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之眉心微紧,淡声说:“嗯。”
对方讪笑:“他们太能跑了, 都签好协议的事情, 拿了那么多钱却反悔卷款逃跑,将军假如把人捕回, 务必先送到医药局, 否则留在外面是个很大的安全隐患。”
江绍之说:“实验体出逃, 怎么也该先交给军方做处理。”
“将军有所不知, ”这人沉下脸色,“没经过清洗的药人对普通人来说,他们全身上下都携带病毒,哪怕出一点汗,沾到旁人都会产生副作用。”
似乎是为了点燃这把大火,火苗自然而然的卷到童青鹤身上:“将军夫人这次遭受无妄之灾,都是给他们恶意报复的。”
名利场永远是名利场,交涉的内容真假掺杂,处处设着圈套。表面听是一心一意为你谋好的话,等在身后的很有可能是布满鲜花的陷阱,陷阱里盘满毒蛇,半只脚踏进去也许就永远地抬不起来,或者断掉你的一只脚作为代价。
这就是江绍之不喜欢打官腔的原因,虚与委蛇,远没有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实战来的畅快淋漓。
江绍之让下属把人送走,帮昏睡中的童青鹤理了理被角,准备私下联系纪晚,基地里传来消息,药人自杀了。
意料之中,早在见面时,就察觉到药人眼底求死的意志。他想要的大房子和狗,都随着兄弟离开时破灭。
安安静静躺在床里一角的人传来动静,童青鹤仿佛做了一个长久的梦,梦境并不美妙,连成片的火海在他的身体底下燃烧,第三波结合热让他一下子哭出声,滚烫冒汗的手心交握在干燥的掌心里,耷拉的眼皮掀开小缝,身侧一沉,立刻有具身躯裹着他。
江绍之按了个键把门窗锁死,oa细密的汗被他用嘴唇一一收集,被子接连翻起浪潮。
童青鹤看得恍惚,但体内如潮水翻涨的冲动迫使他遵循着本能去追逐江绍之,封闭的房间盈满清甜的茉莉香,就像雨后沾着水珠的鲜嫩花苞,还没采撷,轻轻触碰它便不断地抖落花露,露汁溢出香甜的味道,咬一口花叶子颤悠悠的,花.心吐蕊,瑟缩着,看起来还会害羞。
石子磨伤脖子后的腺体肿了一块,皮肤嫣红。
江绍之触摸汗水浸s-hi的颈子,童青鹤迷迷糊糊地侧过半边身趴在枕边呼气,他微微动身,怀里的oa立刻瓮声瓮气的轻哼,江绍之以不动应万变,此刻童青鹤累极,他也舍不得搞出什么动静。
馥郁甜腻中带着淡淡苦腥气息浮散在室内,童青鹤握着江绍之的手好一会儿,眼皮沉下后继续睡了,身体朝他alpha的方向紧挨,颧骨四周红潮泛滥,整个人仿佛在春水中浸泡。
江绍之定睛看了怀中的oa好久,之后把人带进浴室清洗,试了试对方额头的温度,还有些发烫。
散乱的床单衣服统统收拾叫人拿去处理,江绍之把手中信息素净化剂喷完,等童青鹤彻底熟睡,拿起一支香烟点燃,立在阳台外沉默。
童青鹤对烟味极其敏感,一丝一缕的香烟气息钻进鼻腔,像是勾进心肺的小虫子,味道极淡,也让他直接醒了。深深呼入一口气,干净清秀的眉头不高兴的皱着。
“叔叔,”童青鹤拖起无力地手脚朝阳台的方向靠近,几乎在他落地出声的同一时刻,江绍之把手里刚点的烟灭了,回房后双手穿过童青鹤腋下,抱小孩的姿势把他带回床上,单腿给他坐稳,捋了捋轻微s-hi润的一绺头发,“不喜欢烟味?”
童青鹤闭起眼睛,软软蹭磨alpha的颈窝,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不要抽烟。”
江绍之没有烟瘾,他对自己的要求用严苛来衡量都不算过分,今天却为了点私事有抽一支的冲动。
视线垂落的腺体位置看起来可怜兮兮,那一点软r_ou_受损都磨得溃烂,他收紧圈在童青鹤身上的手:“让你受苦了。”
童青鹤顺着江绍之的视线:“没关系,擦药就不疼。”他还是问了关于那名药人的事,“伤我人怎么样了?”
江绍之淡淡的说:“他已经自杀。”
“为什么?”童青鹤本来就是没什么坏心眼的孩子,生长的家庭环境,学习环境跟工作环境都是友善和平的,他想不通对方为什么在伤了他之后选择自杀。
亡命之徒在童青鹤简单的思维世界里是个堪称稀奇的认知存在,他好奇的劲头一来,爪子揪住江绍之不放:“为什么啊?”
傻人有傻福大概指的就是童青鹤这样的性格,前不久还在喊疼,现在伤疤还没好,疼就忘了。江绍之握着他的细白的手腕子:“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给你。”
那些残忍又藏在黑暗里的y-in谋,江绍之不希望把它们带到童青鹤身边。他宁愿童青鹤永远无知快乐,做他想做的工作,不愿意工作就在家里看看书也行,江绍之拥有的都心甘情愿给他,只盼童青鹤一辈子都不需要长大,不用在复杂的世界里思考,他不希望有那一天的到来。
江绍之三言两语中给童青鹤打造一个风雨无忧的堡垒,童青鹤尚且听不明白也体会不到话中的意思,他忽然被压在枕头里,听alpha说:“先睡觉。”
江绍之的掌心刻意按揉某些使用过度的地方:“不累?”
童青鹤一张脸原本就红,经江绍之问,他点头,选择做个老实人,实诚的回答:“累。”
毕竟在人体负距离接触的这方面,江绍之一贯秉承野.兽做派,开始再怎么保持温柔,到最后带给童青鹤的全是惊涛巨浪。
童青鹤连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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