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在渐渐熟悉总裁爸爸的怀抱后,哪怕他仍旧睡在拥有豪华大床的主卧,半夜醒来后也总会感觉少了些什么。
要不是对方出差时连瓶香水都没留下,自己也不用痴汉似的抱着被子嗅个不停。
“所以说还是相思病咯?”快步走出老旧的三号教学楼,沐浴在阳光下的于洋冷哼一声,“这热恋中的人呐,还真是充满……”
“哗啦!”
话未说完,于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重物落地声,他惊讶地回头,立即便注意到了青年脚下那个摔得四分五裂的陶瓷花盆。
褐色的泥土和花枝散落满地,周围胆小些的女生,更是被这惊魂一幕吓得低声尖叫。
冥冥中的预感让他堪堪躲过一劫,停下脚步的季岚川眯眼抬头,很快便找到了楼上某间没有关窗的空教室。
是巧合吗?今天的风有这么大?
三言两语地安抚好上前关心自己的同学,季岚川拽着于洋躲进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果断地掐动法决替对方打开天眼,黑发青年并拢双指解封左眸、在于洋同学的震惊脸中认真问道——
“别害怕,你能在我的脸上看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季岚川:机智如我,怎么会被这点小问题难住?
突然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于洋:卧槽!好漂亮的鱼!
秦征:持续掉线ing……
说不虐就不虐,小天使们放心嗷,白时年也是个很复杂的人吧,其实他也不是纯粹的坏,希望话话没有把他写成单薄的丑角。
第69章
哪怕季岚川再怎么天资出众, 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教会于洋卜卦看相, 然而仅仅是印堂发黑且色如烟煤这一点, 就足以让他推测出许多可能的情况。
黑气暗如黑髪得膏主病重、暗如焦枯烟煤则主人祸, 原主在学校里没有仇家,会暗中搞事的估计也只有主角攻受。
“我一直以为里面都是骗人的, ”声音难掩兴奋, 于洋好奇地打量着青年半合的左眸, “这鱼是活的吗?它们会不会游得你眼睛疼?”
第一次听到如此提问的季岚川:……???
这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明明刚刚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于洋脸上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 因为现在正值午后,哪怕是灵异传说最多的大学校园, 一时半会也看不到什么吓人的阿飘。
“这是y-in阳眼,中间的小鱼只是两股灵气, ”没有被对方当做异类看待,季岚川说话的语气也比往日更柔和些,“今天忘记带美瞳, 还好没有吓到你。”
“怎么会吓到?这简直比动画里的特效还要酷炫, ”真心实意地称赞,于洋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 “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是不是在走霉运啊?”
虽然不懂风水玄学,但他也知道印堂发黑并非吉兆, 联想到刚刚差点砸在青年头上的花盆,于洋立刻神色担忧地看向对方。
“算是吧。”
无意把对方牵扯进自己的私事, 季岚川模棱两可地回答,他现在只知背后有小人陷害,却不知这“陷害”的方式到底是什么。
秦征不在m城,他也没办法将秦白两人从家里拎出来质问,想起原主最擅长的“示弱诱敌”,他干脆顺其心意、故意放出自己重病住院的消息。
有郑叔配合打掩护,这件事情没有被外人知晓、却独独传进了秦子珩的耳中,白时年时刻留意着季岚的状况,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个代表施术成功的讯号。
“生病了?”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白时年有些紧张地捏紧手指,“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谁知道,听说就是无缘无故地高烧,连医生都没诊出是什么毛病。”
想起那个从老宅打过来的电话,秦子珩的眼神稍显复杂:“郑叔还让我去医院探病,看来父亲是铁了心地要娶他回家。”
尽管不掌实权,可圈内人都知道跟在三爷身边的管家是什么地位,让他这个继承人上赶着探望,对方明显是已经把季岚当做秦家的主母看待。
“黎丰介绍的那个大师怎么说?”将工作用的文件放在一边,秦子珩抬手摸了摸自己仍有淤青残留的左脸,“父亲他真的没有中邪?”
“没有。”
不想让人把季岚的病重联想到自己身上,白时年果断摇头,并没有再诱导恋人去针对对方。
如果真如许道长所言,季岚就再也不会成为阿珩继承家业的阻碍。
可是,从小连蚂蚁都没踩死过的自己,真的能背负起半条人命的重量吗……
“时年?”
见对方面色不太好看,秦子珩很快便贴心地出声询问,近来时年不再像之前那样多疑敏感,他们二人的感情也因此逐步回温。
从纠结的思绪中回神,白时年放松身体,尽量自然地张口解释:“我只是在想,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季岚。”
“卖郑管家一个面子,你日后回老宅也不会那么难过。”
无论先前闹得有多不愉快,秦子珩都不可能为了一个前任放弃继承人的身份,知道时年说得没错,他轻轻点头:“是该如此,秦家的旁支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巴结这位‘三婶’。”
——反正对方烧得迷迷糊糊,自己只要拎着礼物走个过场就行。
最近几天的时年温柔体贴大方得体,好像又变回了当初让自己倾心的那个世家竹马,怕对方觉得委屈,秦子珩又很快补上一句:“放心,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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