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把糖放回了穆辞宿的手里,慢慢开口道,“哥哥, 我把糖还给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去问我妈妈?”
“什么?”穆辞宿先是一愣, 紧接着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是在说脖子上的伤。
“你不想让你妈妈知道?”
“嗯。妈妈很辛苦。”小孩的声音细细的,但却充满了恳求。
“我……我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知道爸爸长什么样。一直都是妈妈养活我。”提到母亲, 他的嗓音里带了点哭腔,“我以前有问过妈妈爸爸长什么样子,可妈妈说没有照片。后来我就叫妈妈给我画,但她每天画出来的爸爸都不一样。”
“我知道别的小朋友都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子, 就只有京墨不知道。”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要掉下来。狠狠吸了吸鼻子, 他从脖子里拿出一个小圆形的小相框递给穆辞宿看。
上面,年轻的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小婴儿。可男人的头却被涂成了黑色。
“这个……可能就是我的爸爸。”小心翼翼的把小相框放在穆辞宿的手心里,“但他不在了,所以京墨要保护妈妈。”
“哥哥,我真的不痛的,我是男子汉,为了妈妈我什么都可以忍耐。”
用力挺着小胸脯,不到大腿高的小男孩努力做出大人的姿态,却只能让人看得心里发酸。
所以穆辞宿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京墨,而是慢慢的引导他说出受伤的原因。
“那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会受伤。”
“是我自己不好。”像是想到什么害怕的事儿,京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装扮的梦幻的卧室门口,女人冷眼看着面前的小孩,扬了扬下巴示意,“进来。”
她正好气不顺,看见京墨这幅胆怯的模样,反而有种给予发泄的yù_wàng。
“我,我不进去。”京墨恐惧的摇摇头,可下一秒,他就被掐住脖子狠狠地摔进了卧室的地面上。
“疼!”小孩子对疼痛的感觉最为敏感,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女人狠狠地威胁了。
“不许出声!否则我就告诉你的母亲你做了什么坏事。”
“才几岁就偷看女人换衣服,想你这种小sè_láng就应该被抓到警察局里去!”
“没有,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京墨吓坏了,他使劲儿摇头,想要解释。然而女人却并不想听,反而用力把京墨拉近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孩子若有若无的啜泣,还有头被狠狠按进水盆时的声音。
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手里不能反抗的孩子,脸上的笑意变得越发痛快。
“喊啊!不行就喊出来,你那个妈,不是就在隔壁干活吗?”
“快点求救!快点把她喊过来,让她亲眼看看自己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坏种!”
“我不是,我没有!”京墨虚弱的摇头,可张开嘴换来的却是灌进胃里的凉水。
而且不仅是嘴巴,还有鼻子和耳朵,仿佛只要是能够联通体内的洞,就有水不断涌入。
肺里的呼吸越来越少,心脏也砰砰砰的跳得厉害。而近在咫尺的声音却比噩梦还更恐怖三分。
京墨一开始挣扎,最后只剩下麻木和无法呼吸的痛苦。
“她是最近才朝我动手的。因为只是把我按在水里,所以我身上都不会有什么太多的伤。妈妈也没有发现。”
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京墨往穆辞宿的怀里靠了靠,“我不是故意看她换衣服的,也真的有道歉,但是她一直不原谅我,还说要辞退我妈妈。哥哥,我不是坏孩子,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京墨一直很乖。”抱紧怀里的小男孩,穆辞宿一边安抚,一边继续询问,“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吗?”
“没有了。”京墨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穆辞宿的衣角,“所以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妈妈知道?她很累,也要挣钱养活我。”
“那个女人虽然很坏,但是每次都会给我们很多钱。我不要紧的,真的不要紧,求求你不要告诉我妈妈。她不能没有那份工作。”
“我一点都不疼,我特别特别勇敢。”
京墨说的诚恳,一字一句都是对母亲的心疼。穆辞宿嗓子堵得厉害,直到好半天,他才勉强开口想说点什么,却被卧室外传来的电话声打断。
山寨机最大的特点就是声音大,所以即便京墨母亲努力躲在墙角,可穆辞宿还是听清了对面人在说什么。
看样子就是方才京墨说的那家雇主。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我不管!我的钻石耳环丢了,就一定是你偷的。”
“什么?不是?那你告诉我是谁?总不能是你带着的那个拖油瓶的儿子吧!”
“您别着急,许是放在哪里忘了。”京墨母亲是个老实人,努力对电话那头解释。可那女人明显不放过她,一连串的脏话随之而来。
“当我是第一天在燕京混吗?就你这种臭虫我见多了!看见雇主好说话就手脚不干净。要不你儿子没爹呢!都是你这头来的报应!”
那女人和骂三孙子一样骂了一通,最后还留下一句威胁,“一个小时之内,你要是不赶过来把耳环给我找到,我就立刻报警,说你和你的儿子偷走我的东西!叫警察把你抓走!”
“这……”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京墨母亲整个人都愣住了,呆滞的看着手里被挂断的手机发呆。
穆辞宿实在看不下去,主动走进客厅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要帮忙吗?”
“我,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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