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卷带着哭腔,用气声问:“如果我们两个人的内裤加起来都不够呢?”
商清壵把他拉到身后:“我养你。”
阿卷:“??”
敲门声渐渐急促。商清壵是过敏昏厥的,打过针之后情况未明,如果出什么事,主办方也是要担责任的。作为代表前来的工作人员敲门更加用力了。
阿卷吓得都快哭了,商清壵的腿肚子也开始抽筋,两千万毕竟不是小数,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么多身家。
紧紧地拽住阿卷的手,他小心将门拉开一条缝。
面容和善的女员工亲切地问他:“商先生,您好点了吗?”
商清壵黑着脸点点头,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等这人知道他没钱后,就该变副嘴脸了。
女员工继续微笑:“那就好,能开门让医生进去再给您看看吗?您刚才打的抗过敏药要定时观察的。”
“这个……”商清壵回头征求阿卷的意见。
为了他的健康,阿卷硬着头皮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他暗自握紧商清壵的手,大不了俩人一起光着身子跑。
商清壵拉开门,医生进来后,他惊讶地发现,门外还有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康栋。
康栋搓着手,满脸虚情假意地说:“商老弟,你好点了么,瞧这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商清壵:“……”
康栋继续打击他:“医生说你病了,我就过来看看,老实说我还真担心你是出不起钱才晕的。”
商清壵:“……”
这公狐狸j-i,ng绝对是来看他笑话的!
当然,康栋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要是商清壵真的没钱,不仅可以看场笑话,那块宝石也会顺理成章转到他手里,一箭双雕的美事他可不想错过。
医生仔细检查了商清壵的身体,确定没出现不良反应后就退了出去。主办方适时地送上宝石鉴定书及拍卖协议,含蓄地提醒商清壵,该走流程了。
商清壵看着主办方递过来的那支签字笔,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康栋言不由衷地鼓掌赞叹:“大手笔啊大手笔,还是商老弟牛,这名不符实的宝石,买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商清壵:“……”他那是不眨眼吗?他是根本不敢眨!生怕一眨眼,主办方拿把刀将他大卸八块。
阿卷悄mī_mī摸向皮带,准备随时脱小裤裤给人家。
商清壵深吸一口气,挤出笑脸:“能分期吗?”
女员工脸部僵了一僵:“商先生真会说笑,我们拍卖会自创办以来还没这个规矩。”
“那你要不要破例一次?”商清壵继续试探。
“这个……”女员工为难了。
康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哎呀老弟,你就不要为难人家小姑娘嘛。你要是没钱呢,就把这宝石让给我,我付,我现在就付!”
商清壵一脸震惊:“康哥,这怎么好意思?”
康栋:“??”
商清壵就坡下驴,握着女员工手说:“好吧,这钱就由康先生代为支付吧,小姐,鉴定书和宝石麻烦帮我包起来,包漂亮点,我等着送人。”
康栋:“……”不是,他没有要送商清壵礼物的意思啊!
女员工从业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她不傻,自然能看出商清壵和康栋之间的暗流汹涌,她倒也不担心商清壵赖账,毕竟商清壵身后站着那位可是只靠刷脸就能y全场的大佬,但商清壵迟迟不愿走流程,还和这位姓康的先生纠缠不清,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无论人还是宝石她都担待不起。
她权衡再三,决定将风暴中心转移到现场唯一旁观的人身上。
“沐总,”她对阿卷道,“宝石是您拍的,以您的名义走流程也是一样。”
阿卷:“……”
商清壵:“……”
康栋:“商清壵没钱,他一个傻子就有钱了吗?”
阿卷愣了好半天,才把摸到皮带边缘的手缩回来:“你叫我什么?”
“沐……啊,商总。”
他入场时登记的名字是商阿卷,虽然用意不明,但他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这位女员工在过去几场拍卖会有幸领教过,此时自然懂得分寸,并不揭穿他,而是很配合地又叫了一声:“商总,那您看,我们还是一切照旧吗?”
“一切照旧?”阿卷一脸震惊。听这意思他好像来过不止一次,该不会每次都被扒光了扔出去吧?
不行,这次他说什么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小内内,但是三土哥哥……
他看了看满脸一言难尽的商清壵,好吧,为了心爱的三土哥哥,他也只能认了。
他把商清壵拉到身后,挺起胸膛,一脸视死如归:“嗯。”
“那就请签字吧。”女员工露出标准的八齿笑容,将拍卖协议递到他手中。
镀金圈的签字笔犹如一把铡刀,狠狠切在阿卷心上,他咽了口唾沫,不敢伸手去接。
商清壵一把握住他的手:“阿卷,不要签!”
“三土哥哥……”执手相看,俩人眼里满含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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