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过东宫太子妃不喜班婳的传闻,但是却从未见太子妃在班婳面前做过失礼的行为。太子妃是个聪明人,至少在她成为皇后之前,她不仅不能对班婳有半点不满,甚至还要好好地对待她,不能让人挑出错处。
说来说去,还是“权势”二字最动人心。
石家与严家关系略有些微妙,一个是左相,一个是右相,要说关系能亲密到哪儿去,那不太可能,如果两人真是好友,陛下也不会任用他们为左右相。
平时小辈们的聚会,石严两家虽然会出席,但来往并不会太多,都是个面子情。不过今天的状况有些奇怪,石家举办的聚会,严相爷家最宠爱的小公子一大早便盛装出现在大门口,这热情地态度,把石家晚辈们都吓了一跳。
不过人既然来了,他们就要好好接待,好茶好点心端上来,还安排了专人陪客,免得传出去说他们石家不懂礼数。
“大哥回来了!”当陪客的二房郎君见到大堂哥石晋出现,大大松了一口气,忙起身朝他行礼道,“严公子到了。”
石晋解下身上的佩剑交给身后的小厮,走进厅内与严甄互相见了礼。两人坐在一起没说几句话,他就发现严甄有些心神不宁,还时不时往外看,好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出现。
“严公子,”石晋往门外看了两眼,“你是在等待哪位贵客吗?”
严甄面颊一红,见屋子里除了下人也没有其他人,朝石晋揖了一礼,“让石大人见笑了,在下确实在等一位客人。”
石晋见他面含期待,又略带羞意,就猜到他等的是一个女子。未免毁了女儿家的名节,石晋没有问严甄想等的人是谁,温和道,“严公子,院子外有一座凉亭,坐在凉亭处喝杯淡茶,赏一赏景,最是怡人。”
严甄对他感激一笑:“那就有劳石大人了。”
石晋见严甄如此急切的模样,忍不住想,不知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佳人才能引得严甄如此做派。两人来到院外的凉亭,这里正对着外面大门,若是有人过来,第一眼就能看到。
两人坐下后不久,便陆陆续续有客来,很快这个院子便变得热闹起来。石晋见严甄仍旧不住地往外张望,就知道他想等的人还没来。
随着京城有名的才女佳人一个个出现,石晋对严甄的心上人更加好奇,便也跟着严甄一起等了起来。
“容伯爷到了。”
“容兄。”
“赵兄。”
石晋见到容瑕出现,心里暗暗称奇,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严家小郎君一大早便赶了过来,这会儿连平时不凑这种热闹的成安伯也来了,他们石家的脸面有这么大么?
“容伯爷。”
“石大人。”
两人互相见了一个礼,与四周众人招呼过后,容瑕在石晋右手边坐下,“严公子瞧着,似乎瘦了些?”
“是、是吗?”严甄不好意思地拉了拉外袍,担心自己今天穿的这身衣服不够合身,“前些日子身体有些不适,让容伯爷见笑了。”
“严公子此言不妥,谁生来不患病,有什么可见笑的,”容瑕垂下眼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在下只是见严公子今日神色不如往日好看,才多问了几句,严公子不嫌在下多事便好。”
严甄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里有些慌张,他脸色真的没有往日好看么,等下福乐郡主过来,见自己脸色不好,不投她眼缘可怎生是好?
石飞仙走到后院,发现成安伯竟然坐在大哥身边,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到了人多的地方,才勉强压住心底的激动,维持着正常步调走到了石晋面前,徐徐一福:“见过哥哥,见过诸位公子小姐。”
又是一阵互相见礼,你来我往地弄得院子里十分热闹,以至于门口有人来,大家都还没注意到。
“嘭!”严甄匆忙地站起身,连手边的茶倒了,泼到他的袍子上,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愣愣地看着门口,眼中再无其他。
他动作这么大,引起了石晋的好奇,回回头朝门口看了过去。
纤纤作细步,j-i,ng妙世无双。
以往他不懂何为j-i,ng妙世无双,可是今日此时,却觉得唯有这一句能够形容那个朝这边走来的女子。
“咔嚓!”容瑕的茶杯放到石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朝众人拱手,歉然笑道,“抱歉,容某手滑,惊扰到了各位。”
失神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转头各自说笑,极力证明他们并不是好美色的俗人,刚才……刚才只是不小心多看了一眼而已。
容伯爷果真是好人,借此让他们免于失态。
“福乐郡主。”严甄愣愣地迎上前,走到班婳与班恒面前,朝班婳一揖到底。
班婳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年轻郎君,他身穿紫袍,身材有些偏瘦,容貌还算能入眼,瞧着像是从鸭群里冲出来的呆头鹅。被一个不熟悉的人行这么一个大礼,班婳只能回了一个平辈礼,往后退了两步:“不知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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