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曦身子猛地一僵,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小崽子甩进了温泉里,正在那艰难地挣扎。
真是……要命了!
他的心情实在复杂,明知道小孩肯定不是故意的,可是……
可就算如此,这……几十年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地方,不仅被他握住,他甚至……
甚至还下手捏了捏……
哪怕知道他没有任何恶意,可心底那口郁气实在难消,偏生还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连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真是……
“唔……”那边萧君逸猛地被扔进了水里,落水的姿势就不对,又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一时心神巨震,手软脚软地厉害,竟是半响没有扑腾出来,呛了几口水,脑袋越发昏沉。
肺里的空气所剩不多,鼻腔咽喉传来难以言喻的酸涨疼痛,眼前阵阵发黑,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时,又被人猛地从水里提了起来。
绵软无力的身体重新落在那个泛着浅香的怀抱里,细腻的肌肤隔着一层布料磨蹭着他的,一只玉白的大手拍着他的脊背,模糊成一片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吗?……样了?”耳朵进了一些水,嗡嗡作响,他却还能从那乱哄哄一片的杂音中分辨出那人清软的嗓音。
真好……
萧君逸这样想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两字,说不清道不明的,也许有些事情,并没有一个那么死板的定论吧,朦朦胧胧反倒是最好的。
他伸手摸上夜子曦的脸,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他柔软的唇。
那处不断开合着似乎在说些什么,他听不清,却不小心触到了柔软粘腻的舌尖,本想继续下去,终是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手臂也软软地垂下。
夜子曦真的被吓住了,草草披上一件外衣,抱着萧君逸就往外冲,正好撞上已经洗漱完毕的黎吻。
少年袭身米白色的长衫,腰间是一条宽玉带,勾勒出窄瘦的腰肢,原本污糟糟的头发被一顶小玉冠束起,露出白嫩的脸庞,圆圆的娃娃脸配上一双天生带笑的桃花眼,粉雕玉琢得像是那画卷上的小仙童,哪里还有半分野人样?
“快,快看看他……”夜子曦几步冲上去,将怀里的小孩往他面前凑了凑,满脸焦急。
“这是怎么了?这才多久……”黎吻也吃了一惊,抬起他的一只手把脉,很快松了眉头,“嗨,我当什么呢,没事没事,就是普通的呛水罢了,加之他身体虚弱,轻微贫血,又有些心火上头,才会晕过去的,休息休息就好。”
黎吻摆摆手,让夜子曦扑通直跳的心,安定了下来。
“您将小公子交给属下,先去换身衣裳。”璃月伸出手,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夜子曦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身,着实狼狈了些,有些冷不说,璃月怎么说也是个女子,确实失礼……
自知理亏,他乖乖将人交给璃月,自己回去重新穿戴完毕才往寝宫赶去。
推门而入,黎吻已经在屋里的书架上翻看起来,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抬头看到他,放下东西走了过来,“给他配了药,喝下睡一觉就好,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夜子曦顺从地在一旁坐下,璃月站在他身后,看着黎吻不时蹙眉的样子,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厉害……太厉害了……”黎吻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抓乱,两眼放光,死死盯着夜子曦,就像是在看一盘绝世佳肴一般,恨不得将他吞下去,“你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
“什么意思,教主他到底是什么病?”璃月的手已经悄悄按上了刀柄,似乎准备随时将他击毙。
“病?你说这是病?”黎吻瞪大眼,一脸嫌弃加不可置信,摇了摇头,“庸医!绝对是庸医,他这身体里可热闹呢,先是蛊再是毒,具体什么蛊暂时没法确定,不过毒是寒冰魄,这可是好东西,想来是为了压制那蛊的,真是浪费……”
蛊?毒?
还是两者并存的?
夜子曦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让我看到你们的慈祥姨母笑o(* ̄︶ ̄*)o
第20章 笛声
“这个蛊呢,应该是从外域传进来的,火属性,一旦发作起来灼热难忍,就像是火烧般,极为痛苦,更何况你的功法也是偏烈性的,一旦运功,就会刺激蛊虫,两相叠加,活活痛死都有可能。”
黎吻正了正脸色,认真起来的他,褪去了那丝浮躁的孩子气,看上去稳重可靠了许多,对着夜子曦泛白的脸投去同情一瞥。
“估计你很久之前就蛊毒发作过,有人为了救你,就给你种下了寒冰魄,强行让那蛊陷入沉睡,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它的效用也在缓慢减弱,只能说是将发作时间延长一点,约莫三月至半年发作一次,已经是极限了。”
全中!
夜子曦屏住呼吸,他看书时只留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甚至原文都不曾对夜子曦这幅身体有过详细描写,只知道他与旁人不同,却不知竟遭罪至此!
“可有解?”夜子曦轻声问道,嗓音微颤,眉目低垂,眸色哀恸又怜悯。
怜悯那个可怜的原主,遭受了十几年的痛苦,又怜悯接盘的自己,不过两次,已经是在鬼门关上走了几遭,恨不得当场疯掉,若是次次如此,想来他会真的忍不住,提早给自己一个解脱。
璃月也颤抖着伸出手,按上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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