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同累了一整天,沾到枕头就睡死了,叶止睡在中间,听见他有规律的呼吸声,很快也陷入了梦乡。
傅以匪缓缓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止的睡颜,帮他拨开脸上的发丝,轻声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不是偶然,是因为叶止的神魂齐全,小世界开始排斥。
叶止离开了,他才会离开,小世界才能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傅以匪来之前一直在犹豫,究竟要不要阻止这件事。
不阻止的话,他就能带着师弟回去。
阻止的话……
在看到师弟跌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无法对这件置之不理。
罢了,过完这一世吧。
傅以匪轻轻地摸了摸叶止的脸,片刻后,他坐起来划开手掌,金红色的血液流到空中,在他的c,ao控下结成复杂神秘的法印,缓缓地印入叶止胸口。
睡梦中的叶止哼哼两声,挠了挠胸口,感觉有点热,一脚踹开了被子。
过了一会儿,原本白皙的脸蛋逐渐变得红润,额前的发丝长了一截,指甲也长了出来。
叶止对自己的身体变化一无所知,还在做着美梦,他翻了个身,想要抱住身旁的人,却摸了个空。
迷蒙中感觉到不对劲,又摸了会儿,摸到那个冰冰凉凉的身体后才心满意足,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
第二天,叶止是第一个醒的,发现自己的睡姿后,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临近中午,叶同才起床。
叶止把粥递给他,问道:“傅以匪还没起么?”
叶同摇摇头:“没有,可能是累到了吧,让他多睡会儿。”
叶止笑了笑,调侃道:“现在怎么不烦他了?”
“还不是因为哥哥。”叶同小声嘀咕,端着粥到桌子旁吃。
外面依旧下着雨,雨势比昨天小了几分,村里的小路已经积水,来往的村民都穿着凉拖,毫不在意地往水坑走。
一只黑色的小狗不知怎么跑了出来,脖子上挂着项圈,应该是附近的村民养的。
它站在路口,茫然地转了几圈,似乎找不到路了,一直在叫。
叶止蹲下身,对着它招招手,小狗看了他一眼,乌黑的眼睛亮了亮,甩着小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汪!汪汪!”
小狗激动地围着叶止打转,舌头伸在外面,尾巴不停地拍着叶止的裤腿。
叶止摸了摸它的脑袋,它更激动了,一个劲儿舔叶止的手,想往他怀里钻。
“不可以哦。”叶止按住它的脑袋,小狗在外面玩过,四条腿全是泥巴,脏兮兮的。
“汪汪!”
小黑狗忽然坐下,尾巴依旧激动地甩着,见叶止不摸自己了,又叫了两声。
“好乖啊。”叶止摸摸他的下巴,从老妈包里翻出一包r_ou_干,慢慢地喂它。
小黑狗吃的很小心,牙齿一点都没有碰到叶止的手,反倒是舌头会故意地舔一舔他的手指。
叶同冷哼一声:“色狗。”
“汪!”小黑狗顿时向他呲牙。
叶止和小狗玩了好久,直到下午一点傅以匪都没起床,他心里有些担心,便上楼去看看。
“都下午了,还不起吗?”
叶止走到床边,发现傅以匪还睡着,双眼紧闭,脸色有些不太好,嘴唇微微泛白,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动静,才慢慢睁眼,眸子里尽是疲惫。
叶止心里一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该不会发烧了吧?”
傅以匪眨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哑着嗓子说:“我没事。”
体温虽然没有明显升高,但是他这幅样子和以前差太多了,叶止把人按回床上,强硬地说:“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找点药。”
叶同刚放下碗,就看哥哥急匆匆地跑下来翻老妈的包。
他问道:“怎么了?”
叶止:“傅以匪应该受凉感冒了,难怪这么久都没起床,你知道药放哪儿了吗?”
叶同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柜子:“那里面可能有。”
叶止跑过去看,找到了普通的感冒冲剂,泡好后站着思索片刻,又从老妈包里翻出一包巧克力。
“不就是感冒冲剂嘛。”叶同撇撇嘴,心说,傅以匪一个大男人还怕苦不成?
转念一想,他以前生病的时候,也没见哥哥喂糖啊?
所以,傅以匪应该不是一头热?
作者有话要说:
傅以匪:弟弟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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