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推了。”
池怀霖撂下了电话,没了一个季川还有无数个“季川”,想要他家产的oga就如过江之鲫,季川不过是里面稍微能抗一点的那个,再说人最近小动作也太频繁了,总觉得放在身边不够靠谱,早处理早省心。
alha下了楼,开了辆不常开的车出了公司,本想随便兜兜风,却不知怎么的,又来到了岑漠的别墅。
oga这会儿就趴在他身上,也不动,就是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时间像静止的一样,他却觉得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让人直犯困,意识都迷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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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我来带弟弟去花园玩!”
“好,小心一点。”
容貌昳丽的女人朝他挥挥手,走进了大宅子里,他推着少年的轮椅,疯了一样地在花园里乱跑,两个人大笑着,狂风过境一般把干净整齐的花园搞得一团糟。
“怀煜,要走走试试么?”
少年犹豫地坐在轮椅上,好半天,才点了点头,把手递给他:“哥,你要扶着我。”
“那当然。”
少年走得很谨慎,紧张得脸都充了血,红得不成样子,他看着对方的样子,却坏心眼地松开了手,又在人快要落地前,把他扶了起来。
“哥,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
少年扑在他怀里,鼻尖都红了,声音却不大,就小声埋怨着。
他大笑起来,刚要把人扶回去,却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妈,妈!你怎么了,怎么又咳嗽了!”他试图转身过去,手却被人紧紧拽住,“怀煜,放开,哥有事。”
“哥,我,我害怕。”
他叹了口气,只能应着:“那我扶你去坐轮椅。”
“嗯。”
他看不见少年的表情,只能看见对方的后脑勺,黑漆漆的,乱糟糟的。
让他想起了腐烂发霉的臭水沟。
“啊——”
身后传来了尖叫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家里的佣人们都在四处乱跑着。
“夫人自杀了,快来人啊,夫人自杀了!”
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拼了命地想要去看母亲,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挣不开“弟弟”的手。
而弟弟抬起头,笑得灿烂,嘴咧到了耳朵根,他看见透明的线缠绕在他的脑袋上,手脚上,心脏上。
像个提线的怪物。
那怪物缓缓张开了口,发出一股腐臭的气味:“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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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怀霖猛得
睁开了眼,视野由模糊变得清晰,岑漠看着他,笑了起来:“池先生,你睡醒啦。”
池怀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母亲已经走了十多年了,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做个这个噩梦了,场景颠倒错乱到陌生,那恐惧的感觉却一如既往。
他直起身来,捏了捏岑漠的脸,问道:“现在几点了?”
“快七点了,”岑漠懒懒地应着,“爷爷说,要吃饭了。”
池怀霖自是知道这种时候老管家是不会来打扰的,而岑漠的眼睛就粘在旁边那块蛋糕上没动过,想到对方落了空的生日愿望,抿了抿嘴:“乖宝,今天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啊,”岑漠像只小兔子一样站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吗?”
“快去换衣服。”
岑漠“咻”得一下滑下了床,但些许是因为身上伤口的缘故,走得有些摇晃,池怀霖看着难受,把人揪回了床上,自己给他找衣服。
他随手拉开了一个抽屉,捡出来的衣服他一开始还没懂怎么穿,根本就是两条布,尺度大得让他都一愣,想来也是梁尹的恶趣味,把东西扔到一旁,又翻了翻,本想找见正常点的,却在最下面发现了好东西。
“乖宝,过来,穿上。”
“咦?”岑漠戳着衣服上的白色绒毛,“可是爷爷说,白色的衣服容易脏。”
“脏了就拿去洗,”池怀霖抱着手臂,命令道,“快穿。”
“哦,哦。”
岑漠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听话,衣服穿起来倒是舒服得很,就是设计得有些奇怪,帽子拿不下来。
“别摘了,”池怀霖挡下他的手,“就这么穿。”
oga懵懵地看着他,摸着身上的毛,也没介意,又去穿袜子。
池怀霖满意地看着垂着两只耳朵,翘着个毛茸茸尾巴的“兔子”在给自己套白色的连裤袜,岑漠的体型本来就偏小,蜷成一团的时候就像只大兔子,尾巴还一抖一抖的。
“咦,”岑漠摸了摸屁股,弯下|身去,“池先生,这个袜子是破的。”
只见oga从两|腿|间看他,把衣服撩了上去,后面那个显然是刻意做出来的破洞被撑大了起来,露出下面白色的内衣,这样还不够,岑漠还不怕死地要去戳一戳。
“咳,咳!”池怀霖捂着鼻子,拉过岑漠的手,“还出不出去了?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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