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劫子?”罗王一头雾水。
“居夫子!”一人疾呼出声:“当年之事,便可不必再提了!”
说话的正是言掌刑,亮亮的脑袋在烛光下发着光,但此时的神情却是担忧而急切的。
“无妨。”居夫子转头:“当年之事,便是造成此番境遇的前因,还须溯其根本,寻其源头,方能化解。”
“可……”言掌刑还想说些什么,便被临掌兵一把拉住了。
“居夫子说得对,如今想想,确实是当年的事情造成的,如果不是那件事,哪里要出动掌兵处的千军万马。”临羡鱼声音压得很低,贴在言掌刑的耳边,忿然说着。
“那件事难道就是我掌刑的事情吗?”言掌刑转过头,神色急切,愤慨着:“我也是秉公处理……”
居长看着他俩交头接耳,一旁的掌乐掌书掌礼都在缄默不语,转身对众人行了一礼,便道:“各位可否先行出殿等待,在下把罗王殿下的事物还完,再请各位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临掌兵铁青着脸,看了居长一眼,一挥手,便大步出了殿门。
待众人陆陆续续跨出大殿,殿门便轰的一声合上了。
空荡荡的大殿,只有三个人了,映着万盏烛火与一地的流金地面。
烛火簇簇而动,万籁声中,居长的声音显得很空寂:“罗王殿下,伽南老弟,这样东西关乎两位丢失的珍视之物,但凡事没有绝对,能不能通过这样东西找回来,就看两位的造化了。”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物,那是一盏形式简陋的油灯,烛火如豆大小,颤颤巍巍亮着,像随时要熄灭一样。
衬着这一整殿的明亮烛光,显得极其暗淡。
“这是……”罗王疑惑。
“固元灯。”居夫子说着把那盏油灯举到两人眼前:“这灯里,有罗王殿下寄存的东西。”
“是什么?”伽南挑挑眉。
居长挥手,一片碧色的结界辅开。
“生长结界?”罗王惊道,生长结界为结界中最难修的一种,只要身在结界中,便能通过万物的生长衰败可以窥尽过去与未来。
只是万事万物无法恒定,人心会变,万物也一样,不同的契机导致的未来也不尽相同,哪怕是相同的事相同的人,很多时候,会因早一点点,晚一点点,产生无穷无尽的变数。所以,生长结界里窥到的未来只是千万种未来之中的一种。
但却也因为能够窥伺天机而成了最难修的结界之一,和最多人想修的结界之一。
居长笑而不答,手指轻轻一勾,便从那盏油灯里扯出几丝金色光影,霎时间那几缕金丝光芒大作,只朝两人的额间飞去。
***
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罗王睁开眼,那个叫鬼伽南的男子直直跪在殿前,全身s-hi透,低着头,几缕黑发垂在额边,水珠如雨点一样从他的发梢直滴在地上,ji-an起一点一点的水花。
罗王觉得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袭上全身,这个人,是来领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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