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争了几句,一个美女忽然说:“你们为什么不问问他自己呢?”
阿卷眨巴眨巴眼,不能说话,真是急死他了,可他真的很想喝杯白兰地再走啊。正手足无措,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哼,就他,一个傻子!”
康栋!
康栋五分钟前还在挨骂。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包间里,得不到魅影无踪的涂钦安盛怒之下,用酒杯砸了他的脑袋。他额头鼓了个大包,灰溜溜逃了出来,哪知还没走出会所,就瞧见抢了他宝石的俩人,心中一股恶气怎么都散不去。
商清壵看见他也来气,冷笑一声:“傻子也值得你专程跑过来,可见你也不聪明。”
他眼睛可是看得真真切切,这孙子为了逞口舌之快,特地绕了个弯,从小径的另一头跑过来。
康栋道:“我这不是瞧见熟人,过来看个热闹么。”
“谁跟你熟人?”商清壵道,“我跟你可不熟。阿卷熟吗?”
阿卷赶紧摇头。他又看向项基,项基干笑一声:“隔行如隔山,微博上瞧着热闹,本人我还真没见过。”
刚才他们吵得欢,现在倒是枪口一致对外了,康栋好汉不吃眼前亏,冷冷哼一声,就往来路走。
结果好死不死,涂钦安也正好从包间出来,俩人都没看路,撞了个满怀。
☆、第23章
涂钦安年过花甲,膀阔腰圆,脸部沟壑明显,双目鼓出,看起来就是一副常年肝火旺盛的样子。
他还在气头上,又被康栋迎面冲撞,当场怒不可遏,抓着康栋的肩膀,像拎小j-i似地将人提起来,摔进路边的草坪里。
“没用的东西,就知道给我丢脸!”他骂了一句,中气十足。商清壵他们虽然站得远,但也听见了。
康栋向来趾高气昂的脸上白泠泠一片,连唇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涂钦安转眼朝康栋的来路看去,略一沉吟,抬脚走了过来。
“项总。”他见过项基几次,知道这是位年轻有为的后生晚辈,大概也是想替康栋出头,率先打了招呼。
“涂总好。”项基微微欠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涂钦安此人,是整个a市商界传奇式的风云人物,80年代靠打砸收地皮起家,做过黑社会头子,跟警方也有交情,后来a市严打,他就金盆洗手,洗白做了正经生意,并靠着早年积聚的财富,长年占据a市乃至全国首富的位子,即使是富可敌国的晟世,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他根本没把商清壵放在眼里,只对着项基说话:“前几天迪拜拍了一块叫魅影无踪的宝石,听说最后落入项总之手?”
项基把手里的酒杯交给身旁美女,微微一笑:“我都没出国,谁这么无聊造我的谣。”
涂钦安哼道:“现代社会,哪用得着你亲自出国。我可是听说,最后拍卖协议签的可是你的名字。”
项基哈哈大笑:“涂总果然是消息灵通,人脉广阔,不愧是我市的商业帝王,连这点小事都了如指掌,晚辈佩服。不过有一点你可就错了,拍下宝石的人不是我,而是这位沐总。”
“沐总?”涂钦安这才正眼看了阿卷一眼,有些眼熟,不过他一时也想不起这是哪家名门公子,微一颔首,冷冷道,“真是后生可畏啊。”
听了这话,寻常小辈诸如项基之流都是要谦虚一番的,不想阿卷得了项基的嘱咐,到现在也不敢开口说话。不仅如此,他还敏锐地觉察出眼前这人来意不善,生怕商清壵受委屈,竟然无意识地挺起胸膛,挡在了商清壵面前。
看在涂钦安眼里,就是一副睥睨众生、冷酷无情的模样。
涂钦安暗暗吃了一惊,这人竟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他顿了顿,问道:“不知这位沐总拍下宝石,打算做何用途?”
阿卷继续:“……”
这回更可恶,居然看也不看他,目光直接从自己脸上移到了手里那杯奶昔上。
涂钦安大觉受辱,脸上y-in云积聚。
项基见气氛不妙,忙咳一声,替阿卷打圆场:“嗨,也没什么用途,不过是他姐姐要结婚,做条项链罢了。”
涂钦安不动声色道:“我在跟这位沐总说话。”
他面色平静,声音也寡淡,一番话说得让人猜不出情绪,但项基还是被震慑住了,连忙闭嘴,悄悄扯了阿卷一把:“涂总问你话呢,怎么不说?”
阿卷仍然:“……”
项基气得想掐死这傻子。他沐丞博确实钱多,但论名望声誉,他怎么敢跟涂钦安叫板!
项基用眼神向商清壵求救,商清壵也是一头雾水。阿卷长相凌厉,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脸得罪人的表情。
双方静默了片刻,涂钦安脸上的怒气光靠皱纹根本遮不住。
项基猛然想到,这傻子别不是把他的玩笑当了真,到现在还不敢开口吧。他暗自抽了下嘴角,侧头对着阿卷耳朵道:“刚才的约定解除,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太好了,可憋死他啦!
阿卷闭眼,长舒一口气,随即扭头,抓着商清壵的手无比深情地说:“三土哥哥,我回家,我这就跟你回家,但我还想喝口白兰地,行么?”
商清壵:“……”
项基:“……”
涂钦安终于按捺不住,冷笑出来:“呵,看来我真是老了,说话跟放屁差不多!”
项基一听就知要糟,连忙道:“涂总,对不住,沐总刚跟他爱人闹了矛盾……”
“你说谁闹矛盾?”阿卷一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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