺无人知。说不定哪天哪个富婆就看中了你,你这一辈子就发达了。有时候啊,人真的生不由己。就像斗地主,抓到一手好牌,但是也要有人配合着打才能赢。”
“但也有四个二带两个王的时候啊。”
“那是傻逼。”
☆、第 6 章
一天,三天,七天,十天。军训就这样平静地进行着。每天,主干道上都是各种喊着口号踢着正步走过的队伍,唯一有变化的是队伍的脚步更齐了,口号也更一致了。不知不觉中,军训也快接近尾声。
这些天里,夏冉江经历了前几天的不适应,居然开始喜欢上这种早起晚归、近乎自虐的训练。每天太阳下站军姿、练刺杀,夏冉江都会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个人,此刻站在太阳下的不是自己。这种类似j-i,ng神分裂的状态似乎是夏冉江天生就会的求生本能,尤其是面对j-i,ng神y-in影,总是会自我安慰这不是自己。按照他的经验,痛苦总会过去的,只要经历的过程自己感受不到就好。等痛苦结束,真实的自己再“归位”,把痛苦储存在记忆中,就像自己读过的书、听到的故事一样,重新在大脑里重新整合,落笔成别人茶余饭后的消遣材料。
只是,每次休息的时候,夏冉江都会在跟队友打闹的时候望向观众台。除了教官和辅导员,偌大的观众台已无他人。一次,两次,三次,夏冉江似乎都成了习惯,后来渐渐也不看了,视线回退到周围半径几米内。连日的军训让夏冉江身心疲惫,所听所闻在知觉器官接收信号的一瞬间同时也在消失,触及不到情绪的最深处。如同一株黑暗中艰难求生的藤蔓,努力向四周未知区域伸展自己的触手,可是就在触碰到晨光的刹那遭到利斧的砍伐。疼痛诛心,藤蔓只能将探索的触手全部收回,团成一团,开始用触手织就一张隔网再次将自己包裹起来,安安静静地睡去。
而童哲也忙着准备新学期的课题研究。这学期,学院领导交给他一些国外院校合作研究的任务,童哲欣喜地接受,走出领导办公室却不知道为何有些怅然。办公室外墙上张贴着学院历年来学生参加各类国内国际大赛的照片,童哲的照片是最新上墙的,也是获奖学生中年龄最小的。照片中,自己站在最前面,左右是同系学长和其他院系的学生。童哲驻足在照片前,脑子却像时间停止了一般没有发生任何联想,可是总有一些碎片如子弹击碎头盖骨般挤进大脑。也许这张照片就是前二十年的顶峰了吧。突然,心底一种恐惧如深海中的气泡缓缓上升。未来两三年,也许他就会跟其他照片的主人公一样,做研究,fā_lùn文,考托福gre,出国深造。再远一点,找到合适的机会或继续做研究,或移民,不出意外,未来20年的里程碑都已经挂在眼前这面照片墙上了。童哲此时觉得自己就是上帝,能清晰地判断墙上这些学长学姐未来的命运,包括自己。不知怎的,童哲一瞬间感觉到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就像流水线批量生产食品一样,配料、口感、包装都相同,只是生产日期和保质期的区别。想到这里,童哲的双眼又轻蔑地扫过面前的照片,转身走出学院大楼。
“大王叫我来巡山哪,伊尔呦伊尔伊尔呦……”
第二天一早,童哲被炸裂的手机铃声惊醒,立马条件反s,he似的意识到是谁——童哲针对每个群组都设置了铃声,只对两个人单独匹配了自己认为最符合人物个性的歌。童哲睫毛抖了几下,伸开手臂划拉半天终于碰到了手机按了拒接。可是过了几分钟,同样的铃声再次响起,童哲呼的一声坐了起来,接通电话开了免提。
“小兔崽子敢不接我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小姑的声音,声音里还残留着笑声。
“您这一大早吃□□了准备点火发s,he还是咋了……”
童哲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请你吃饭。”
“哎呦,麦当劳?肯德基?还是沙县小吃?”
“好歹我也是大学老师,得讲点格调好吧?你赶紧起来呗,跟你妈说你今天跟我吃牛排去了。”
“卧槽,你这是有了大活啊,你牛排是路上捡的然后带到餐馆去现做?”
“别那么多废话,请你吃饭这么费劲。单纯的表达一下对晚辈的关怀还马屁拍到狗腿上了。吃就吃,不吃拉倒。11点我去你家楼下接你。过时不候。”
“你确定是牛排不是猪排j-i排……”
童哲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头就把电话挂了。经过刚才这么一顿瞎聊,童哲感觉大脑也清醒了很多。刚准备拿起手机看,瞥到手机时间显示已经十点四十多了。赶紧跳下床洗漱换衣。
“小姑,今天怎么良心发现请我吃牛排?”
童哲打着哈欠,昨晚打游戏打太晚,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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