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从北疆哪里返回的?」薛承远接著道。
「库德城」秦锐回道,又抬起了头望向坐在前方的慕容定祯,恳求道:「五年前,主子派遣在下与弟兄几个前去慕容无涧府上换改身份查探消息,这几年来慕容无涧从汪家倾轧豪夺去了不少银两,主子念在能让南疆太平长久,消磨慕容无涧造反朝廷的心意上,还是尽量的给予。但主子从未有谋反之心,还望皇上明察!」
慕容定祯虽不言语,唇角却还是有些微微的抽动,时下让他担忧的只有卓允嘉的病情,而非什麽谋反,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如今和卓允嘉的x_i,ng命比起来,显得这样荒谬而且不值一提。
「库德城……」薛承远沈思片刻,又回到了石塌旁,轻轻掀开了卓允嘉的蓝色布衫,只见卓允嘉胸腹上已经扩散开了大片大片的灰色雪花形印迹,叹了口气淡声道:「皇上,我想卓允嘉早已知晓自己的病况,所以才愿在临死前拼上这条x_i,ng命前来郢庭见您。」
慕容定祯听到薛承远这样说後,再也不想顾及自己此时在多少人的注视之中,强忍下了眼中的滚烫s-hi盈,艰难的站起了身子走到躺卧著的卓允嘉身边,伸出了修长白皙的手想抚摸卓允嘉的面庞,一边哽咽轻声道:「真是个傻子……」
「皇上,别」薛承远迅速的伸过了手,拉住慕容定祯的手臂,制止了他,道:「臣可以确定,卓允嘉患了『寒血症』,皇上现在身子虚弱还是千万小心,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寒血症?!」慕容定祯的手臂一僵,充满冷意难以置信的望向了薛承远。
「对」薛承远扶著慕容定祯走到桌前坐下,道:「皇上,能否先让这一干人等退下,再让臣详细说来。」
「都下去」慕容定祯点头道,抬手挥退所有随从。
「皇上,您喝点热的参茶」曾钦格递上了温热暖身的参茶後,也退到了一边,静听薛承远与慕容定祯的详谈。
「皇上可曾有听闻过这『寒血症』?」薛承远开口道。
「有,当年曾听二哥说过,北疆之内曾因此病而死人无数」慕容定祯不禁勾起了往日玄仁年少时的回忆。
「对,就是这恶疾,曾传闻源於大梁,病发於血液,患病後浑身血液将如冰一般凝结,而且相传世间无药可医」薛承远缓缓说来,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卓允嘉又道:「臣想若不是因为卓允嘉体内内力深厚,他恐怕根本撑不回郢庭活著见到皇上。」
「朕这就去派人送信去二哥那里,询问可有医治这『寒血症』的方法」慕容定祯豪不犹豫的道。
「来不及了,卓允嘉的大限已至,也应该就这五日之内的事了,而这世间迄今根本没有医治此病的良药」薛承远劝阻道。
「朕不信,就没有办法能救他……」慕容定祯心痛难当的撑起了身子,怒道。
等了他七年,难道就是要等著看他死在自己面前吗?慕容定祯无论如何也难以接纳这麽残忍的事实。
「皇上」看著慕容定祯捂著腹部疼痛的咬牙喘息,眼眶s-hi红,薛承远忙站起来扶住了他,「皇上,您别动气,胎息不稳只会让您更加疼痛难耐。」
「承远……,这麽多年朕一直最信赖的就是你,你学识渊博,告诉朕,当真没有办法能够救他?」慕容定祯侧过头,注视著薛承远语调悲伤的问道。
「皇上,您可知这『寒血症』因何而来?」薛承远扶著慕容定祯又一次坐下後,轻问道。
「朕不知」慕容定祯心力憔悴的叹道。
「这『寒血症』曾源於一种大梁宫廷内配制的毒剂。」
「既是毒症,便必有解毒相克的方法」慕容定祯眼含期望的道。
「对,皇上所言甚是」薛承远肯定的点头道,顿了一下又道:「但皇上可知为何大梁宫廷内会有人曾配制如此毒剂?」
慕容定祯轻抚著腹部,想想这宫廷之内百般龌蹉的勾心斗角,只是凄凉的苦笑道:「心怀叵测因而下毒谋害?」
「不是,只为了试探相爱之人是否真心」薛承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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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帝王受 生子』第七十七章
「相爱之人是否真心……?怎讲?」慕容定祯有些不解的道。
「且让臣仔细说来给皇上听」薛承远轻咳一声,理顺里脑中纷杂的各种头绪,便开始对慕容定祯讲述道:「当年臣曾跟随素有沅西医圣之名的皇叔濮阳历渊学习医理,这些皇上在昭远二年平定沅西叛乱时就应当知晓,也正因如此臣阅读过很多濮阳皇室中的珍藏典籍。记得臣十四岁那年,在一本古旧的皇室药理典籍中,见过记录著关於『寒血症』的来龙去脉,这也是迄今为止臣在当世流传的典籍中唯一见过的一次。」
「说下去。」
「这部手著典籍其实并非源於沅西,而是大梁皇室,著书之人便是当年配制这寒血之毒的皇室御医褚明越,这褚明越其实可以称为那代绝世无双的懂医之人,同时也以能解奇毒而名声远扬。但往往正是这样的人配制出的毒药,才无人可解。这本典籍在褚明越故去之後,经过数年不知因谁为何流落至沅西皇室,从此绝迹於世上。」
「嗯」慕容定祯非常耐心的倾听著薛承远的解释,同时也想起了曾读过关於大梁皇室的史册,又道:「论起这褚明越,朕也算是曾有所耳闻,应当追溯到大梁英宗那一辈的事了。」
「皇上说的是,这寒血毒正是大梁英宗纪连普宏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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